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呼……

  强烈突变的明暗对比,让一时间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的人,好半天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

  谢兆蹭地一下,几乎可以说是弹射起身了。

  好半天,胸膛里头还上蹿下跳的。

  调整了半天的呼吸,才让不规律的心跳和视野所见,一并慢慢适应。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头,无异于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留下的是一地狼藉。

  知道它恋爱脑,没学好,可是没想到这歪门邪道的东西,倒是知道地还挺全面。

  说起来,恐怕还真得感谢一下净网的力度,不然还指不定深入学习到什么程度了。

  蛇性本淫。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难道……是我的教育出问题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之后,谢兆又忍不住自我反省起来。

  好在,家里还养着另外一个。

  想想卜离还是没长偏的,那种自省和怀疑的情绪,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点儿。

  黑暗中,床榻上坐着一个自暴自弃的佝偻身影。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还别有所感的嘴唇,忍不住又在夜里发出一声,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苍天啊……”

  然后这边还不等她感慨发泄完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伸出来,蹭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貌似是从梦境里,试探着迈出的一截小尾巴。

  顿时,谢兆就更激动了。

  上手直接一个巴掌,忍不住叫了声:“回去!是让你过来的?”

  这会儿要是再见面,估计还指不定得演变成什么样子。

  自己有口说不清,至于二月……

  那小子还指不定在想什么呢。

  好在她这一嗓子下去,成功吓退了“敌人”。

  床上的尾巴,终于是缩了回去。

  也不知道,有多少疼的缘故。

  这一夜,谢兆愣是连灯都没开,有种内心阴暗,不愿面对自己的感觉。

  房间里头电热蚊香器发出来的一点红光,倒是格外刺眼。

  就跟某种警示信号似得,如同她心里拉响警报一般的心情。

  夏天的夜晚,总是格外短暂一些。

  太阳出来,温度就又很快攀升,所幸有呼呼散发着凉气的空调,抚平了一些因为烦躁,而格外高涨的情绪。

  她先是踩着拖鞋,打开大门,伸着脑袋去确认了一下。

  昨天放回门上的那张卷起的白纸,已经不见了。

  如果不是正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然后被当成垃圾,收拾到了哪个角落。

  那么是不是,可能已经作为回信,被传递了回去?

  谢兆希望的,当然是后者。

  这要是再耽搁下去……

  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阿弥陀佛。”

  她默默拿手画着十字架,心情忐忑又焦灼。

  一边等着什么,却又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以及要等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还得时刻担心着,万一什么时候,二月又蹦出来,再发生像昨晚那样,突如其来的情况。

  “我的小心脏啊……”

  反正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管不住它了。

  基本已经步入一种,破罐儿破摔的状态。

  甚至光是想到以后再见面时,都有种无力的紧张感。

  因为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便是在梦里。

  总之,像小时候那样的和平共处,显然是不可能了。

  于是就在这样十分不平静的心情下,她吃了个饭,冲了个澡。

  然后就窝在空调房里,一边吹冷气,一边刷手机。

  虽然,好像也没看进去多少东西。

  这样的生活,看起来是别提多自在了。

  而无所事事的时光,又总是过得很快。

  就在谢兆以为,这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刷的一下,仿佛是种过电的感觉。

  手比脑子还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画面就已经被点了暂停。

  “谁啊?”

  谢兆下意识提高嗓门,冲着外面问了一句。

  难道是因为精神绷得太紧了,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她一时也说不准。

  不过这会儿,已经动手将卧室的房门拉开了,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是听错了?”可能是敲得对面的门吧。

  谢兆正准备放弃了,继续回到床上,然后,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少了卧室门的阻隔,传来的声音显然就更加明确了。

  清晰而有力的敲打声,落在自家的大门上。

  谢兆:“是谁?”

  一时间除了她说话的声音,四周一片安静。

  那一瞬,仿佛一切都被屏蔽了,连聒噪的蝉鸣声,都骤然停止。

  她朝着玄关大门前走了过去,又问了一句,“谁在敲门?”

  从猫眼向外看去,门前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就在谢兆正看着外面的同时,咚咚的两声轻叩防盗门的声响,猛地像是敲在了神经上,让她整个人,都跟着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随即,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

  “是……来找它的。”

  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伸手去开门的时候,紧张和不安的感觉,却是让人一再犹豫。

  最后,她深深吸进了几口气,默默吐出。

  一咬牙,拧开了大门。

  面前所见,是再熟悉不过的楼道。

  对门的租户是一家三口,偶尔就能听到,带着孩子放学回家时候的动静。

  那门上,还贴着一个喜庆的福字。

  从春节到现在,看起来依旧很新。

  谢兆的手,全程都握在门把手上,一只脚踩着屋内的地毯上,就只探出了一条腿来。

  最后试着看向自家的大门时,就又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纸卷。

  “可以请我进去吗?”

  看来很有礼貌的一句话,凭空出现在了纸上。

  想到自己昨天的回信,这会儿也算是有人上门了。

  只是这“人”吧……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好在,看起来还挺有礼貌的样子,这也让心里的忐忑,跟着放下了一些。

  至于要不要,直接把人请到家里来做客?

  谢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没底。

  “要不……”

  她才试着一开口,就感觉迎面吹来一阵疾风。

  手里的白纸,一下子被吹开了。

  她伸手去抓,眼看着纸张顺着楼梯护栏,飘悠悠往下掉。

  这要是楼道里正好有人,该以为是谁在乱扔垃圾呢。んτΤΡS://Www.sndswx.com/

  谢兆正探头往下看去,突然反应过来大门会关上,又忙不迭转头去挡门。

  脚下一个没跟上,一只拖鞋掉在了原地,顺带还踩了一脚泥。

  “谢兆,你看!”

  一个熟悉的声音,恰好从屋子里传来。

  是二月。

  它怎么这会儿出来了?!

  谢兆愣了一下,就要回屋,眼看着一个身影扶着门扇,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对,是走出来。

  用两条腿。

  二月的脸上,满是心愿达成的欣喜,连眼底都满是笑意。

  并且急切地,想要让她看到,自己变成了人。

  然而下一秒,当谢兆还没有在它彻底变了个样的冲击下回过神来,就眼见二月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

  那目光仿佛惊恐一般,瞪着她站定的那里。

  谢兆眼前所见,也从虚空变作实体。

  整个空间里,就像是被鳞片密布的巨大黑色躯体给塞满了。

  另一端还拖着爪子和尾巴,从楼道彻底滑入屋里,向着二月的方向。

  “谢谢你,它我带走了。”

  话音落下,实体幻化成整片的黑色阴影,将挣扎在地的二月给包裹起来。

  它拼命伸长了胳膊,朝向她,一双眼睛瞪得血红,满是不可置信。

  直至同整片黑色一起,消失地干干净净。

  咚的一声,大门在身后紧闭。

  只剩下了谢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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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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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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