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芸儿相信,要是现在马车里给若儿丫头来一碟香瓜子,再倒上一壶热茶,今晚回了房后她也不会消停下来。这个年岁和自己差不多的小丫鬟,知道自家小姐有了姻缘事后,婆婆妈妈的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一脸兴奋的对着南羽芸儿开口询问着,若儿就差问道对方家祖坟埋在哪了。
南羽君亲自替自家妹子择的亲事,对方自然是配得上芸儿小姐的才俊。
长安城里这么多的世家公子,从未听过哪家的公子能让南羽君动起结姻的心思。南羽君本就是封侯之贵,冠军侯爵位,名满长安。长安城里哪一位贵子才俊,能让冠军侯认可,并且选婚给自己的妹妹。在若儿丫头看来,凭借自家芸儿小姐尊贵的身份,还有整个南羽家的势力,哪怕是王家世子作为小姐的夫婿都差了几分资格。要是当朝的皇帝不是个女人,又或者皇家能有个太子,自家小姐甚至可以入宫,坐上那母仪天下的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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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若儿一连窜的问题,南羽芸儿脸上的霞红,变得更加娇艳了。
仿佛没有听清若儿之前的问题,南羽芸儿用双手拍了拍微微发烫的脸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一杯茶水入腹,平静了几分心里的燥热,呼出一口气,芸儿姑娘看着一旁的小丫头,柔柔弱弱的开口应和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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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不要乱说,你再这般多舌,今晚回去少不了几个手心板。我瞧着你这丫头也到了心绪不静的年龄,要不我托阿兄,给你这丫头挑个军里的俊朗小将,趁早把你给嫁出去,省的跟在我身边惹我烦心。此事你可莫要乱传,要知道......
此事......此事还没有眉目呢......
不过我觉得.....他生的很好看。
虽然没有阿兄生的那般俊朗,可他是一个清澈如水的人儿,脾气柔和温润,长安城里这么多世家公子,就没有一个人及得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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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呵斥了若儿丫鬟一声,南羽芸儿再度回忆起那位青莲剑斋小先生时,眉角之间不经露出一丝柔和温润。硬要说起来,她和叶初雪今晚算是初次见面,可身为南羽家的千金,南羽芸儿瞧见叶初雪的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少年天生清润的性子。
这是长安城里蕴养不出来的气质,干净的像是没有一点污浊的清水,像是清晨撕破暮色的熹微晨光。
叶初雪的样貌算不上惊世骇俗,像是南羽君一样,出门若是不戴面具,就会造成车马相拥,水泄不通的局面。这个干干净净的少年,生着一副让人心生好感的面容,乍一看只觉得是个清俊的少年郎,可若是接触久了,越看这张脸就越发觉得,他像是天人捏造,气质天成。
年岁不足及冠,叶初雪的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
要是再长上几年,想来也是一位俊朗玉容,只不过比起外貌皮囊,这位小先生真正让人感到心境宁和的还是他那干干净净的气质,清润温和,心善便是水润万物,动怒也有少年傲骨。说来也是,长安城里长大的孩子,没有人可以养出这么干净的气息。
叶初雪自进长安来,很多人都是因为他身上清润的气质,而对他渐生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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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南羽芸儿来说,对这位小先生的初次印象,还是在那晚的生死关头。
焚血燃脉的爆发,让这个娇弱的小姑娘随时可是跨过鬼门关。本以为命数已尽,身后那个看不清相貌,却嗓音温和清润的人,轻轻唤了一声不怕,再然后等自己醒来时身上的焚血燃脉已经被暂时压制。经络焚烧,血液沸腾的痛苦,像是彻底离开了她的身体。
从南羽君的口中,得到了今晚要见的这个小先生就是那晚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起初南羽芸儿的心里只有感激之情,可是当她第一次在静夜渡的渡口,藏在南羽君的衣袍后,偷偷瞄了一眼那个佩剑而来的清俊少年。听到他开口的那一刻,南羽芸儿可以确定,那晚的那个人的确是他。宴席上听到阿兄为自己择婚的消息,南羽芸儿虽然嘴上说着任凭南羽君决定,心里却也没有一丝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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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先生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比起往后长安城里为了家族利益,随意找一位见都不曾见过的世家公子相渡一生。南羽芸儿觉得,若是能和叶初雪结姻,对自己也是一个极好的结果。
毕竟.....在她的眼里,这个少年生的的确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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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自家小姐话中的意思,若儿丫头也顾不上那莫须有的打手心了,眼神一亮,若儿对着南羽芸儿噗呲一笑,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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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才不要嫁人呢,若儿陪着小姐挺好的,等到小姐嫁人了,若儿也要跟着小姐去姑爷家继续伺候小姐。您就不用愁心我了,倒是冬珠姐姐,她私底下偷偷摸摸和我们说过,她瞧上了一个校场上的壮朗小将军,小姐有心,就把姐姐给嫁出去,然后若儿就可以替她接替主事一职了。
好了,不打趣了。
说起咱们这位新姑爷,完了,完了,我看咱家小姐终究是长大了,您心里分明就是垂青我们姑爷,大公子为您选的这门婚事倒是合了小姐您的心意。不过小姐,您还没有说呢,咱这位温柔似水的新姑爷,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官拜几品,长安城里的府邸坐落在那座坊市?
您可是我们南羽府的金枝玉叶,就算真的嫁入也不能委屈了小姐。
不过若儿有一点不明白,今晚明明是有一场喜事,小姐您心里也并无反感,按理来说这是大大的好事,为何您哭哭啼啼的回来了,难不成是新姑爷取笑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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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歪头,仔细想来如果真的像是南羽芸儿所说,今晚可是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可为什么自家小姐回来了还要哭呢,难不成那位新姑爷,应了婚事后管不住手脚,在宴席上打趣轻薄了自家小姐,这不还是个登徒子吗?
心中生惑,听着若儿的话,南羽芸儿嘴角上的弧度逐渐落下。
她幽幽一叹,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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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真是掉钱眼里了,他没有在朝野为官,无品无职,也没有长安里的世家门庭。阿兄替我选的那个人,本就不是一个长安人,你这小妮子就不要乱动心思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那位先生是个妙人,阿兄今夜为了替我择婚,就连龙渊名剑都拿了出来。
我之所以有些伤心,是因为他拒了和我的婚事。
明明只是今夜阿兄的一时兴起,可是那位先生拒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委屈,今儿哭过一场也就作罢,你这丫头可不要拿着这个事情到处乱传。要是哪天让我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小心我真的从外面挑一户人家,把你这小丫头嫁出去给人家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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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南羽芸儿的话,小丫鬟若儿的表情顿时变了。
她的眼神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自家的大公子到底为小姐选了哪一位夫婿。没有在长安城里入朝为官,也不是世家名门的公子,甚至就连籍贯也不是落户在长安城里。这样的一个人,大公子真的放心把小姐交给他吗?
而且更加令人震撼的是,这个人还拒绝了和芸儿小姐的婚事!
此时此刻,若儿丫头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疯狂乱串。
这到底是那个山沟沟里蹦跶出来的野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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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君愿意让自家妹妹与其结姻,还拿出来南羽家收藏的名剑龙渊,态度已经做到了极致。可是还被人拒婚了,难怪自家小姐会哭,任何一个女孩子被当面拒绝,心里还能好受的了?
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南羽世家。
只要他娶了芸儿小姐,就是南羽家的乘龙快婿。有着诺大的南羽家支持,入朝野为官也好,走天下行商也罢,都是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命格。而且自家芸儿小姐,还是一个柔弱的美人,如果不是常年患病在府,江湖上的美人评,南羽芸儿必定占据一席之位。
拒绝了芸儿小姐的那个男人,究竟是瞎了眼睛,还是个疯子。
满脸的难以置信,若儿丫鬟轻轻地拍了拍南羽芸儿的背,对着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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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姐对那种鼠目寸光之辈有什么好委屈的。
大公子看得起他,才和他谈及婚姻之约。那个人居然当面拒绝了小姐你,他既没有官职,也没有世家门庭,这种婚事不成也好,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垂青小姐,那种目光短浅之徒,小姐为他哭鼻子作甚,赶明儿我差几个家丁,打他一顿替小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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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南羽芸儿一阵,听到了若儿丫鬟的话,南羽芸儿却是开口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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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你不要乱来。
他......他人真的挺好。他拒绝了阿兄提出来的姻缘,说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想要让我自己凭借心意去选一次。
这位先生心念温和,是个善人,你也不要想着找几个家丁去欺负人家。他年岁比我大不了几岁,说起来你应当也知道,他就是.....就是近日来,长安传闻的那个佩剑而来的剑斋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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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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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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