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好也因祸得福了,眼下,把京城的事解决才最要紧。”
夜湛:“嗯,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便交给我。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别的可说了,各自亮剑就是,好在赤羽军在,加上京城的人,绝对不会让夜凛得逞。
“京城有舅舅在兵部,还有京畿卫。
“你好好休息,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
穗宁摇头:“你去吧,外头都翻天了,大家应该都在等着你,你在这儿,我记挂着京城的事,更睡不好。”
夜湛轻叹一气,抬手摸了摸穗宁的额发,见穗宁闭上了眼睛,俯身在她额前一吻,而后起身退了出去。
穗宁屏住呼吸,察觉到人离开,这才悄悄睁开眼睛,想到刚刚……,脸颊微微浮起红晕。
再想到夜湛对她的关怀和体贴,心中像被填满了软软的棉花,又暖又绵。
她闭上眼睛,没过一会便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
影三和陈副将在门口守着。
夜湛进门,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问道:
“影一可有消息了?”
他面色严肃,和刚刚面对穗宁时的温和天壤之别。
影三心道:王妃真是越来越像殿下了,若不是他知道真相,肯定都被骗过去了。
“殿下,人已经找到了,很幸运在崖底挂在了树上,有马车垫着,虽然受了些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瞿大夫喂了药,过几日就能生龙活虎了。”
夜湛:“嗯,影二呢?”
影三:“伤得比较重,人已经送回去了,瞿大夫给他用了药,他扛伤,没什么大碍的。”
夜湛点点头:“让他们都好好养着。
“把赤羽军的影四和影五叫过来。”
“是。”
说完,陈副将上前,把外头的消息禀报了一遍。
夜湛心中了然,把消息在脑中过了一遍,把各处该做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前前后后的事情,处理了一个时辰。
屋子里。
穗宁好好的睡了一觉,应该是用了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很好。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挨着傍晚了。
夜湛正陪在床边,听到动静,夜湛回身,温声问道:“醒了。”
穗宁:“嗯。”
夜湛起身,查看了她的伤口,看伤口没沁血,这才端来一杯水,另外一只手拿着勺子,“来,喝点水。”
穗宁就着勺子,喝了水,这才看向夜湛:
“殿下怎么在这儿?京城如何了?”
夜湛爱怜的捋了捋她的发:
“真是不愿意你操心这些,从前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你操心,你还伤着呢。”
穗宁:“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不碍事的,眼下到了节骨眼,一丝差错都不能出,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经手,这个时候我不问问,心中难安。
“而且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不分你我了。”
夜湛看向她,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暖流,叹了一气,也只得妥协:
“夜凛从大理寺狱中出来了。”
穗宁面色诧异:“出来了,皇上放他出来的,还是……”
夜湛:“他自己出来的?”
穗宁:“那皇上可知道?”
夜湛:“还不知道,不过,舅舅此时应该进宫了。”
说到这里,夜湛顿了顿,把卫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穗宁听完,开口道:“表哥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
夜湛听穗宁夸卫辰,有些吃味,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当然也是欣赏卫辰的,就是心中有些不舒服。
穗宁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夜湛:“没有,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以为。”
“京城那边有舅舅,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有任何消息我都告诉你。”
穗宁:“嗯。”
夜湛替他捏了一下被角:
“你饿不饿?小厨房温了粥,这个粥做得还不错。”
穗宁:“好。”
夜湛出去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来,扶着穗宁起来,背靠着床靠。
穗宁想到之前听影三说这是夜昊的别院,问道:
“丞相那边如何?”
夜湛:“这是夜昊的别院,我们一来便截住了从别院出去的所有消息,没有让夜昊知道,但丞相那边却是知会了的。”
穗宁:“嗯,如此甚好,若我们生死未卜,丞相肯定要做别的打算。”
把事情告诉他,后面才好安排。
这种事不能考验人性,越是紧要关头越要直截了当。
二人说了一会话,医女端着粥进来。
夜湛接过粥,端着粥准备喂她。
穗宁看看粥,看看夜湛,有些不适。
夜湛:“怎么?”
穗宁:“就是有些还不适应,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夜湛笑了笑,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穗宁顿了顿,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如此喝了小半碗。
明明之前二人身体互换的时候,都觉得还好,现在换回来了,倒有些不自在。
从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了,现在越相处这样的不适越发明显,穗宁有些担心,以后该怎么办。
夜湛放下碗,过来扶着她躺下。
穗宁伤在后肩,躺的时候需要侧躺着,旁边放一个枕头垫着,夜湛细心的帮她放好角度,又掖了掖被角。
“好好歇着,我就在这坐着陪着你。”
穗宁见着夜湛这般温和的模样,脸颊有些微微发热,闭上了眼睛。
夜湛走到一侧案台前,查看各处的消息,一一作出应对。
穗宁躺在床上,悄悄的睁开眼睛,侧了侧头,看向案台前,一脸认真严肃的夜湛,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想到这些日子二人之间的相处,笑意越来越深。
接下来,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这些事情,以后再慢慢想,眼下先把京城这一关给过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心有余悸,还好之前把赤羽军调了回来,要不然这局怕是难解。
现在有了赤羽军,夜凛就是瓮中的鳖,起码不会出现大的乱子。
穗宁闭上眼睛,脑中琢磨着这件事,夜凛既然起了要逼宫的心思,那她就干脆借着这件事情,不要再给他任何机会。
这一次,就要彻底解除后患才好。
她心中想着事,睡不好。
一旁,夜湛在她一出声的时候,便听到声音过来了。
眼神担忧:“怎么了,可是伤口不舒服。”
穗宁摇摇头,见他过来,当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夜湛望向她,轻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穗宁听他这么说,放了心。
把自己想到的事情,一些细节,又嘱咐了两句。
夜湛认认真真的听完,点点头,看向穗宁,眼中满是欣赏:
“阿宁,我没有你可怎么办。”
穗宁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噗嗤笑出声来。
一笑牵动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夜湛赶忙倾身,把后背的枕头往前理了理,佯装发怒:“好了,不许说话了。”
他坐在床前,拍了拍穗宁的被子,开口道:“刚刚卫辰来了消息。
“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没有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为了把一切都捅到明面上来,让他没有退路。
“京城预备营的兵卫们,已经陆续经由密道入了京。是从前的工部尚书万禄的手笔。
“在他们入京后,第一时间萧怀瑾就发现了,亦没有打草惊蛇……”
夜湛把收到的消息,都和穗宁说了一遍,穗宁听完,想到什么,望向夜湛:
“对于这件事,你不要有心理包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作自受,跟你没有关系,若我们不反击,下场堪忧。”
她知道夜湛不会妇人之仁,不过是中间皇帝还在,哪怕出现这样的事,他们如何雷霆手段都好,表面功夫不能马虎。
夜湛:“嗯,我记住了,我知道的。”
穗宁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便睡着了过去。
夕阳下,整个京城沐浴在晚霞里。
长街上人来人往,和平时的任何一日都一样。
不过街头巷尾传出些议论:
“湛王找到了吗?”
“似乎还没有,城外的风陵湖,都快被侍卫们包围了。”
“是,我也看见了,湛王府的侍卫们都要找疯了。好几个受了重伤。”
“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去,湛王和湛王妃怕是凶多吉少。”
“对对,我看到了,当时我就在路上,似乎是惊了马,后来又来了刺客。”
“呸,什么刺客,就是凛……”
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往下说,表情复杂。
卫府。
在知道夜凛离开了大理寺狱中,第一时间送了消息出去到湖西别院,而后卫戍和卫辰商量了几句,卫戍便入了宫。
他被拦在了御书房门前,高岚正在里面。
御书房里。
高岚正在禀报风陵湖的搜救状况。
当皇帝听到说风陵湖没有任何消息时,大发雷霆。
命令高岚务必要找到人,高岚战战兢兢的应声退下。
御书房大门口,高岚擦了一把汗,看见门口的卫戍。
卫戍看见他,上前拱手一礼,“高大人。”
高岚眉头紧皱:“卫大人可是有了湛王的消息?”
卫戍:“有一点点,但是不多。”
高岚看过来:“卫大人的意思是……”
卫戍:“高大人不必担忧,湛王殿下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说完,卫戍看了高岚一眼,进了御书房。
高岚不是任何一派的人,他刚正不阿,不徇私枉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相当于自己人。
不会坏事,却可以打配合,所以卫辰让卫戍对高岚暗示了一句。
御书房门外,高岚看着卫戍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话听着怪怪的。
照理来说,卫府和湛王府关系密切,这种话应该他对卫戍说才是。
但是卫戍这么和他说,听这个意思,是湛王没事……
湛王没事,却没有出现,卫府又透露给了他,难道说,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湛王在栖霞寺的路上出事,他看了全程,那些黑衣人,就是冲着湛王府来的。
那么现在……
是湛王的危险没有解除?
若真是如此,背后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高岚脑中想到什么,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当即出宫,就要去大理寺的狱中巡视一二。
御书房中。
皇帝看起来整个人有些焦躁。
外头,卫戍进门,对着皇帝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看到卫戍,面色也不是太好:“起来吧,可是风陵湖有消息。”
他这话,是随意问的。
之前卫戍过来的时候,说带着兵部的人去风陵湖找人,刚刚高岚来禀报了,他见到卫戍来,顺着就这么问了。
卫戍往四周看了一眼,康公公会意,立马把内侍都遣了出去,卫戍这才上前说道。
“回禀皇上,湛王殿下,安好。”
皇帝转过身来,看着卫戍,瞪大眼睛:
“当真?人呢?在哪?可受伤了?”
皇帝几个问话,语气逐渐欣喜。
卫戍:“是,微臣不敢隐瞒,湛王殿下没有受伤,湛王妃受了箭伤,但是无性命之忧。
皇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上一阵轻松: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卫戍:“因为现在京城情况特殊,所以湛王没有及时进京,向皇上禀报,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听着这话,眉头皱起。
夜湛现在这样,是有人刺杀谋害,夜湛有所忧虑也是人之常情。
“让他回来,你带着兵部的人亲自去,把人完好的送回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而后多加了一句:“避着些人,不要让人发现,务必保证老七的安全。”
说这句话的时候,皇帝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心里琢磨着,这一次,一定要有个定论,若不然,还会有下一次。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老二才是。
想到老二,皇帝面露沉思:这老二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卫戍:“是,微臣出宫,即刻去办。”
“微臣今日进宫,是有另外一件事要禀报。”
皇帝:“说。”
卫戍拱手,低着头,沉声道:
“皇上,京城预备营有异动。
“微臣从军出身,对于军队的异动,尤其敏感。
“当察觉到异动的时候,微臣不放心,特地悄悄派人前往京城预备营查看。
“发现预备营的兵卫,已经离开了一半的人。另外一半,也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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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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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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