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罡又嘱咐了我:“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吕汉申真找到了你家里,你就对他说,你和欧阳子豪是结拜兄弟,你见了欧阳峰要喊一声干爸。这么一来,吕汉申不敢动你。”
“尤叔,我记住了。”
我要走了,尤罡送我出门。
我有了无限接近真相的灵感,开车在路上,我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忍不住自言自语。
“野玫瑰应该是一个代号,刘采妮只是其中之一。当年为了给香江吕汉申做局,代号叫野玫瑰的几个人都出动了。比如,陪着吕汉申推牌九的三个人,都是野玫瑰?其中有一个野玫瑰和吕汉申产生了感情,正是化名秋海棠的刘采妮?”
“这么一来,抓了大迷糊现行的野玫瑰,不一定是刘采妮;导致唐彬的师父地龟不得不赌身体零件的野玫瑰,也不一定是刘采妮。当然了,大风歌会所原来的大老板,可能真是野玫瑰之一,也有可能真就在温哥桦。”
“当年,为了帮助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欧阳峰肯定多次逼问过刘采妮,某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刘采妮不想出卖代号同为野玫瑰的姐妹,所以慢慢就精神分裂了?”
我能想到的,欧阳峰、欧阳子豪、尤罡也能想到。
“千王猴子绝顶聪明,可这么一个代号却害惨了自己的门生,这难道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说,刘采妮等姐妹喝酒喝嗨了,忽然决定成立一个名字叫野玫瑰的组合,一起做局,一起戏弄人间?”
“当年华丽的组合解散了,可野玫瑰这口巨大的黑锅,最后会砸在谁的头上?目前背黑锅的人,可以说不是刘采妮,而是可能真的跑到了温哥桦的某女人。”
“野玫瑰组合,至少应该是三个人,另外一个在哪里?也许出于某种因素或者事故,已经不在人世,永远都无法开口说话。如果刘采妮被坐实了就是野玫瑰,那么这个组合一起行动的赌局,或者单干的赌局,不管是上场出千,还是出面抓老千,所有的事都会算在刘采妮一个人头上。”
“如果是我,我也会精神分裂。刘采妮,你也够命苦的,身份是私生女,后来生父不认,再后来坠入千门和赌局。当年你应该是想和香江吕汉申谈恋爱的,可野玫瑰组合里其他姐们不开心,到头来毁了吕汉申,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路。做局千到手的钱花出去了吗,吃了好饭还是买了名牌,买了豪宅还是买了豪车,开心吗?多亏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欧阳峰看重亲情,要不然你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快到丽景小区了,我忽然有了紧迫感。
直觉告诉我,我被跟踪了。
车停在了小区车位上,我坐在车里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拿出了半分钟观察周围的动向。
没发现异常,我这才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叼着烟,迈着很自然的步子走进了单元楼门。
我走进了合租房,阿木不在。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家里应该没进来过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到椅子上开了电脑,房间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可内心的紧迫感却更强烈了。
我登录了QQ,看到花初夏在线,可我没敢给她发消息,这个时候没状态哄孩子气的花初夏,我需要冷静下来应付即将出现的人。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走出自己的房间,开了大门,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香江吕汉申。
身边跟着的中年人,一看就像是高手。
“武松,我有点冒昧,打扰到你了。”
“进来吧,子豪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你会找我。”
在客厅坐下来。
我煮茶的时候,吕汉申才问道:“你和欧阳公子什么关系?”
“结拜兄弟,欧阳峰是我干爸。”
“哦。”
吕汉申似乎震撼了。
我说出来的身份,应该是打乱了吕汉申的计划。
也许他都想好了,先让身边的保镖打疼了我,然后再坐下来谈。
打人,可以在不留外伤的情况下让人疼痛难忍。
我拿起了公道杯,给三个茶杯里缓慢的倒茶,同时感应吕汉申的气场变化。
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挣扎。
“武松,你经常玩牌?”
“对,比较喜欢玩,但我打算过段时间就戒赌了。”
“如果你是真正的赌徒,那么戒赌的难度比瘾君子戒毒还要难。赌徒疯狂起来,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双手、双眼和肾脏当成赌注,但是吸D的人在没产生幻觉的情况下,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来。”
“申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后悔啊,几年前,就不该和那些炸金花和推牌九的人接触。”
“我也后悔,可是已经犯下的错,已经造成的后果改变不了。我就是那种看起来很风光,其实痛不欲生的人。香江路边卖小吃的人,都要比吕家二公子幸福。”
吕汉申这么说话,我不觉得意外。
萧琴说过,吕汉申有个哥哥,名字叫吕汉良,有个妹妹,名字叫吕汉琪。
同时还有堂兄弟,堂姐妹,在家族后辈之中,吕汉申地位最低。
“申哥,你找我有什么想法,想利用我寻找野玫瑰?”
我单刀直入问了出来,吕汉申明显更焦虑了。
恐怕他心里想的是,如果知道你是欧阳子豪的结拜兄弟,我就不会来家里找你了。
“见过她吗?”
吕汉申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了我面前。
这女人看起来刚二十岁,容貌娇美,身姿婀娜,从照片看不出化装的痕迹。
如果真是顶级的化装高手,化装之后站到我面前,都未必能认出来,要比剧组里年轻女人扮演老太太更神奇。
照片女人展现的容颜,和刘采妮似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没见过,挺漂亮的,也挺有年代感的。”
“八十年代中期拍的照片。”
吕汉申很谨慎,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年月。
他迟疑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推牌九的画面。
“这三个女人,有没有眼熟的?”
吕汉申直勾勾盯着我,看似平和的眼神里却有着愤怒的烈焰。
因为就是照片里的三个女人,做局用千术赢走了他的巨款,改变了他的人生,同时也改变了吕氏集团这艘大船的方向。
“都不认识,没见过。按照年代推算,现在这三位都四十多岁了,跟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她就是千王猴子的门生野玫瑰,她用美人计勾引我入局,让我堕入情网,让我输掉巨款,让我痛不欲生,几乎变成了行尸走肉……”
吕汉申用指头点了一下爆炸头,身姿丰盈的女孩,刚才的单人照就是她,只是发型和着装不同。
这让我忽然想到了一首电音歌曲,可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这女孩的站姿,似乎要举起麦克风唱歌,那种活力四射的感觉容易让男人走火入魔。
“申哥,这么说来,你和野玫瑰有过?”
“当年,一次醉酒后,我和野玫瑰稀里糊涂发生了,可当我醒来,野玫瑰已经不见了。”
“申哥,真佩服你的艳福,这女孩太漂亮了,不是庸俗的那种美,而是扣人心弦的美。我如果是你,一定会谅解了她。”
其实我想到的是,如果有过,那么会不会是穿上衣服以后不认识,但是去掉衣服以后记得某些细节?
刘采妮后背上有小指头肚大小的清淡胎记,照片里爆炸头,花衬衫,喇叭裤的靓丽女孩,应该也有。
“申哥,你是大咖,我心里很崇拜你,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跟你怎么沟通了,我真不认识。”
我让自己变得无奈而烦躁。
“武松,不好意思,是我影响了你的心情。”
吕汉申先装起了四个人推牌九画面的照片,然后指着女孩的单人照说道:“她的名字叫秋海棠,名号是野玫瑰,千王猴子的门生,当年她三次做局,联合另外两个女人,赢走了我上亿美金,让我变成了败家子和赌徒,改变了我的人生!如果你能在京城找到她,我给你1亿美金!”
我笑呵呵看着吕汉申:“虽然我家里没有1亿美金,但也不怎么缺钱,国内货币来说,几千万钞票随便就能拿出来。我的父亲武保顺和京城唐九州是莫逆之交,想赚钱,路子非常多。欧阳子豪愿意与我结拜,其实也是欧阳家在推波助澜,看重的是我家里和唐九州的交情。”
我提到了场面上的大人物唐九州。
就算欧阳峰这等级别的大佬,在唐九州面前也必须低调几分。
效果出来了,吕汉申已经被震撼了。
“申哥,我可以帮你留意照片里的人,但你不能打扰我的生活,更不能难为我。否则,我和子豪随便一个,都有胆量在香江之外某些地方,干死你!如果你忽然不见了,吕氏家族不一定很在乎,因为吕氏家族枝繁叶茂,你并不突出,甚至地位很低。”
我必须这么说话。
尤罡提醒过我,必要情况下给吕汉申放话必须够狠。
“武松,你严重了,我来京城是为了找人,不想闹事。如果找到了秋海棠,就可以再续情缘,了却了心愿,不枉此生啊。当年被做局输钱的往事,我早就释然了,心里没有愤恨,只有怀念。”
“申哥,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过就是在京城生活,比较喜欢玩牌的人,而你,忽然就冒出来了。”
我这般言语,让吕汉申很是尴尬。
“玩了这么几年,你输还是赢?”
“总体来看,输掉接近500万。”
“如果你想学习千术,我可以指点你。出千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想成为顶级老千,难度非常高。手法和技巧不过关,一辈子都成不了顶级老千,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父母提醒过我,玩牌要提防老千,但是自己不要研究千术,因为很多厉害的老千都倒霉了。”我更放心了,吕汉申研究了多少年的千术,可他的水平也就那样,在萧琴家里他就没发现有老千,而且不止一个。这种人,活该被做局。
“你的父母也是很有意思的人,就没劝过你戒赌?”吕汉申似笑非笑看着我。
“怎么没劝过,打过我多少回了,甚至把我关到楼房地下室,不让出门……”
我欲言又止,就好像不愿意提起狼狈的往事。
接下来无话可谈,冷场了三分钟,吕汉申带着保镖离开了。
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点燃烟回忆自己说过的话,以及自己在两张照片上看到的人。
野玫瑰果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合。
从照片来看,野玫瑰组合至少应该是三个人。
可至今吕汉申还没有这个觉悟,因为他中毒至深。
吕汉申认准了这个女人就是野玫瑰,名字叫秋海棠。
尤罡提醒过我,除非自己遇到了危险,否则吕汉申来过之后,也先不要给他打电话,不要联系欧阳家。
我克制了试图拨电话沟通的冲动,看着QQ里花初夏的头像,我心里暖流弥散。
我给花初夏发了个笑脸,花初夏立马给我回了一个笑脸。
就像是小时候捉迷藏,我发现了她,她也发现了我。
我发了一个哭泣的图片,花初夏立马也发了一个哭泣的图片。
就像是小时候一起淘气,我被妈妈揍了,她也被妈妈揍了。
花初夏发来了视频请求,我快速接通了。蜀南文学
镜头里,花初夏杏仁眸子忽闪着,仔细看着我。
“武松,原来你没哭啊,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我都心疼了呢。”
“小花,没人欺负我,你呢,今天淘气了吗?”
“今天我很乖,很安静的待在茶庄里,用彩纸叠小星星。”
花初夏手里抓着塑料小瓶,在镜头晃了晃,“看到了吗,里面的小星星都是我亲手叠的,等元旦那天见了面,你送我烤鸭和12片银杏叶,我送你小饺子和小星星。”
视频半个多小时,我开始陪着花初夏玩跑跑卡丁车。
不管我跑第几,花初夏都开着卡丁车跟在后面。
我先沉淀了内心的凌乱与迷茫,享受我和小花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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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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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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