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停止抽噎,抬首环顾四周才看清,他们所有人都长了一张和一样的脸,表情疲惫、悲伤或愤怒。
“贱/货!”
“懦夫!”
“娘炮!”
“丢人现眼!”
……
周围变得嘈杂起来,每个人嘴里都是恶毒的语言,他偏偏还无法反驳,只好无助地抱头捂耳,可声音依旧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们的靠近,愈发喧嚷。
“陆白。”
一道低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陆白再熟悉不过,连忙抬头寻声望去,梁珍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hΤTpS://WWω.sndswx.com/
“姐姐!救我!”陆白想喊出声,声带却像是凭空消失了,怎么也喊不出声,只能用无声的口型求救着。
然而梁珍唇角微勾,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有趣的小宠物,眸里带着宠溺却没有半点担忧。
陆白想要跑向她,用力抓住那只温热的手,可他怎么跑都差一点点距离。
最后梁珍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神只剩不屑,“犯贱!”
“犯贱!”
“犯贱!”
无数道声音此起彼伏,犹如一把把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心脏,好痛,数不清的甜蜜回忆在此刻集结,又被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冲散。
所有的退让只换来一句“犯贱”,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这还没完,梁珍又投来嫌弃的目光,紧接着抬掌用力一推!
陆白踉跄后退,被推进那群可怕的“陆白”堆里,他们僵硬地抬起双臂,勾卷的利爪泛着淡淡幽光。
很快,幽光将他覆盖,利爪将要划破陆白脖颈的刹那,他突然不再躲避,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实在是太累了,也太痛了。
“陆先生,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再受罪。”
撒八斯的声音将陆白唤醒,这一切没有结束,现实中他依旧是那个懦弱的陆白,不敢反抗梁珍,习惯性讨好与服从。
“好……咳咳……谢谢提醒。”他口干舌燥,声音沙哑,狼狈地别过头,避开撒八斯的目光。
撒八斯识趣地退下,顺手关了除客厅以外的灯——熄灯代表下工,即使佣人们有活没干完,也不得随意进出,打扰雇主休息。
陆白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裹好撒八斯盖在他身上的大号浴巾,完全遮住身上青紫的伤痕,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他没耽误太久,回到安排给他的客房内清洗完,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了。
主卧内,梁珍果然没睡,她坐在床上,金边眼镜的玻璃片上映出平板的幽蓝荧光,见陆白过来,梁珍关掉平板,本想责备几句,看见他走过来时双腿都有些打颤,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吃药,”梁珍拉开床头柜,拿出上次留下的感冒药,掰下两粒盛在手心,“不然又得发烧,我可没空照顾你。”
陆白攥进被窝,没说什么,接过药片直接干嚼了两下咽下去。
“不苦吗?”梁珍揉了揉他半干不湿的头发,语气放温和了些,“我最近很忙,你要照顾好自己。”
陆白点点头,蜷缩进梁珍怀里。
梁珍满意地亲了陆白一口,抬手关灯,抱着软软的小兔子进入梦乡。
她没有发现陆白的眼底不再清澈,也没有了期待的光亮,他只是习惯了听话,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陆白的眼睛没有合上,渐渐适应了黑暗,透过窗帘缝隙,凝望月明星稀。
晚风吹拂窗帘,金属流苏坠子微微晃动,滴答作响,旋律轻缓美妙十分应景,可惜无人欣赏。
梁珍睡得正香,陆白眸光呆滞,陷入冥想。
他不断询问自己,到底退到哪一步才是他的底线?或者只会退无可退,掉下悬崖,落入深渊?
他悄悄拿起手机,把屏幕调到最暗,在沈时生的聊天界面编辑信息,打打停停,写写删删,反复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编辑完一条100字不到的讯息。
他深呼吸了几口,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瞳孔一缩,设下定时发送,就立即关掉屏幕,把手机远远丢开。
黑色手机孤独地躺在大床的最边缘,金属外壳上的点点汗珠,还残留着陆白手心余热。
放弃好了,梁珍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很清楚,梁珍绝对有办法让他马上退学,甚至被学校开除,与其让师父为难,不如给个台阶就下。
至少他现在还是代言人,也算有工作。
仔细想来,他一个男的,有哪里吃亏?
有车有房还能和漂亮姐姐恋爱,换做别人早就笑醒了,他又有什么不知足。
天际隐隐生出鸭蛋青时,他终于合上了眼。
既然放不下,那就沉/沦吧,什么也不想地留下,无论是堕/落还是犯贱;反正梁珍只是把他当做私有玩物,玩腻了自然会推开……
“晚一点结婚好吗?”睡梦中,他低低呢喃,微小的声音被均匀的呼吸声掩盖,无人听到。
第二日周六,陆白不用上课,他是被沈时生的电话吵醒的。
“喂,师父,嗯。”陆白眼睑青黑,声音带着困意,不过没几秒涣/散的眸光就重新凝聚,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地训斥让他瞬间清醒。
陆白被骂了近半小时,连连赔不是,抱歉的话都说到没词。
“恋爱脑等着挖野菜去吧!”沈时生骂累了,停顿片刻,又换了副语气说:“那就让拍摄组多拍,官方短视频号也需要持续更新内容,你明天就过来摆摊!”
陆白眼珠一转,思考了几秒,才敢轻应了声:“好。”
只是宣传拍摄,梁珍应该不会介意。
他揣测着,同时给梁珍发了条行程报备,在考虑要不要撤回换成请求时,对方难得及时回复了条【好】。
这回,陆白颗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下,正想再回复师父两句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他认得出那是张志明的声音。
“好好好,算你赢。”
“本来就是我赢!”沈时生轻哼了声,补充道:“最多算平局,你赢一半!”
“那么,还债吧。”张志明说的又轻又宠,紧接着陆白似乎听到沈时生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瞳孔一颤,立即挂断电话。
恋爱果然会使人变傻,精明的师父也会忘记挂电话……
空荡荡的主卧装修豪华,陆白独坐床边,浑身疼痛,从里到外的痛。
他曾经也渴望过,像师父和张志明那样平等甜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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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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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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