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向我传递了自己在第六天死亡的信息,但这又代表着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759是一支意志坚定、不言绝望的队伍,那么最后那个人的自杀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
“什么?”白九日紧张起来。
“他找到了破局的办法,却发现早就错过了。”
就像捉迷藏副本的最优解是开局捂住鬼的眼睛,但他们所有人都错过了,好在江别还能用武力挽回。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便提前自杀警告后来者第六天已经没有希望。”
抓紧点吧后面的人,再磨叽就得跟我一样嗝屁了——江别觉得翻译过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他认真分析,“但我觉得这个猜测有很大概率是正确的。”
白九日紧紧盯着江别,眼神十分复杂。过了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恐怖,半个月前给你做记录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你聪明、反应快,能想出其他人都想不到的办法。你跟我们说捉迷藏副本的解法时我就在想这解法真他娘不是人能想出来的,现在你又凭借上一批人在第六天死亡想出这些,就像亲眼见证过他们的经历一样,如果不是一起进的副本我都要怀疑你是鬼了。”
楼下传来搬动衣柜的声音,江别没有在意白九日说他不是人:“根据以上那些猜测,我觉得藏在衣柜里可能不是正确解法。”
“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白九日看着江别,“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尝试一切可能,时间越往后我们就越可能错过破局的机会。”
江别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完全正确,万一人家第六天真的是脚下一滑磕在台阶上摔死了呢?
但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那么什么样的破局办法会被错过?
他回到屋子里拿起纸笔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了下来,一点细节都没放过。
江别把手上这张仿佛日记般的记录看了又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忽略或者错过了什么,但反复浏览了好多遍都没发现特别的地方。
破局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呢?
“在干什么?”门口传来声音。
江别抬头看去,只见赵天然和阿狗已经来到门口。
他把人拉进来,向两人陈述了一遍自己的猜测,二人听了都皱起眉来。
“你的猜测有道理,但我想最后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不是自杀不是意外死亡,而是因为违反规则而死呢?他在第六天可能也像队长一样尝试离开公寓,然后被规则杀死。”赵天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阿狗却摇摇头,拿起纸笔写着什么。
江别这才知道他会写字,写的还挺好看。
“他们不可能等到第六天才离开,大概率在副本开始前几天时就有人这样做。低楼层的人不会什么都不做等死。”阿狗这么写着。
确实是这样的。
前几个小队低楼层人的想法应该跟队长差不多,反正知道零点要死倒不如试试能不能出去,出去或许还能活。
三人都沉默着。
“如果我猜的对的话,那么最后一个人也不一定是第六天才错过破局机会。他只是在第六天找到了正确解法然后发现自己早就错过,可能是第五天、第四天甚至是第三天就错过了。”
“那现在就有一种可能。”江别看着二人缓缓开口,“我们也早就错过了破局的机会。”
赵天然深吸一口气,一阵惊悚感爬上心头,如果真的已经错过那就只能等死了。
江别可不想让个印子杀死,要对方实在想来自己屋里做客那他只能掏家伙招呼了。我奈何不了你你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在屋里谈谈心等第七天结束得了。
当然这只是最糟糕的办法,要真到这种地步下面楼层的人肯定都死绝了。
有句广告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当然是活下来的人越多越好,还是得尽量找到让其他人也活下来的办法。
“为什么到了后几天就会错过破局机会……”江别看着手上的纸张。
现在是第三天,已经接近零点。
“快到时间了。”赵天然看着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七分。
白九日应该已经在衣柜里躲好,不知道今晚零点他是会跟着衣柜回到王卡车的房间还是会到自己房间。
白九日自己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藏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楼道心里快速思索着。
这是正确的做法吗?前面的队伍会不会也实验过这个办法?我……能不能活下去?
他出生前一天母亲梦到有九个耀眼的太阳自东边升起,故而给他起名叫白九日。
大家都说这是个好兆头,这孩子说不定能安安稳稳的活完一辈子。
白九日这二十多年确实活的顺风顺水,克服过许多困难,无数次在危机中捡回一条命。
有时他也会想自己可能是特殊的,但眼前的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零点已经到来,周围变得明亮起来,他已不在身处衣柜中而是站在了房间地板上,身后就是张有些老旧的木床。
白九日征然去看四周,发现这是那间自己住了三天的屋子。
他没有跟着衣柜到王卡车屋子里,而是回到了三楼房间。
失败了。
一阵悚然感袭上心头。
转头去看,那如同噩梦般的人形已经从门下钻了进来,瞬间他的脖子好像被什么扼住无法呼吸,意识也开始渐渐消散。
戴着眼镜的青年砰一声倒在地上,用最后一点意识不甘的盯着人形的方向。
它没有离开,而是往一个方向爬去。
青年睁大眼看向那个方向,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
江别猜对了……
没时间了,必须……告诉他们……
五点钟,江别在三楼房间床边发现了白九日的尸体。
他双臂不自然的扭曲,眼睛大大的睁着好像充满不甘心。而人形已经爬上了前往四楼的楼梯,四楼住着的是虞鱼。
再往上是赵天然、阿狗,到了最上面就是江别了。
虞鱼双唇泛白的扶住楼梯,尽管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准备,但当真要面临死亡时心里还是会惧怕。
江别蹲下身把白九日放回床上,让他看起来稍微安详了些。
“藏在衣柜里的办法失败了,”赵天然垂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如果零点被传送回房间已成定局,那只能在鬼的身上想办法了。”
“零点一到我们会回到各自的房间,那只有让鬼停下不继续向上才能活下来。但我想不到可以让它停下的办法。”
要是这鬼听劝江别还能推心置腹的跟它理论一番,让它掉头往下爬吧别再往上祸害人了。
但这玩意就从来没往下走过,好像上面有十吨金子吸引着它一样。
这时他突然发现床底有处奇怪的地方。
这公寓不知道多少年没住过人,床底积了厚厚的灰尘,江别看见床底边缘的灰尘上被人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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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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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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