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的睡眠依旧很浅,夜幕落下,天际隐隐泛出鸭蛋青时,她已经醒来。
她翻出陆白的手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自己的生日,“嗡”地一声提示,手机锁屏果然顺利打开……
她关掉陆白的闹铃,望向病蔫蔫的小兔子,他薄唇紧抿,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在宽敞的大床上显得格外弱小,惹人心疼。
梁珍的心脏似乎被拧了一下,一点名为“愧疚”的情绪,久违地涌上心头,她犹豫片刻,还是给张志明发了条消息——“今天不去公司。”
等陆白睁开沉重的眼皮,已是日晒三竿。
他听见细碎的声响,寻声望去,就见梁珍正坐在书桌前轻敲笔记本。
阳光透过浅褐色发丝缝隙,勾勒出她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是那般凌厉精明,动人心魄。
梁珍似有所感地转过身,见他醒来,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床边扶起陆白,把温柔的手掌轻抚他额头,说:“宝贝儿醒了,好点没有?”
陆白喉咙上下滚了滚,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得灼痛,只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哼唧。
梁珍抱他靠上床背,起身倒了杯水,轻捏他的下巴,把水一点点喂进去。
陆白刚醒,再渴也喝不了多少,小半杯温水下肚,就抬手轻轻推开水杯,“我喝不下。”
“必须喝,”梁珍修长的手指滑到他颌骨,捏开他的殷红的唇/瓣,低头落下一个吻,“自己喝?还是姐姐喂?”
陆白迷迷糊糊地摇头,蹙着眉喝完了一整杯水。
梁珍的亲/吻通常还有后戏,而且从不顾及他的感受,平日被怎么玩弄都行,现在他实在经不起折腾。
梁珍抬指揩干陆白嘴角的水珠,“乖,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白想挪个舒服的姿势,费力地撑起身子,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还牵扯到下/身某处,钝痛如电流般直窜脑门,接着胳膊突然一软,就要斜倒下去,好在梁珍一把将他揽住,把他又抱回了被窝。
“乖乖躺着吧,需要叫医生吗?”梁珍揉着他毛绒的脑袋,温柔地问道。
“不用,我,很好,”陆白稍微清醒了一些,干痛的喉咙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姐姐,我要……跟师父……请假。”
“张志明会处理,”梁珍帮他掖好被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陆白瞳孔一缩,瞬间清醒了几分,“张志明,他,也知道吗?”
张志明知道,沈时生就会知道,他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他再犯贱也是自己的事儿,没有碍着任何人,也不怕被嘲笑,只是害怕师父和师兄们失望。
毕竟那是他二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被人期望。
“我守在这儿这么久,你一醒来又是沈时生又是张志明的,有完没完了?”梁珍扬了扬眉,有些不耐烦地说。
陆白慌忙摇头,正想解释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梁小姐,您要的粥做好了。”门外的撒八斯扬声道。
“进。”
撒八斯推开.房门,把托盘里的热粥端到陆白面前,俯身正要扶他坐起,陆白下意识往回缩,“别,不用,我自己来。”
“你先下去吧。”梁珍接过粥碗,顺势搁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陆白的额头,依旧是不正常的温度,她微微蹙眉,温声问:“吃不下吗?”
“我吃不……”陆白刚想说吃不下,被窝里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咕咕”声,只好诚实地改口,“我吃,自己吃,就可以了。”
梁珍唇角轻勾,明白陆白不习惯被别人服务,于是舀起一勺热粥轻轻吹气。
银质餐具映出撒八斯轻轻跳动的眉角,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合上门的瞬间,一本正经地说了句:“我从没见过梁小姐对谁这么上心过。”
在梁珍递来白眼之前,撒八斯顺利合上房门,若无其事地走了。
梁珍揉了揉眉心,“你别管他,玛丽苏小说看多了。”
陆白听不懂什么叫“玛丽苏”,茫然地点点头,本就泛红的脸颊愈发绯/红,轻轻抬起下巴搭在梁珍的掌心,小口小口地进食,心里的酸楚仿佛都融化在甜粥里。
他总是沉溺于梁珍施舍的星点温柔,一点点爱.抚足以让他忘记昨日的不堪,又开始说服自己.
姐姐其实已经够好了,他的酸楚和不堪或许源于地位不平等,寄人篱下理应矮人一头。
小半碗甜粥下肚,陆白脸色稍缓,终于有了点力气,思索片刻,说:“姐姐,过两天我就去找住处,这段时间谢谢姐姐收留。”
梁珍眉尾一挑,喂粥的勺子悬停在半空中片刻,语气冰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陆白不禁打了个激灵,抿了抿嘴唇,还是坚持说道:“我住在姐姐家,总不太方便。”
“陆白,昨天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梁珍的脸色骤沉,“但我梁珍还没这样哄过谁,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是,姐姐,我只是想……”
不等陆白解释,梁珍打断道:“怎么,我哪里委屈你了?”
“没有。”
“那就乖乖待着,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梁珍起身,望陆白的眼神不带半分温柔,“你要敢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想回来。”
陆白被吓得怔住,仿佛从云端踩空,一脚跌落谷底,被摔的七荤八素,胸口沉得喘不上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望着陆白渐渐失去血色的唇瓣,梁珍这回没有心疼,继续道:“昨天的话你也要记住,我对你好,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家事。”
“嘭”地一声,房门重重合上,陆白被震得一哆嗦,呆呆望着门板不知所措。
良久,才侧头望向那剩下半碗的甜粥,瓷碗上空白雾氤氲,依旧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陆白抬起瓷碗,把剩下的粥水一滴不剩地喝完,味道不似方才甜腻,舌根甚至淡淡发酸……
梁珍回到公司时,张志明微微一愣,挑眉问道:“不陪小家伙?”
梁珍白了他一眼,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理亏,张志明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嗡嗡!
消息提示音响起,梁珍打开一看,梁小璧发来一张照片——陆白的身份证。
“小家伙还算乖,近期不打算换,”梁珍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过两天他生日,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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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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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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