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柠眼见他要发作,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大娘,其实我们乡下也有这习俗。”
她先是一脸恍然,随即满脸认真道:“在我们乡里,走动了几辈子的乡邻人,每当有什么喜事都会互赠糕点饼子,轻有轻的回礼,重有重的回礼,我赠你酥饼,那请问你是不是要赠我鸡蛋糕啊?”
鸡蛋糕是把面粉、清油和鸡蛋搅成汁儿,再加上精贵的白糖,放在铁鏊子里烘烤。
烤出来的鸡蛋糕表面焦黄酥香,味道松软鲜美,是时兴的美味蛋糕。
十分受欢迎,但价格却不便宜。
老太闻言气得鼻孔瞪大了一倍,扬高了嗓门怒道:“鸡蛋糕一斤要两块钱,我自己都舍不得买来吃,却要买来赠你?你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宋念柠翻着白眼道:“可是酥饼一斤要三块钱,你都好意思张口,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老太被噎得面色青白交加。
结果见宋念柠转头将酥饼分给了中间床的张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前质问道:“大闺女,同在一个病房,你怎么能区别对待?你这是看不起我老婆子吧!”
宋念柠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淡淡道:“大娘,赵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我一份,我小孩这些天洗澡用的青草药,也都是她送给我们的,我不过投桃报李,而你给我什么了?”
老太被噎得哑口无言。
转头把火气撒在大孙女身上,她指头去戳大孙女的脑门上,“死丫头,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也不知道帮忙,养你有个屁用!”
女孩头一歪,避开了老太的指头,气得面色涨红,紧紧捏着拳头道:“奶奶,我看你是想念我舅舅跟外婆了。”
老太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差点吐血身亡。
她儿媳妇生产完的第二天,还没完全脱离危险,老太却因舍不得花钱,拾掇儿子去办出院手续。
被大孙女听到了,一壮告到了外婆家。
孩子外婆跟两个人高马大的舅舅马不停蹄赶到医院。
两个大舅哥围着妹婿狠狠揍了一顿,孩子外婆长得腰大膀圆,瘦弱的老太被她揪着头发,打得嗷嗷叫。
老太现在最怕的就是孩子舅舅跟外婆,气撒不出来,气呼呼转身回家了,连最喜爱的孙子也不管了。
……
宋念柠出院的前一天,原主的奶奶跟爷爷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拎了自己做的三套孩子的衣服来看望宋念柠跟孩子。
两老人慈眉善目,身体硬朗,精神状态不错。
两老人上次见宋念柠,她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瞧着还是一团孩子气。
没想到再次见面,孙女不但褪去了满脸的毛躁跟稚嫩,还嫁了人生了孩子。
宋爷爷勉强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宋奶奶直接拉着宋念柠的手抹起了泪。
哭得宋念柠手足无措,却能真心实意感受到老人对原主的疼爱。
看着老人慈善的面容,她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爷爷,眉眼柔和安慰宋奶奶,等她平复了情绪,才跟她讲起了近况。
两老人见她面色红润,婆婆待她和善,至于大儿子口中那个刺头混混,不但长得俊,还亲自洗尿布,哄孩子拍奶嗝。
老人这才放心下来,几人寒暄得差不多了。
宋念柠突然笑着道:“奶奶,你这些年住在叔叔家,给叔叔料理家务看顾孩子,有时候还补贴家用,同样是儿子,您一碗水没端平,就不怕我爸心里不高兴吗?”
宋奶奶闻言,脸色一沉,“当初我病得快要死了,你爸因为高额医院费是第一个放弃我的人,是你妈卖了嫁妆给我治病,如果你妈还活着,我跟你爷爷自然是跟着大房过日子,但我没想到那畜生,你妈去世不到一个月就迎娶新人过门,我气狠了,就带着你爷爷搬到了你叔叔家住,你爸要是因为这个不高兴,记恨我们两个老家伙,那他就不配为人。”
“是啊,事情是你爸先做绝了,他要是敢心存怨怼,我就戳断他的脊梁骨。”宋爷爷眯了眯眼,狠声道。
宋念柠淡淡道:“关于我妈的抚恤金如何分配,爷爷奶奶你们是知道的吧?”
宋奶奶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但还是点点头,“是,当初孙厂长拿着抚恤金来家里时,我跟爷爷都在场,你爸当着众人的面诅咒发誓,说这两千块钱是留给你们姐妹的嫁妆,一人一千块,我跟你爷爷也是见证人……”
宋奶奶突然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宋念柠,“那畜生不会是把你妈的抚恤金给贪了吧?”
宋爷爷皱眉道:“你妈牺牲后,你爸也得了好处的,厂里立马给他换了套三房的房子,他既得了实惠,也重新再娶,有了新的家庭,就不该惦念你妈留给你们姐妹的嫁妆,他应该不会做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情吧。”
不会的!
宋奶奶打心眼里不相信,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大是狼心狗肺了些,确实伤透了她的心。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逢年过节杀鸡杀鸭,都会把两只大腿孝敬他们二老。
宋爷爷也不相信大儿子会做出贪前儿媳抚恤金,这么狼子野心的事情。
两人的反应在宋念柠的意料之中,她拉着宋奶奶的手,缓声道:“爷爷奶奶,我在乡下日子不好过,有段时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实在没办法,我给我爸写了好几封信,提醒他把抚恤金寄给我,结果信件都石沉大海,最后我没办法,亲自到县城跟他要,结果他推三阻四,最后是孙厂长出面,才把抚恤金给我。”
“陈姨脖子上戴的金项链,你看到过吗?我记得我姥爷留给我妈的好几条链子镯子都还在,其中一条跟陈姨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
陈莲花从宋念柠手上接连吃了两次大亏,为了让宋奶奶收拾这贱丫头,这几天一有空就在老人跟前晃。
这几天转夏,天气热了起来,加上社情也明朗了,有些人已经返回/城了。
她胆子便大了起来,加上她是个爱现的,便将那链子有意无意露出来。
恰逢这几天太阳大,当面一照,闪闪的金光,想要不注意都困难。
之前宋奶奶没多想,这会被宋念柠一提醒,隐隐记起来前大儿媳确实有这么一条链子。
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猛然起身,抓起床头柜用来给宝宝修改衣服的剪刀,气势汹汹直奔钢铁厂大院。
宋爷爷被惊了下,宋奶奶以前参过军,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铁娘子。
他担心出事,都来不及跟宋念柠告辞,匆匆跟了出去。
宋念柠看着两老人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眸子微微闪了闪。
宋奶奶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原主生母。
陈莲花竟敢贪原主母亲的嫁妆,宋奶奶不剥她一层皮,她宋念柠三个字倒过来念。
钢厂大院,宋奶奶一脚踹开宋家门,宋成刚刚下班回来,听到踹门声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冲出去。んτΤΡS://Www.sndswx.com/
跟拎着剪刀气势汹汹的宋奶奶打了个照面,他对上宋奶奶喷火龙似的眼神。
不知为何,他心底涌起一股不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妈,你……”
他话还没说完,宋奶奶低头看了眼不趁手的剪刀,再扫了眼竖放在门旁的扁担。
她果断操起扁担,朝宋成刚双腿横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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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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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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