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静谧沉闷的夜晚,就连聒噪的蝉鸣声都偃旗息鼓,识趣儿地不打扰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月光下的一个高大身影,慢慢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间悄无声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阁楼的阳台上,一片朦胧的黑影自上而下,由远及近,一点点吞噬了玻璃门上的光亮。

  顿时,整个客厅就被笼罩在,一片暗色之中。

  二月的手正搭在卧室房门的把手上,还不等动作,身后传来的某种感觉,让它本能地睁大了眼睛,眼底惊出了一抹红光。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等转身看过去,半个月亮正挂在窗边的那一点位置上,一切也都是本来的模样。

  它愣了半晌,默默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说不清这是种怎样的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本能下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但……

  分明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二月只得重新将一时间的错觉抛到脑后,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通往卧室的房门。

  凉飕飕的感觉扑面而来,以至于它下意识都打了个寒颤。

  这感觉,就好像进入了一门之隔的两个世界。hΤTpS://WWω.sndswx.com/

  床上的人沉沉睡着,下意识蜷缩着身体。

  嘴角还带着一点笑,不知道是在梦里做什么。

  “该不会又去堆雪人了吧?”

  二月随即想到。

  虽然它自己不喜欢寒冷,也不喜欢雪。

  但是每每在树上看到雪地里的人时,不知不觉就能看上很久。

  黑暗环境里的一切,对于二月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障碍。

  于是就这么站在床前,就能够将面前的人尽收眼底,不会错过睡梦中,哪怕轻抿起嘴唇的一个动作。

  它拿过一旁的遥控器,学着谢兆操作时候的样子。

  伴随着几声滴滴声,卧室的温度提高了两度。

  对于这会儿熟睡中的人来说,之前的温度还是有些低了。

  二月轻轻关上了门,将自己也关在里面。

  显然是一时半会儿,都不打算出去了。

  她的身上一定是暖暖的,二月站在一旁看着,默默想到,抱臂环住了自己。

  这张床,它也是睡过的。

  也知道一起躺在上面,还能抱着人睡觉的时候,该有多么舒服。

  如果现在她还在自己怀里的话,那么一定可以不需要开这么个冷飕飕吹风的东西,也能够好好休息。

  “谢、兆……”

  黑暗中响起一个浅浅的声音,一字一顿,叫着这个名字。

  从前的那些称呼,她都不喜欢。

  二月对此有些无奈。

  但是哪怕称呼可以改,但是喜欢这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它蹲下身来,扒在床沿上,俯身侧头贴在枕头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侧卧在床上的人。

  那是二月整个世界里的唯一。

  悄悄用额头,蹭了蹭她睡得凌乱的头发,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儿雀跃。

  “我们的巢已经筑好了,我还会把房子弄得很漂亮的。”

  它悄悄说着心里的话。

  夜深人静,在她听不到,也不会马上反驳的时候,满怀着期望。

  默默闭上眼睛,二月在心里发愿,也是承诺。

  “等我长出双腿,变成你希望的样子,我就能像个人一样,好好爱你了。”

  等我,一定会很快的。

  这样的声音,流淌在二月的心底。

  它每天都看着自己的尾巴,试着想象从中间破开。

  哪怕那种拼命拉扯的感觉并不舒服。

  但是它能够感觉到,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想象中的,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她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到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出门,不用害怕被看见。不用被留在家里,还可以不藏在你的衣服里,就能见到你的家人了。”

  他们会很热情地,招呼着吃东西。

  会一起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边,开心地说说笑笑。

  说着以后的,那些很美好的生活。

  二月想,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

  然而哪怕只窥见了,它一点点所谓努力的谢兆,无疑都是惊讶且无奈的。

  这一天的梦境里,她仍然没有看见二月的踪影。

  虽然从这两天的日常相处下来,彼此的关系,应该朝着正常而平和的方向发展了些才对。

  所以她打心里觉得,二月没有还继续躲着的理由。

  于是当她无所事事,在大树下闲逛,随手捡了片飘下来的叶子时。

  然后,谢兆就整个愣住了。

  因为就在那叶片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着两个字。

  谢兆,也就是她的名字。

  “奇怪了,难道这棵树成精了?”

  虽然在梦里,无论发生了什么,好像都不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树上长出名字这种事,哪哪儿又都透着怪。

  出于好奇的心里,她就又仰着头往上看。

  跳着勾住树枝,而后撸下一把叶子来,翻来覆去在手里端详着。

  然后,还真让她又发现了类似的情况,又一片写了名字的树叶,出现在眼前。

  黑色的油性印记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留在了本不该写字的地方。

  字迹稍显地有些歪扭,那种流露出来的笨拙的感觉,和梦境中自然而成的美好事物,显然相去甚远。

  谢兆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一个人。

  二月。

  还记得它第一次,问起谢兆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正对着平板上的绘图软件,埋头画画。

  二月指着漫画故事里,女主头顶上的谢谢两个字,然后说是她。

  “谢谢的谢,然后是兆。”

  她随口说了句,拿笔划拉了下。

  对于一个大字也不认识的非人生物来说,这显然不重要。

  反正二月自己,会乱看些奇怪的东西。

  还会从电视里,学着叫些让人听了无语的称呼。

  “所以,是它……吗?”

  谢兆就这么定定站在树下,脑子里一时空白。

  这回她不光是无语,连脑子都快不够用的了。

  所以,刚才的是巧合吗?

  树叶随风哗哗作响,不知道其中还有哪些,正载着她的名字在动。

  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仪式?

  类似于,画个圈圈诅咒你!?

  不不不,用力摇摇头,将满脑子一时短路后的,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甩出去。

  渐渐地,谢兆的脸色,变得又沉重起来。

  “这要如果,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那……”

  苍天啊!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有谁来颁发个,养宠天才的奖状吗?

  所以……

  如果二月还没死心,这真要是那方面的意思的话。

  谢兆仰天长叹:“到底该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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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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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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