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个蛋怎么了,不就是一颗早已经被吞食下肚的东西吗?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久到永远都不会被提起才对。
有那么一瞬间,二月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身体里面蠢蠢欲动,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直到这一刻,他已经没有办法,忽视谢兆对自己说的话了。
然而看着眼前的二月,此情此景之下,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甚至更加希望,自己的某些猜测,其实并不正确。
一切就只停留在猜想阶段,以后也永远不会被证实。
因为不管是她还是二月,显然都没有办法接受,还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谢兆:“也可能是我想错了,是有其他的什么人,可能……”
她一时想不出更多的可能来,不由地又将目光,放在了二月的身上。
谢兆自己所能有的猜想,实在太过有限。
她也并不能够清楚地知道,在过去二月消失不见了的一段时间里,都认识了什么样的奇奇怪怪的生物。
如果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里,那么伪装样貌,不被人察觉的行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一切的行为,总是有目的的。
谢兆扪心自问,自己不可能招惹到,与此有关的东西才对。
除了二月。
而那个声音的所作所为,说过的那些话,以及莫名的恨意,连带着她和二月一起,都让人不能忽视。
二月安静了半晌,整个人的状态,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有一瞬间,谢兆都觉得眼前的这座树屋,仿佛变成了淋透了石油的桶。
而二月就是那个,将会被点燃的火星。
“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他喃喃道。
脸上的神情,都深深纠结着。
那深水一样的眸子,缓缓落在了她身上,艰难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谢兆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至少不是现在,在这个状态下。
二月看起来已经够糟了,她没有办法想象,事情还能糟到什么地步。
谢兆:“在山洞那会儿,有个声音出现了,给了我一把刀,说有办法让我离开。”
她如实说道,关于这些,并没有隐瞒什么的打算。
不管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是谁,对于二月,乃至于自己来说,都是存在着不可预知的危险性的。
这也是谢兆之所以觉得,总要让二月了解基本情况的原因。
不然等到真的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时,一切可能就来不及了。
敌暗我明的状况,实在很让人不安。
敌人……吗?
想到心里自觉给那个声音的分类,谢兆的心里一时有些犹豫。
如果一切真的和自己所想的那样,谁是受害者这件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明朗了。
至少她的心里,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将那颗没出生就夭折在蛋壳里的生命,当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
谢兆原以为,二月在这件事情上,可能会有同样的顾忌。
但是那肉眼可见的愤怒,却完全掩盖掉了一切。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从谢兆的身上移开过。
“那么在这里呢?他带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一瞬间,她都有些后悔自己一开始,不该说到过这里的话了。
但是隐瞒似乎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为从来到木屋的那一刻起,二月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一直跟在旁边的人,当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情绪上的变化。
但是对于二月来说,他在这间木屋里都察觉到了什么,是谢兆现在无从知晓,并且不自觉会觉得忐忑的事情。
“……没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先结束这个话题。
谢兆:“我们先离开这儿吧,毕竟也只是猜测,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下不久,凭空就响起了一个笑声。
几乎是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因为这样的笑声,她之前就曾不止一次听过。
二月几乎是立刻瞪大了眼睛,朝着木屋四下打量开来,完全戒备的姿态。
那声音里,满是得以嚣张。
如果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人的话,你都能想象出那样的面孔上,会有怎样的神情。
很可惜对于她而言,这样的一个存在本身,是没有一个清晰的,可供想象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不告诉他,我们在这里都做了什么?”
谢兆默默深吸一口气,从这个声音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免不了,一场冲突在眼前了。
二月:“滚出来!”
堪比狮吼功的一嗓子,几乎震得她耳朵发疼,好半天都还觉得嗡嗡作响。
此时二月的状态,无疑也是最让她担心的。
谢兆上前一步,拉住了团团转的二月,试图安抚他。
然而那个声音,偏偏看不得这个。
冷哼一声,仿佛等着看一出好戏似得,悠悠开了口。
“还得是你啊,提前给我们筑好了巢,不然我们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是可惜这里没有一张床,滚在地上的感觉,不太好,有点儿硌,宝贝儿你说是不是啊?”
谢兆:“你闭嘴吧!”
她的火气,眼看着也要水涨船高。
下一秒,只听通的一声,不知何时变出了尾巴的二月一甩,一边的木墙断开,飞出去了两层木头来。
“我杀了你!”
二月的声音低沉咆哮般,回荡在整个树上。
“可惜我早就已经死过了,你不能拿我怎样。”
看着二月青筋暴起的样子,她试着走上前去,还好没落得和木头一样的命运。
如果这不是梦境里,眼前这样的二月,确实会让人本能地,想要保持距离。
谢兆握着他的一只手,说道:“只是个梦,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就在梦里,你如果不想听到这个声音,那我们就一起醒来,好吗?”
二月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慢慢有了焦距,似乎平静了一些。
而那恼人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会挑时候。
“怎么,不想知道我是谁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就算是离开了这里,我也一样无处不在,只要二月还活着。”
话音染上了笑意,显得格外刺耳。
“所以啊,你的人,也就是我的,我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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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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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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