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骁往下倾了倾身子,冷傲的俊脸朝她眼前进了些许。
他幽深的眸子紧锁着她的脸,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
“当真没联系过?”
“没有。”
江挽月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神情中还带着茫然,“王爷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夜北骁试探地说,“没联系过便好,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明白皇家之事,不是你可以随便掺和进去的。”
“昨夜太子送药的事儿是真的,不是我睡糊涂做梦。”
江挽月更茫然了,太子为什么给她送药?
“而且,太子怎么会知道我受伤?”
夜北骁眸光闪了下,他冷硬道,“知道又能如何,你难不成还想用他给你的药?”
“为什么不能用?”
江挽月本能觉得,太子虽然奇怪,但不会害人。
夜北骁冷笑一声。
“需要本王提醒你吗?如今皇族的局势不明,所有皇子之间都在粉饰太平,泾渭拼命表现得分明。太子只是太子,并不一定能成为最后的皇帝,即便你傍上他这条大树,也未必就是正确选择。”
“江挽月,自从嫁入我宸王妃的那刻起,你注定跟不了太子。除非,上天愿意破例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但我想,即便是等到了重来的机会,那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夜北骁捏住他的下颚,淡淡道,“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
试探的话说了出去。
他定定地望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看透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江挽月抿了抿唇,“我没想用太子殿下的药,但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成为你跟她之间博弈的棋子。”
此刻,夜北骁这才确定她没有撒谎。
她是真的与太子没有相处过。
问题,应该出在太子身上。
“不想就最好。”
“当好你的宸王妃,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夜北骁说,“你要知道,大凛皇朝的皇妃好当,可你这个生出女儿的王妃,是不好当的。你既然在宫宴那日露脸,就要做好承受后续一切的准备。”
他望着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额头,绕着她纱布边缘轻轻摩挲。
“若不想被卷入纷争,你只有在我身边,当好宸王妃。”
夜北骁像是温柔劝慰地在吸引她靠近,又像是故意在威胁她不得不靠近。
感受额头传来的暖意,她的心却逐渐凉了下来。
“我知道,夜氏皇朝几代传承下来,每一代都走的同样的路。
“大凛皇朝永无公主,每一代都只生下九位皇子,且所有皇子还都年岁相差无几。每一任皇帝同样都必定是踩着失败者的尸骨登上皇位,输掉的无一生还。包括如今的陛下,也是如此才赢的。”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也知道神女的传说,是可以破除生女儿的诅咒。或许,所有人也在想,是不是神女也会影响这一任的皇位。”
“但我不是神女,只是世人传言罢了。”
最后谁胜谁负,我也不在乎。
她只想好好活下去,守着她的孩子和母亲。
怪不得夜北骁从宫宴结束后,对她的态度就变有了些变化。
原来,是怕神女命格影响了局势。
江挽月觉得好笑,“宸王殿下,若你需要我身上‘神女’身份配合,尽管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你大可放心,哪怕是争皇位,我也只能站在你这边。毕竟,我的两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即便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背叛你,跟太子有勾连。”
江挽月说得笃定。
明明是站在他立场的话,夜北骁却笑不出来了。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
算了算了。
夜北骁噎了又噎。
“本王不跟病秧子计较,你最好早点把身体恢复。”
这话听起来像是太关心她了,他又无能狂怒地补了句,“还有三个月便是新年,本王可不想过年的时候,王府病恹恹的晦气。”
江挽月无语。
她不知道夜北骁是哪根筋不对,竟真的一直把江挽月留在自己寝殿养着。
他平日一半时间在书房,另一半时间都在寝殿跟她大眼瞪小眼。
偶尔有政务急事来,他才会离开。
她直觉夜北骁肯定还有别的心思,不只是跟太子有仇这一桩事。
另外一桩事,他一直想开口,又开不出口。
看样子,似乎更棘手。
江挽月不想知道,便一直装死,不怎么面对他。
在床上躺着都是侧睡,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夜北骁望着江挽月瘦弱的后背,长久地沉默了。
心想老六果然她妈的是老六,说话没点准头。
说了夫妻俩要多相处就会出感情,越相处越冷漠。
夜北骁捏紧了毛笔,心里烦躁,他就不该听老六说什么夫妻之道。
……
林景苑大门外。
提着竹篮子的石红螺被侍卫直接拦下,“王爷不见外人。”
“可我不是外人。”
侍卫冷着脸,没有表情。
这样的闭门羹,石红螺是吃多了,早就练厚了脸皮。
“我不止要见王爷,还要见王府。王妃也搬到这里来了。”
说完,她就想往里面闯。
侍卫握着长剑,横在门口,拦住她去路。
“王爷说了,王妃要休养,不见客。石姑娘请回吧。”
石红螺装在剑鞘上,被挡了回来,“可王爷说过,我是可以随意走动的贵客,我……”
“是谁都不行,请回。”
侍卫直接抽出长剑。
若她再莽撞地往前冲,撞的就不是剑鞘,而是剑刃了。
石红螺咬着嘴唇,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她挎着的竹篮,满满都是野菜。
野菜绿油油的,但都没有她的脸绿。
前几日王府的人还不敢这样对她的,怎么她就养个腿伤,不过七天的日子,变化这么大了?
还有挽月姐姐,嘴上说着不在意,背地里却偷偷搬进了王爷的寝殿去。
她不就是不想见自己,也不想让自己见王爷么。
装什么大度。
她又没想当宸王侧妃,也不妄想跟她抢丈夫。
她只不过是想经常来王府走动,能时不时看一眼宸王而已。
她有什么错?
她凭什么放弃。
若是以前,她未曾见过世面也就罢了。
可如今她知道王府的好,又曾跟夜北骁共乘一匹马靠得那么近,怎么也放弃不了。
石红螺魂不守舍地想着。
鹅卵石铺开的小路狭窄,她低头直接撞上了被琴歌棋舞扶着散步的江飘雪。
“哎哟!”
“混账东西,你长没长眼睛!”
江飘雪被撞得一个踉跄,虽然没摔倒,却被吓了一大跳。
琴歌棋舞一左一右扶稳了江飘雪。
棋舞连忙问道,“雪侧妃你没事吧,伤口没有裂开吧?”
琴歌一眼就认出了石红螺,“又是你!雪侧妃有伤在身,你还撞上来,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谋害雪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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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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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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