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仨郎中跟那些病人在一块,却不怎么防护,身上难免就会沾染了脓液。
他这么大的声,郎中被他吓了一跳,这才抬头正眼看向他,而后轻蔑的说道:“哪来的江湖郎中,你可知道这怪病叫什么名字?因何而起?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能治。”
另外两个郎中,也跟着无奈摇头,甚至有些埋怨亭长,弄来个骗子打扰他们。
亭长也有些无奈,转而看向冷时雪,想听听他怎么说。
“怪病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短时间内更是无从查起。”冷时雪实话实话。
“原来一问三不知,亭长,这个人分明就是个骗子,让他赶紧走吧!”山羊胡郎中愤然道。
冷时雪无奈,反问道:“我是不知道,那三位郎中知道吗?这病叫什么,怎么来的?”
他是刚来,他们可是琢磨这病琢磨了半年多久了。
“这……”三个郎中也都语塞了,其中一个还强词夺理:
“这种怪病,医书里从未记载,我们还没有找到其出处。但我们已经对其已经有了些研究,而且只要勤洗手洗衣,不与患病之人接触,便不会感染。”
“听闻庆远城已经大半年没下过一场雨了,水源稀缺,有充足的水让百姓每天洗手洗衣吗?”苏枕书忍不住开口询问。
“所以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但你们还不愿意听别人怎么说。”苏枕书似笑非笑的嘲讽,她只听说过文人相轻,没想到这郎中也互相看轻。
“但是我家郎中他说能治,就一定能治。”苏枕书对冷时雪的医术有百分的信心,所以她敢怼这三个坐井观天的郎中。
冷时雪听她说的,都有些害羞,轻微咳嗽了一下。
她说我家郎中,还挺亲切的。二人的性格,其实都算是疏离有礼型的。不过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那确实也算是亲人啦。
咳咳。
“我们倒要听听,怎么治?请他药方写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山羊胡郎中呵了一声,给另外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对啊,把药方写出来!”另外两个也跟着附和。
冷时雪:“没有药方,只要两味药材,便可治此病。”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有药方,只两味药材?我们没听错吧!”
三个郎中不仅觉得好笑,还十分愤怒,认为冷时雪是在戏耍他们。
但是亭长不这么想,在他看来,甭管是只用两味药还是吹两口仙气儿,只要能救人治病那就行,所以他还是怀着期待:“不妨说来听听。”
“有一味药材叫紫花地丁,不知道几位听说过没有?”冷时雪开口道。
三个郎中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三声冷笑。
这次,就连亭长的脸也黑了。
苏枕书纳闷:“怎么了,紫花地丁有什么不对吗?”
“这位郎中,你确定不是在说笑?”亭长脸色很难看:“我们小镇原本就是以种植紫花地丁出名的,你所说的两味药,不会其中一味就是它吧。”
在以前,紫花地丁,是他们这家家户户都种的药材,而这种药材的用途大多是用来治黄疸内热的。
“紫花地丁,不仅能治黄疸,还能治恶疮,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冷时雪真的不想给人当教书先生,还要现场普及药理。
“我们自然知道这个!”三个郎中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紫花地丁这种最寻常不过的药材,它能治眼前这种怪病。
他们想的药方,也从来没在这上面多想,主要是他们对紫花地丁太熟了,觉得它太普通了。
冷时雪看着外面空旷的花田里那些枯烂的药草,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你们这里以前盛产紫花地丁,所谓相生相克就是这个道理。”
“你们镇子地势低沉,又在山的阴面,这种肿腿的怪病想来由来已久,但是之前紫花地丁还能生长的时候,这病被抑制。可自从这种药材不再生长,怪病便爆发了。”
三个郎中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亭长倒是听进去了:“郎中兄弟,那你说说,另外一味药材又是什么?”
“白蒺藜,用紫花地丁根,去粗皮,同分量的白蒺藜研为粉末,加豆油调匀,涂抹患处。”冷时雪直接口出药方。
亭长听了面上露出微微喜色,但又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郎中兄弟说的白蒺藜,巧了,正是在山那边的杨树镇,他们镇上就是以白蒺藜为生。”
“并且白蒺藜喜旱,听说今年的收成还不错,但是咱们的紫花地丁,今年是一株未收啊!”亭长叹了口气。
苏枕书立即问道:“那么药铺里有这种药吗,还有百姓家中呢,可有存余?”
“药铺里,我这就派人去找来,”亭长说道:“但是寻常百姓家中估计不会有了,要是有紫花地丁早就卖了换银钱了。”
亭长动作不慢,把全镇子药铺里的紫花地丁都弄来了,还从临镇借来了不少白蒺藜。
“亭长,咱们也不能全信这小子的,这紫花地丁和白蒺藜能治怪病,我等是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三个郎中私下里找到亭长。
“他这算什么方子,一看就是野路子,正经的药方,每种药材都有精确的重量,他却说随意加上豆油调匀就能用,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亭长听了这三个郎中的话,也开始有了些疑虑。
这搞不好,要是治死了人,他这个亭长还要不要当了。
“亭长,我太难受了,就让那个郎中给我治吧,死了就死了,太难受了!”义庄的那个重症突然爬了过来,苦苦哀求亭长。
亭长看他这半服身子已经入土的样子,咬咬牙:“这可是你要求的,到时候出了事,你也要自己承担。”
在那三个郎中很不赞同的目光下,冷时雪亲手帮此人上了药。
刚开始,没见有什么起色。
到了当天夜里,冷时雪又帮病人涂了一次。到了半夜,那人突然捂着腿满地打滚。
“我就说,这郎中是个骗子!”
“快把他抓起来,报送官府!”
义庄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周围的百姓,大家都拖着病腿前来观看。
就听那得病最严重的人,突然嚷道:“好痒,好痒!”
然后又是一阵大哭:“我的腿有知觉了!”
要知道他们自从得了这种怪病之后,肿了的腿早就没了知觉。
山羊胡郎中猛地后退了好几步:“难道,这方子真的有用?”
三人面面相觑,都闭了嘴。
第二日一大早,冷时雪给那人再一次涂完药,交给他一小罐药膏:“剩下的你自己涂吧。”
三个郎中和亭长都是一夜未睡,盯着那病人从打滚到试探的站起来的过程,八双眼睛熬得通红。
简直是奇迹!
那个原本双腿都快烂掉的病人,就在他们八双眼睛的注视下,夹着药罐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喜不自胜的挪动着,离开了义庄!
“徐郎中,我是在做梦吗?”其中一个郎中痴痴的问向山羊胡郎中。
最终在山羊胡郎中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了冷时雪面前,诚心诚意的道了歉。
“这位小兄弟,是我们三个有眼不识泰山了。”
最后三个人主动留下来,帮着一起研磨白蒺藜,调和药膏。顺便虚心向冷时雪请教一些平时遇上的疑难杂症。
亭长激动的,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告知还不知道的大伙这个好消息。
“打南边来了个神医,大伙的怪病能治了!”hΤTpS://WWω.sndswx.com/
加上那日前来义庄看的乡亲们,也纷纷奔走相告。
一时间,整个镇子就像一下子焕发了生机,百姓们脸上开始露出了生的希望。
不过很快亭长又开始犯愁:“谢天谢地终于有了治怪病的法子,只不过咱们全镇的紫花地丁就这么多了,粗略估计能救百十来人。可我们镇上的大人小孩将近三千人都感染了此病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外面那一大片一大片茎叶干枯根须坏烂的紫花地丁,亭长陷入了痛苦当中。
“或许,我有办法。”在帮着一起研磨白蒺藜的苏枕书,思虑良久,还是缓缓开口。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和离后我登基了更新,第58章 在小镇出了个名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