“殿下,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去,给殿下取新鲜的羊奶来,记得加三勺蜂蜜。”
女声温柔的叨叨细语中,白梨悠悠转醒。
头好沉啊……谁在说话?这里是哪儿?
她勉力睁开眼睛,随着时间流逝,眩晕感逐渐散去,视线也变得清晰——
金纱幔帐,玉石悬坠,入目一片朦胧奢靡的景象。
她好像躺在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梨手臂用力,想要撑起自己。然而她才刚开始动作,就立刻有一双手伸到她腰后,将她扶坐起来,不仅如此,还贴心地向她腰下垫了一个软枕。
“公主殿下,您想要什么?”
说话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周身裹着轻纱长裙,裙上坠有细白珠宝,闪闪发光,看上去颇具异域风情。
她满脸忧虑地看着白梨,眼角饰有金粉。金粉随她眼波流转而舞,分外灵动。
白梨扫女子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探身错开了她,伸手扬起了金纱幔帐。
入眼景象让她心头一震:
房梁、立柱、门廊……无一样不是精巧万分。大理石地砖满铺着上好的天鹅绒,金制烛台灯火闪烁,将房间里无处不在的珠宝玉石映照得熠熠生辉。
她这是,到古希腊的宫殿中来了?
白梨又去看分立床榻两侧的侍女,她们也都与床边女子同样打扮,收拢轻纱做裙,只是没有玉石点缀,样式更为朴素些。
“殿下可是口渴了?”
床边女子自白梨醒后就悉心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探身在房间内逡巡了一遍,最后又把目光落到一众侍女身上,于是斟酌着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一个侍女出列,自坠有红宝石华贵绒布铺就的桌上端起玉瓶,斟出一碗奶白色的浆液。随后,双手捧着玉碗,款款行至白梨面前。
白梨确实口渴难耐。
这具身体不知经历了什么,昏睡了多久,此时乍醒,她只觉得喉咙火烧似的干痛。
尽管如此,她仍只淡淡瞥了那不知盛着何物汁液的玉碗一眼,抿了抿干裂的唇瓣,忍住喉中干燥,冷冷将其拨开。
——她不敢喝。
——谁知道有没有毒呢?
——她现在……还不能死呢。
白梨只当自己是普通地拒绝了下人的侍奉,谁承想,她的举动却让那名捧着玉碗的侍女惊恐地变了脸色。
侍女苍白着脸,浑身颤抖地以膝跪地,羔羊般温顺地低下了头颅,唯有双手高举过头,仍是将那玉碗奉至白梨嘴边。
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除了床边女子,其余侍女皆都垂头跪在了地上。
这般情状让白梨觉得,即使她此时下令把侍女们都拖下去赐死,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果然不论中西,在封建社会都是一样的压迫民众、王权至上。
心中嘲讽一叹,她用干涩的喉咙轻声道:“都出去吧。”
侍女们如蒙大赦,她们不敢多待也不敢起身,维持着跪姿,以膝为足,慢慢退了下去。
几分钟后,房间里只剩下白梨,面饰金粉的女子,和那名手捧玉碗的侍女。
白梨看向面饰金粉的女子,眼中含义很明白:你们怎么还不走?
女子叹了口气,轻轻握住白梨的手道:“殿下,您可是在关心希维拉的事情?”
白梨沉默以对。
希维拉,谁啊,不认识。
而女子把这份沉默当做了默认,她自觉猜中了白梨的心思,面上微微浮现出一个宽心的笑:“殿下,希维拉欲谋害于您,已被抓至地牢关押起来了。”
她说着,从跪着的侍女手中取过那碗加了蜂蜜的羊奶,又亲舀了一勺送至白梨唇边:“殿下,您放心吧,没有您的命令,不会有人动希维拉的。”
白梨心中不解。
那个叫希维拉的人谋害她——目前来看一个权利很大的公主,按照西方封建制度——将他关到地牢里择日砍头,或者在他做出谋害行为时当场砍头——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听这女子话中含义,希维拉在地牢里过得似乎并不差。
而且这种并不差的待遇,似乎是眼前的女子认为她希望看到的。蜀南文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思索间,唇上忽触到一片冰凉。
原来是金粉女子见白梨久久不语,又将玉勺往她嘴边推了推。
“殿下,您最爱的羊奶,温热后加过蜂蜜,喝一些吧。”
距离尚远时还好,眼下那勺羊奶就在白梨鼻尖下方,香甜醇厚,仅闻着就让人感到齿颊生香。
白梨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
想喝且怂。
一时间,她的内心万般纠结。
其实这种小事不至于让人如此为难,稍作思考便能想到,不太可能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加害于她。
若真想害她,趁她昏睡时一剑赐死不是更快?
白梨想得到这一点,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去思考、去推敲,仿佛强迫症一般。
她不得不用无关紧要的思绪填满自己。
——因为一旦停下来,她就会发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那种失落感,足以使人发疯。
……
所以,喝不喝呢?
「没毒,可以喝。」
像是专门回答白梨的心中疑惑般,她脑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电子的、机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是系统的声音,却又不是“系统”的声音。
那声音带来了一小撮希望。
那一小撮希望让白梨感到她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她端起那碗羊奶一饮而尽,然后将碗放回因她这般举动而满脸错愕的女子手中:“出去吧。”
“殿下,医师就快到了。”女子欲劝,“还是等医师……”
白梨恍若未闻。
她的视线越过女子,落向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女。
“我说了,都出去吧。”
女子悻悻然停下劝说之语,复又担忧地看了白梨两眼,才拉住地上跪着的那名侍女,一同离开了房间。
转眼间,这里只剩下白梨一人。
原本因侍女环绕显得拥挤的房间,顿时变得空旷起来。
空旷,又冷清。
壁炉燃烧,哔啵作响。可它释放的热量像是永远抵达不了白梨身边,远远的就衰减殆尽了。
不愿回想的记忆如同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施力者稍有松弛,它便立即凶猛地回弹而至。
白梨躲无可躲地被击中了,通身上下,连骨头都在发疼。
她痛苦万分地佝偻起来,鸭绒被包裹住纤细的身躯,泪水滚落,许久才停下颤抖。
「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压抑的哭泣后,她的声音重回冷静与坚定。
她感应着脑中的那个存在。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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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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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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