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熟悉的梦境中睁眼的第一时间,谢兆就已然投入到了,寻找走失兔子的紧急事件中。
但是这找寻的过程,比想象中无疑还要难上一些。
不说别的,就是这整个梦境之地,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很多地方,是她自己都不曾探寻过边界的。
就仿佛是你只要一直走,地图就会在身边,依照原有的数据不断刷新,俨然没有尽头。
如果是按照这种可能性去想的话,那卜离是不是有可能,跑到了“天涯海角”去了?
要真是这样,恐怕这梦要做到天荒地老。
都又能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将它给找回来?
谢兆喊了一路,围着中心的那棵树,四面都走过了一圈儿。
最后气喘吁吁,又回到了昨天梦里最后看它离开的地方,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你到底在哪儿啊?”
心里有些气馁,更有些着急。
甚至不自觉地,多出了不少不好的念头来。
虽然这里应该并没有兔子的天敌才对。
但是也不排除,发生其他危险的可能性。
就比如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海里,然后……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茫茫开阔之地,却唯独找不见一只兔子。
“你真的不知道,卜离在哪儿吗?”
下意识地,她又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黑蛇身上,企图能从这里找到个突破口,但是最终一无所获。
二月别过头去,最后干脆也不看她了。
谢兆无奈,不过转念一想,昨天是她让卜离自己跑的。
之后黑蛇也一直都在身边,确实不太可能知道,不见了的兔子跑到了哪儿去。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转头就又看到了中间的那棵树。
这树又粗又高,而且放眼整个梦境里,都是最高的那一个存在。
“爬上去的话,应该一下子,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了。”
谢兆这么想着,于是立刻行动,奔着四季树就去了。ΗtτPS://Www.sndswx.com/
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怎么也得有个登高爬树的经历。
不然童年,可能都说不上完整吧。
不过这树和树之间,显然也不都一样。
有好爬,能爬的,也有只可远观,休想上去的那种。
更何况十好几年过去了,灵敏的伸手基本上也都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并消磨没了。
她才爬到离地没有两米的地方,多少已经觉得吃力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一个有别于现实的世界,哪怕是为了安全考虑,恐怕也早就放弃了。
“加油!没问题的!”
手脚并用的人扒在树上,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本来想着再坚持坚持,问题应该也不大。
可是过了半晌,抬头一看,登顶遥远。
再低头一瞅,心率瞬间飙升,感觉马上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这……真有这么高吗?!
不知道是不是眼高手低,这树比谢兆想象中的,似乎还要高上许多。
难道是因为,没有参照物的原因,所以判断失误了?
还是因为梦境本身,一切原本就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
总之,她一时心里也没了底,转眼间就处在了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不由地,还蹦出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来。
如果这树没有尽头,是永远都爬不到顶上的,那该怎么办呢?
此时面前被树干挡着,彻底遮蔽住了视线。
手脚已经开始支撑不住,渐渐无力酸软,照这样下去的话……
她正困在半路,绝望发愁呢,只见身边有个影子快速掠过。
黑蛇的尾巴撩过腰间,收紧用力,一下子将她整个人凌空带起。
等谢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到了树上主干交错间。
那里有一个宽阔的,俨然平台一样的地方。
堪堪站定脚步,扶着树枝缓了口气,再放眼望去,视野所见已然变了。
此时不需要绕着整棵树走过,只需转个身,一棵树活在四时四季下不同的样子,就都呈现在了眼前。
春芽萌生,绿荫繁盛。
再到枯黄萧瑟,终而枝头覆雪。
而你,就在仿佛四个时空的中心,有种恍惚又震撼的感觉。
然而和风景相比,寻找卜离,当然才是更重要的。
于是她扒着树枝,四下一一探着头看过去,聚精会神,直到看得眼睛发酸。
秋景落叶,夏日绿草,想要从中一眼就找出样,体型没那么大的东西来,显然也并不容易。
即便是登高望远,一切也算是尽收眼底了。
“早知道把眼镜一块儿带来了。”
对于一个近视的人来说,眼前的情形,实在有些痛苦。
真不愧是还能遗传的毛病,话说是连做梦,也形影不离。
下意识揉揉眼,有种在玩儿什么找茬游戏的错觉。
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何况这兔子原本的颜色,可以说是比泥土地,也亮眼不了多少。
如果这会儿再不动一下的话,任谁看瞎了眼睛,也都发现不了。
但只要是能动,那没理由她都已经叫了半天,连个回应都没有。
不过如果卜离,还没变回兔子的话……
那白花花的肉体,和这一片雪景叠加在一起,可以说是完美融合了。
因为这边冷,所以第一遍谢兆没待多久。
其他三面都看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最后就又回过头来,继续一边搓手,一边盯着眼晕的景儿看。
等等……
她突然眯起眼睛,探着脑袋尽力往前,脚都踩在了树干最边缘。
“那儿是不是有个东西啊?”
谢兆说着,伸手朝着雪地里,一个隐约深色的东西看去。
虽然不确定,但总感觉,那里一定是有什么的。
“快!你帮我下去!”她忙说道。
主动伸手抱住了黑蛇的身体,片刻过后,蛇身卷着人,灵活地落了地。
“我不喜欢那儿。”
当她直奔着冬日那边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个声音。
回头看去,黑蛇这会儿却没有紧跟上来,倒是已经落后了一段距离。
谢兆现在也顾不上想别的了,匆匆回了句,“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然后便小跑着走远了。
当她赶到雪地中央,找过去查看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对,冻僵了竖着的兔耳朵。
和那个蜷缩着身体,身上还覆着一层小雪的人。
“卜离!”
将冰凉的身体搂进怀里,谢兆心道不好,便赶忙拖着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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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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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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