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下来,谢兆感觉自己,都过得的稀里糊涂的。

  心情更是有亿点点复杂。

  首先,她下意识地就设想了,很多送二月回去找家长的情景。

  还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下,对方可能是个什么样的。

  反正……肯定不是人就是了。

  不然,就该直接光明正大上来敲门,而不用大费周章地留纸条。

  这么看来的话,是不是说,那位可能还挺有礼貌的?

  因为不是同一物种,对于这跨频交流背后的差距,谢兆一时也拿不准。

  而且让她也很好奇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二月在这儿的?

  “难道是它妈说的?”

  谢兆再怎么想,最后也只能是停留在猜想的程度。

  至于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就只能等再进一步了解一下了。

  总不能……

  就这么把二月交给一个素未谋面,只留了八个字的,不知道什么人吧?

  在看到那张纸的第一时间,她也是急着想找二月商量的。

  那会儿,心里确实也很慌。

  除了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并且这事情在人类世界里,可能都跟聊斋志异差不多了。

  这要说心里没点儿啥波动,实在也不可能。

  目前为止,谢兆觉得自己的心里状态,还没那么强大。

  不过慢慢地,再多想一想,还是冷静了不少。hτTΡδ://WωW.sndswx.com/

  如果把一切往好的地方去想,找来的真是二月的亲人,苦寻孩子回家,那就是一件好事啊。

  它也是时候,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了。

  而不是一直,和她躲在出租屋的阁楼里头。

  自从有了二月发情的事,也不能再将它还当成,什么都不懂的一条小蛇了。

  孩子大了,是该走远了。

  这哪怕是放在人类的社会关系里,也同样适用。

  都是为了孩子好嘛。

  这么想想,心情也就开朗了不少。

  至于二月那边的话……

  考虑到它的心情,不知道事情接受起来,会不会有些糟心。

  毕竟是从出生到现在,都素未谋面的存在。

  感情这个东西,应该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这么想想,又觉得它可怜,亲爹亲妈到现在就没沾过边。

  这要是放在人身上,妥妥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了。

  本来还有个弟弟的……

  等等!想到了这儿,谢兆突然坐直了身体,手一拍大腿,瞪大了眼睛。

  “到时候不会要我,赔人家孩子吧!?”

  虽然谢兆觉得,自己还挺无辜的。

  毕竟那蛋,也不是被她给吃了。

  但是要直接说,干这事儿的是二月,骨肉相残什么的,听起来似乎更……

  唉……

  这一刻,当思来想去,反而还多出一样烦恼的时候,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个倒霉的,已经早早告别了人间的蛋,不会被提起吧。

  而谢兆的心里,几乎是已经暗暗做好了,送二月离开的准备了。

  忍不住都要开始吟唱,慈母手中线的诗句了。

  一边忍不住又在家里团团转,想着到时候,需要给它带些什么走。

  虽然……

  可能二月也不会需要什么吧。

  毕竟在这儿过着的,是不自由,连吃穿都会被限制的生活。

  与此同时,提笔斟酌了许久之后,谢兆终于还是在那张白纸上留下了回信。

  希望能先见上一面,再聊一聊关于二月的事情。

  跟着就将东西原样卷回去,然后别在了大门外侧的门把手上。

  但愿……是可行的吧。

  至于别的什么通灵的技能,实在是远超她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接下来谢兆要做的,就是先和二月谈一谈。

  唉……想到这个,就不免又要唉声叹气一番。

  怎么偏偏事情都发生在一块儿了,挑了这么个,刚闹得不愉快的节骨眼上。

  要是早一天找上门来,她就不着急给二月在网上找对象了。

  这下还不知道它生起气来,会不会又要躲着,十天半个月不见人了。

  谢兆还真怕,二月躲到树上去,怎么叫都不理。

  然后你还偏偏爬不上去,也不能拿它怎么样。

  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多虑了。

  尤其是当她躺在床上酝酿了好半天,脑子里想了许多的,用来沟通的说辞,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眯过去的时候。

  入眼所见,倒是让人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这梦境,每次大差不大的,也都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今天,一切显然是有些不同的。

  哪怕谢兆是一抬眼远远看着,就已经察觉到了,昔日那棵四季树上不一样的地方。

  那上面纷纷扬扬飘着的……

  好像是一些红色的带子。

  不对,也还有些别的颜色,夹杂在其中。

  只是一下子远远看去,没有绿意中的正红那么显眼。

  “这是……什么情况啊?”

  所以这树,是又要成精了吗?

  都会自己打扮了。

  顶着一脑袋的问号,她一步步朝着树下走了过去。

  当距离越近,那种置身其中的冲击感,似乎就更加鲜明。

  她扯着一根带子,连同树枝往下拉了拉,映入眼帘的,是树叶上写着的她的名字。

  哪怕谢兆之前没有留意到,今天也一定不会错过了。

  于是脑子里,一个几乎清楚的念头浮现出来。

  眼前的这些,都是它做的吧。

  在不久才爆发过争吵之后,谢兆以为的到处寻人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从树后缓缓走出来的二月。

  它手里还拿着一朵花,是从那唯一一个仙人掌上面扣下来的。

  谢兆自己就曾经感叹过,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好地方。

  移种在夏时的植物,花朵可常开不败。

  如果真的在这里撒上花种,大概就能收获一片,永恒的花海吧。

  想到二月曾经说过的话,有一天要在这儿,种上一片鲜花。

  此时那唯一的一朵,到了它的手里。

  可怜的仙人掌,暂时秃了头。

  而谢兆就那么定定站在原地,眼看着清风光影下,拖着一截儿尾巴,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人”。

  那长裙配着t恤的打扮,一丝不苟穿好。

  虽然在二月的身上并不突兀,但对应着眼下的场合,不免有些滑稽。

  作为当事人的谢兆,此时却是半点都放松不下来。

  因为她已经能猜想到,它想要干什么了。

  总不会是大张旗鼓地,就为了说声对不起吧?

  何况它也不像是,会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否则压根儿,就不该有眼前这么一出。

  像是被一团乱麻给扯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瞬间,就有种转身逃开的冲动。

  或者……

  谢兆忍不住想到,“如果我使点劲儿掐自己,能不能马上醒过来啊?”

  这样就不用……

  不用再拒绝一次了。

  是啊,好像除此之外,也不能有别的什么选择了。

  “算了,一味地想逃避,也不是办法。”

  她一咬牙,试图坚定一下自己的心,而后看向来到眼前的人。

  谢兆张了张口,还不等说什么,只听见一个沉沉温柔的声音,坚定而又期冀。

  二月:“等我长出双腿,变成人,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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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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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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