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字。
「睡没」
她回了一个字:「没」
下一秒,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慈几乎是秒接。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线低淡醇厚:“怎么还没睡?”
她嗔道:“那你干嘛还问我睡没睡?”
“睡前陪聊。”
顾慈微微勾唇,目光落在小猫毛绒绒的后脑勺上,碗里都快吃完了,这会儿正在舔盘子。
她对着手机里说:“猫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江祁云随口问。
“在那位陆小姐家找到的,猫跑到她家去了。”顾慈点开了免提,把自己和陆清黎的对话框截了图给他发过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好一瞬。
半晌,他意味不辨地问:“你一个人去的?”
“对啊,不然呢?”
江祁云的语调很沉:“我不是把老宋留给你了?”
顾慈也不知道他这突然变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她不能和他前女友有交集吗?
心里没来由的有点情绪。
“都十点多了,老宋在这也不方便,我让他回去了,再把他喊过来不是很折腾吗?”
江祁云沉声道:“我给他开工资,他就是让你折腾的。”
顾慈无言以对,她没办法共情这种资本家思维。
即使她知道这是合理的雇佣关系,但她也没办法和他在同一个频道上。
沉默了十几秒。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不妥,他缓和了语气,又问:“猫怎么跑到她家里去的?”
这么巧合,别是她抓去的。
“估计跑到电梯里然后到了楼下吧,陆小姐家就在隔壁单元里,到她家里去也正常。”
听她说话的语气正常,江祁云继续问:“在哪找到的?”
“阳台外面。”
她说完这话,对面沉默了会儿。
突然就听他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你长本事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你不怕她推你下去啊?”
带着几分隐隐的怒气,和几分阴阳怪气。
顾慈愣了下,没想到他情绪来的这么大。
“你脱粉回踩这么厉害呢,分手后至于把前女友想这么坏?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这样的……”
“那你能不能长点心?”
江祁云试着和她好好说,但脱口而出的话就没什么好语气。
她总是以善意揣测别人,可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是傻子。
顾慈听着他逐渐恶劣的语气,这莫名其妙被他说一通,还有点委屈。
“你这么凶干什么?再说了,她敢推我下去吗,我要是出事了,她就是最后见我的人,怎么样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啊。”
江祁云听着她那套逻辑,后槽牙都紧了紧。
他近乎一字一顿道:“你不能出事。”
别人怎么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他无法承受她出事的风险。
顾慈抿了抿唇,他的语气这么差,好话都被他说成了坏话。
听她不说话,江祁云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主动缓和气氛:“顾医生,她和你说什么了没?”
“没。”
说了,但她不想说。
“她说什么,你不要听……”
男人还在说,却被她打断了话语。
她说:“江祁云,你心虚什么?我不能和你前女友有交集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惯常能说会道,却在这一瞬语塞。
他只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慈捏着手机,已经想挂电话了。
“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也不等江祁云说什么,她这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猫已经吃把碗舔干净了,坐在一旁舔了好久的毛,顾慈弯腰把它抱起来。
她点了点小猫的脑袋,“都怪你,非要跑出去,跑哪儿去不好,非要跑她家里去,害得我被骂一顿。”
小猫在她怀里蹭了蹭,舒服的发出了呼噜声。
完全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顾慈给猫擦了擦脚,把外面踩到的灰尘擦干净,随后抱着小猫轻轻地走进江逾白的房间。
大概是被内疚心理折腾了一晚上,江逾白睡得很沉。
男孩生的好看,闭着眼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真是个小天使。
还是这个小的看着顺眼。
说话好听,还不呛人。
顾慈的动作很轻,把小猫放在江逾白的枕头边上。
枕头旁边铺着一块毛绒毯子,小猫一趴上去就开始咬着毛茸茸的毯子小爪子一踩一踩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轻轻地理了理江逾白的头发,替他把薄毯盖好,又低头摸了摸湘湘的脑袋。
转身走出房间。
……
顾慈洗完澡出来拿手机。
手机上显示十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几通微信电话。
她开的是静音,没听到。
也不想回。
似乎是害怕做噩梦,她干脆吃了两颗褪黑素,关灯躺下睡觉。
褪黑素缓缓地起了作用,她的脑子开始变得混沌。
在那将睡不睡的迷蒙中,她似是又看到了陆清黎的脸。
瑜城漫长的,潮湿的雨季,陆清黎身边有别人,她冲着那人笑的很明媚,仿佛能散去那雨天的阴沉。
都是一群少爷与公主。
而她只能躲在角落里,看过那些人,再悄然离去。
她想看清那白色的模糊的身影。
但困意上涌,意识渐渐消散。
顾慈睡的安稳,也不知睡了多久后,她觉得越来越热,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换了个姿势睡,却又好像更热。
并且翻身的动作没那么容易。
后来实在受不了,微微睁开眼睛,微弱的天光已经投过窗帘洒进房间里。
腰间的触感让她意识到了不对,低头一看腰间横着一条男人的手臂,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诧异地转过身去。
她看着男人这张熟悉的俊脸,嘴巴微微张开,半天没合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祁云因她的动作而皱起眉,却没睁眼,他微微收紧手臂,声线暗哑:“别动了,我还能睡会儿。”
顾慈推了他一把,不是,他得说清楚,他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江……江祁云,你不是要过两天才回来么?”
男人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天光,他静静地望着她,声线散漫:“怕有些人闹脾气睡不着,坐了夜里的飞机回来。”
结果她睡的还挺好,那是一点没听到他的动静。
顾慈讪讪地说:“我没闹脾气。”
“那你不接我电话?”他慢条斯理开腔。
她有点心虚,毕竟那是十几通未接电话啊。
其实根本就没多大点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闹。
顾慈想往床外移,一点点往外挪,刚挪一点就被他扯了回去。
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弱弱地开口:“你都在骂我了,我还上赶着给你骂么,本来就没多大事。”
江祁云很不理解她的话,眉头拧的很紧。
“我骂你了吗?”
他表示很疑惑。
他哪里敢?
顾慈索性用手肘撑着枕头支起身子,看着男人的目光里颇有点审视的意味。
“你那还不算骂我?”
江祁云想了想自己说过的话,更不理解了。
“那就叫骂?”
她是没听过他骂人还是怎么?
“那你阴阳怪气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那么晚,我又怕猫在那边有问题,等到天亮谁知道出多少事情。”
江祁云看着她明显带着愠怒的脸,他淡淡开腔:“你好赖话是听不出?”
顾慈听着他嗓音里沙哑的疲惫感,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还没到。
他出差的那座城市坐飞机过来,加上来回机场和候机时间,他可能是刚到没多久。
她重新躺下,钻进男人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淡香,她调侃道:“你还知道洗个澡?”
“这是夏天。”他慢条斯理说。
也是,少爷尤其爱干净,是不可能容忍自己不洗澡就上床的。
顾慈放软了声音,喃喃道:“我就是觉得,你的反应好像有点大。”
江祁云抚着她的后背,默不作声。
只听她的嗓音继续响起:“你跟我说过的话我肯定听啊,陆清黎和你,我肯定选择相信你啊,你对我这点信心都没有吗?江祁云,我也不是长在温室里的花啊。”
“我知道。”他沉沉的叹息了声。
当初在沈曼音找人绑架她,她能从绑匪手里逃出来,不顾一切求他救她,那份能豁出去的勇敢,连他都觉得诧异。
那份与她柔和的外表形成差异的坚韧。
只是,心虚的是他。
患得患失的人也是他。
承受不了风险的人,依旧是他。
谁的心里有鬼,谁就做不到坦坦荡荡。
“可我怕你吃亏,你真是……”他的声音里染上几分无奈。
她抬头看向他,“我怎么了?”
江祁云看着她那双无辜又漂亮的桃花眼,“别人看你性子软,会欺负你。”
顾慈挽起唇,“你在说你?”
闻言,男人搂紧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揉进自己怀中。
“别翻旧账,那过去了。”
顾慈推了推他,“热啊,你松开点。”
江祁云不放。
“乖乖,再陪我睡会儿。”
他的嗓音低醇柔和,无端的生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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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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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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