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你有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的奇怪之处?”谢顺跟在江上雪身后,时不时拧眉,又时不时抚下胡须,心中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江上雪边走,边问:“什么奇怪之处?”他心思都在主街的核桃酥上,嫣娘害喜,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口甜的。
他从早朝时就盼着下朝,好去给嫣娘买吃的。
谁知才走了两步,谢顺又将他拦了下来。
谢顺左右看了看,凑近江上雪,“就是,我总觉得太子殿下的性子太过跳脱,有些时候吧沉稳得像个大人,一眼一板都带着雷厉风行,但有些时候又幼稚得像个孩子,顽皮得不像是太子该有的品行,哎呀。”
忽然,他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什么般惊恐,“江太傅,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精神失常了?不行不行,改日我得和皇上说说这件事情,这可是我大宛国的未来,出不得任何岔子。”
江上雪停下步子,看着如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谢顺,眼中满是无奈,“太子现在才四岁,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小孩子的性子尤其是男孩子就是要跳脱活泼些,这你也能大题小怪,咋地,你家就没小孩子?”
当然,他不会告诉谢顺,这太子可是另有乾坤。
提到痛处,谢顺如被拔了毛的老虎,登时瞪直双目,“江太傅何必揭人伤疤,卑职家就是没有小孩子怎么滴?”要是有,他会不知道这是小孩子会有的表现?
谁让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不成家,天天浪在外面。
同样的年纪,甚至还比皇上大一岁,皇上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看看自家那儿子,还在遛鸟斗蛐蛐。
越想谢顺越头疼,也不讨论太子殿下的奇怪之处了,急忙告辞,回家收拾那臭小子去!
多少得给他整个孙子抱抱不是。
不是家花,野花的总得抱个回来吧。
江上雪看着捂着头走远的谢顺,摇摇头,也踏出皇宫去买媳妇爱吃的核桃酥去了。
跟在后面的大臣听见两人的谈话,突然想起五年前的军令状。
“你们真别说,咱们皇上看着娇娇小小一个,还挺有本事,三年时间真给皇室生了一儿一女,咱们要挑错处都挑不到,看来啊我家那女儿想要进宫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就是泠鸢殿那位,从封为乐妃后就一无所出,要是她也能生出个子嗣来就好了。”
“听说怀大皇子时难产好不容易抱住一命,大皇子夭折后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咱们皇上大度收了她,就当个闲人养着,既得了美名也保住了和皇后的承诺。”
这些事情也是他们后来慢慢知晓的。
这时他们才明白,皇上不是对皇后食言了,只是想给乐妃一个交代。
还是他们皇上太过仁慈,一个通房,本是没资格被抬正的,即使诞下龙种也是不可能的,况且那龙种还夭折了。
想到这些,大臣们悠悠叹息。
“皇上一言九鼎,我看还是算了吧,只要皇后能一直给皇家诞下子嗣,只有她一人又如何?”
“也是,皇上继位这五年,我国经济越来越繁荣,民生越来越好,说明咱们皇上是大能之人,现在已经有人继承,那咱们就不操那些闲心了,安安心心辅佐皇上,做大做强便是。”
这五年来,鱼宜人和邱易利用现代知识搞经济,搞建设,将位于第二的大宛国发展到全大陆第一。
兵力强盛,经济贸易繁荣。
又和西巷国和扶海国友来互通,现在北萧国怕是连占有大宛国的心思都没有,只想夹着尾巴过日子,生怕大宛国一个不乐意就将他们一窝端了。
见证了鱼宜人的涉政管事能力,让那些还有微词的大臣纷纷闭了嘴。
不就是后宫人少吗?妨碍他们皇上搞事业吗?
当然不!
且不说别的,单说这太子殿下才年近四岁就表现出了独特的政治见解,智商超群,甚至比当今皇上还要略胜一筹。
这样的天才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说出去他们都骄傲。
皇上教育得这么好,他们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虽说吧,这太子殿下是有些精神失常,一下沉稳一下调皮,真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皇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太子不是一人。
此时,寝殿中。
刚下朝回来的鱼宜人正和付舟樾赏花喝茶,两人过着二人世界,好不快哉。
迎面跑来一人,还没瞥见人影就一头栽进鱼宜人怀里,“父皇父皇,你和娘亲干什么呢?”
小小的人连声音都是稚嫩的,毛茸茸一坨像极了玩具。
付舟樾不满地将小人从鱼宜人怀中拉出来,“说什么胡话呢?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叫我爹爹,叫什么娘亲?”
小姑娘嘟着嘴,脸圆圆的,又一头扎进鱼宜人怀里,“不嘛不嘛,在人前人家都是这样叫的,都叫习惯了,人家就喜欢叫你娘亲叫娘亲父皇。”
“额……”付舟樾被噎得不知该说啥。
女儿可比小子难管,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以至于面对这个问题还是没忍心纠正过来。
说是伤心吧也算不上,就是听着闺女叫自己娘亲,着实有些奇怪。
鱼宜人看出他的想法,将小姑娘硬生生拉出怀里,“九九,站好,娘亲有事和你说。”
九九眨巴着如葡萄一般黑的眼睛,“父……娘亲您说。”
鱼宜人无奈瞥了她一眼,“看吧,你明明能好好叫人,为何就是不听爹爹的话,是不是因为爹爹舍不得打你,你就欺负爹爹?”
九九是他们最小的女儿,现在三岁不到,可是她很聪明能分辨是非,也能听懂大人说的话。
九九缠着小手,垂着脑袋,“没有,我,我就是和爹爹闹着玩的。”
想到这样做许是会伤了爹爹的心,她又转向付舟樾,甜甜说道:“爹爹对不起,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不要伤心,九九只是和你闹着玩呢。”
那扑闪扑闪的睫羽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付舟樾的心脏,付舟樾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小人抱进怀中,吮吸着她独有的奶香。
“好了好了,爹爹没有怪九九,九九最棒,是爹爹最爱的小姑娘。”
“啧……真是要酸掉我的奶牙了,我说爹,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平日里要忍受你和娘亲恩爱就算了,现在还要看着你这么宠爱九九,咋地,我和哥哥难道不是你亲生的,真如娘亲说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一小正太身着金黄长袍走来,头上戴着玉冠,唇红齿白,一身贵气。
九九从付舟樾怀中露出个小脑袋,吐出舌头,“臭哥哥,你怎么来了,大哥呢?”
鱼宜人拉过小正太,“付洛,你能不能学学你哥正经点,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事做?”
付洛一屁股坐在鱼宜人身侧,那模样,十足十像还没成亲前的鱼宜人,“我说娘,我好不容易才从太傅手下活过来,你能不能别对着我耳根子念叨了,都要被你念出茧子了。”
掏了掏耳朵,他继续说道:“我想通了,这劳什子太子我不当了,让给哥哥吧,哥哥才是适合当太子的人,反正当初你们也是让我们换着当,看谁有这能力和这心思。
我先投降,我不适合当太子继承皇位,我还是适合跟着徐浩哥哥学医,悬壶济世,再带着九九妹妹云游四方。”
徐浩,是徐邱易和绿烟的儿子,只比付洛大了几天,平日里几人都在一块玩。
徐浩也继承了其父亲的衣钵,小小年纪就一手好医术。
付洛不像哥哥,性子调皮活泼,太子的学业太多责任太大,他胜任不来,反而是医术能让他沉浸其中,体验到其中的快乐。
鱼宜人和付舟樾对望一眼,认真思考着付洛的话。
付舟樾看向一旁的安辰,“将太子喊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半晌,另一个小正太悠然而来。
和付洛穿着一模一样,那张脸就像复刻的一般,找不出一丝差距。
唯一不同的便是身上的气质,走来的小正太单手背在身后,眉眼严肃,只有在看到鱼宜人和付舟樾时才露出小孩子该有的喜悦。
但说出来的话依旧能听说一丝规矩和板正,“儿臣见过娘亲,爹爹。”
他有礼的行礼,得到准许才站直身子,走到付洛身侧坐下,还不忘整理下衣摆。
两人除了样貌一样,其他都不同。
鱼宜人心疼儿子的规矩,摸摸他的小脑袋,“儿子,你不用这样的,现在只有家人在,不需要这么拘束。”
鱼恒闻言,小身板放松了点,却还是做得笔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鱼宜人看了也无奈,明明才四岁却那么懂事,让她心疼。
她怪付舟樾,“大儿子怎么就生的和你一样,要是他们两人能中和下就好了。”
大儿子不用这么板正,小儿子也不这么闹腾。
付舟樾被气笑,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基因强大,你的也不赖。”又努嘴看了眼坐得歪七扭八的付洛。
人到齐,借着刚刚付洛说的,鱼宜人问鱼恒是什么想法,“儿子,你弟弟不想坐这太子,你呢?”
鱼恒看了眼付洛,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眼,却让吊儿郎当的付洛打起激灵,身子邦直,“哥你听我说,我……”
他的解释还没说完,鱼恒已经接过话茬,“儿子愿意当这太子,娘亲爹爹不同担心,既然弟弟不想当就让他去干他想干的,大宛国有我。”
“……哥!我好爱你!”付洛那叫一个感动,还以为哥哥会臭骂他一顿,说他如何如何不务正业,没想到哥哥竟这么大义凛然。
简直很难让人不爱。
鱼恒有些无措,错开小脸轻咳一声,“放开我,难受。”那通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九九看着两个哥哥抱着,又吃起飞醋,爹爹也不爱了,莲藕般的小手环抱住两个哥哥,“九九也要抱抱,九九也要抱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付洛不放开鱼恒,鱼恒看在九九的面子上只好伸开手将两人箍在一起,嘴里还说着,“我可是因为九九才抱你的,你别多想。”
得,简直和付舟樾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傲娇。
付洛当然知道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刀子嘴豆腐心,搂得更紧了。
三小只搂在一起的画面让身为老母亲的鱼宜人欣慰极了,她握着付舟樾的手,“真好。”
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此后,付洛不再是太子,他开始专心跟着徐邱易学习医术,住在王府,时不时才进宫,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因为在朝臣心中,大宛国只有鱼恒和鱼九两个子嗣。
付洛跟随付舟樾的姓,也是想让付家有后。
但人性难料,触及到利益和皇权,就是鱼宜人自己都无法了解透彻自己孩子的思想。
直到付洛亲口说出对皇位不感兴趣时,她才将所有权力移交给鱼恒。
至于付洛,有他们罩着,没有人敢惹他,他会顺遂一辈子。
鱼九有时在宫里,有时也去王府陪伴付洛。
时间过得很快,三人成年后,鱼宜人退位,将皇位传给鱼恒,付洛学有所成,实现了他当年许下的诺言,带着九九和徐浩三人闯荡江湖去了。
鱼宜人对外称鱼九已经找到如意郎君嫁了,什么联姻,休想!
她的女儿,就该如鹰一般自由翱翔于天际,谁也困不住。
至于鱼恒,他从没有任何怨言,是太子时做好太子该做的,成为皇上后又为国为民,就连娶妻都是她这个老母亲安排上的。
就是江上雪的女儿。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有什么情爱,婚后也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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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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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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