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的样子呢?

  不知怎么的,这种感觉突然就涌上了。

  毫无理由的,让人有些诧异。

  谢兆自己也说不上来,一切并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来源于某种感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大约是彼此之间,在长久的相处中,已经都很熟悉了。

  所以很多事情,可能不需要明显表达出来,也能够从一些细微的方面,探查到蛛丝马迹来。

  二月是自己从一颗蛋里孵出来之后,就一路见证着长起来的。

  虽然有过短暂的分离的时间,他也因为受伤的一些原因,情绪有所变化。

  但是谢兆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二月还是那个二月。

  是那个自己一直都了解的存在。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她也会本能地多谢信任在。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亲密关系的存在,导致有些时候,感觉会比你想象中,更加敏锐。

  二月就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都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种沉默的间隙里,你似乎就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像十分压抑的东西存在。

  无形中,仿佛整个家里的气压,都低了很多。

  而在这一点上,二月自己,却始终并没有说什么。

  哪怕你试着去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的回复,但是存在的问题,仿佛还在那里,并不会因此就消失不见了。

  谢兆自己一开始也想过,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或者等过一段儿时间,一切自然就变好了。

  毕竟人的情绪,都会随着时间而自然发生变化。

  今天温度高低,太阳好不好,是不是阴天,都会影响心情。

  想想对于二月来说,可能也不例外吧。

  但是二月身上的那种反常,还是让她心里有些疑惑的地方,并且还隐隐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说不清那具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知道像是有个阴影,一直存在着。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是和二月有关的,并且能够很大程度上影响他的情绪。

  谢兆不能确定,那会是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她的心里,自然也有过类似这样的想法,但是并没有被马上落实。

  于是她不得不去寻找,一切不对劲儿的源头,来推断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被忽视了的事情呢?

  似乎是在那天去海滩赶海之后,一切才变得不对劲儿起来的。

  明明当时,还不是这个样子才对,之后谢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只记得那些海鲜好吃了,自己倒是乐得开心。

  不过累也是必然的,所以她觉得二月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可能也是累了。

  等缓一些时间,自然也就好了。

  但是怎么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了的时候,二月的状态却好像一天比一天,更糟糕了呢?

  她觉得这些,不是自己的错觉才对。

  尤其是当二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默默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的时候,那种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是怎么看都藏不住的。

  而且在她转头看去,正好四目相对的时候,二月便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头过去,不再看她。

  这样的情况,并不会常常发生在过去的生活里。

  二月总是偏爱黏着她,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会隔得太远。

  他少有会隔着一段距离,去观望的情况。

  反之,该是早就凑过来,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但是回避的情况,是不可能会存在的。

  如果说之前有过什么与之类似的情形,大概就是二月被突然带走,心生愤怒与误会的当下,以至于当他再次出现,来到身边的时候,刻意拉开一个距离,有种冷眼旁观的感觉。

  但是她分明又觉得,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而导致二月眼前情绪的原因,似乎还是与自己有关。

  “二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不知道从何问起,但每当试着抛出话题,进行沟通的时刻,二月的反应就会变得十分怪异起来。

  是那种支支吾吾,但下意识眉头紧皱,似乎是连勉强装出个平静的样子,都有些困难。

  而且那每次看过来的眼神中,都透着说不清的意味,打量在她的身上。

  算了,既然他不想说,某种程度上,也该尊重二月的想法才对。

  不过要让她真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显然谢兆自己也不能做到置之不理。

  于是她还是决定,自己再想一想,看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收获。

  进过一番反复的推想之后,谢兆的念头,便又回归到了夜晚的梦境里头。

  而不是二月可能发生在属于他来处的,另一个世界的问题。

  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家里,并没有离开片刻的时候。

  如果是另一边有问题的话,想来不会这么安稳地待下去。

  所以从情绪不对劲儿的当晚想起,似乎就是得从梦境里面的情况入手了。

  要说梦境里有什么会让二月这样的东西的话,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他的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但是……它不是都已经被冻起来了吗?

  按理说,不应该存在其他的问题才对。

  而且二月自己的情况,显然比起最初将蛇冻起来时候的畏寒的状况,不知道好了多少,几乎都快是个没事儿人了。

  谢兆想了想,还是觉得找个机会,再去雪地那边看一看。

  二月一直都是和她一起行动的,按理说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单独行动也并不容易。

  但也不能直接在二月面前提起才对,所以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好在二月最近有意无意,有点儿躲着自己的意思。

  所以这个机会来得,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容易了。

  于是当她快步踏上了,寻找雪地里某个标记过的地点,并且顺利找到之后,眼前所见,却是一下子让她的眼睛都瞪大了。

  有人来过这里,之前留下来的东西,眼看着是被破坏过了。

  并且……

  那条蛇,已经不见了。

  正当她整个人深吸一口气,被冰凉的空气整个凉透了的时候,从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更是让她一个哆嗦。

  是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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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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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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