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桢坐起身来,伸手接过,“有劳夫人了。”
时酥忍不住道:“你喝了很多酒?”
这家伙到底记不记得自己身上还有伤?
容桢顿了下,温声道:“不多,就几杯。”
时酥可不信。
她知道他酒量不错,若是只饮几杯的话,不至于露出醉态才是。
容桢看出来她不信,忍不住解释道:“我本没打算喝酒,但今日安王也去了,推脱不了,便多饮了几杯。”
时酥挑眉,多饮了几杯和只喝几杯,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容桢也察觉过来,俊脸微红,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一会儿要午歇么?”
时酥刚要点头,却听他接着道:“我的琴艺……还不错。”
时酥一愣,何意?
怎么突然提到他的琴艺?
容桢顿了下,黑眸微阖,“你若是不歇,我可以抚给你听。”
时酥眨了眨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桢说要抚琴给她听?
崔元皓说他琴艺一绝,傅氏也那么说。
而且,他未入朝为官前,在京中还有第一公子的美誉,可见他不止学识了得,琴棋书画,应该也是信手拈来。
她着实是有些好奇,这家伙的琴艺到底有多绝?
想到此,到口要拒绝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她点点头,“那……那我不歇了,我洗耳恭听。”
容桢笑了下,让十四去取了琴过来。
将琴在案上摆好后,他盘腿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抚过,霎时,一串悦耳的琴声,便在屋内响起。
时酥一怔,不自觉地在椅子上坐好。
容桢手按在琴弦上,问道:“你想听什么琴曲?”
时酥看着他气定神闲,从容闲适的模样,眨了眨眸,故意为难他道:“我想听笑傲江湖、半生雪、虞兮叹。”
容桢:“……”
半晌,他蹙着眉道,“夫人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些曲子?”
“原来夫君没听过这些曲子啊?”时酥一脸遗憾,“那……就选你会的弹吧。”
容桢:“……”
见他被自己噎住,时酥暗笑于心。
哈哈,有第一个公子美誉的容桢,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她开心了一会儿,正色道:“其实是我乱说的,时下没有这样的曲子,夫君随意就行。”
容桢闻言,却神色认真地看着她道:“时下没有,却不代表夫人没听过。”
他对这丫头,也算是有点了解了,她既然能说出口,那必然是存在的。
只是不知,这丫头又是从哪本奇书上看来的。
这下,换时酥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容桢嘴角勾了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发出一阵阵悦耳的琴鸣声,“你将会的曲子,都哼唱一遍,兴许我能弹出来。”
时酥见他这般认真,知道唬弄不了了,只好点头同意。
思索了一会儿,她清清嗓子,启唇唱道:“霜月落庭前,照谁一夜无眠……”
容桢怔了下,幽深黑眸中,划过惊讶。
女子清泠美妙的歌声,在屋中徐徐响起,很是动听。
尤其那唱腔和歌词,都很特别。
一时间,容桢被时酥的歌声吸引,眸中更是流露出惊艳之色。
不多时,时酥便唱完了整首的半生雪。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后,才看向容桢,“夫君……”
她本想问他有没有感觉,可有记住?
可不等她将话说完,就见他十指轻抚过琴弦,紧接着,熟悉而悠扬的旋律,便在屋中响了起来。
时酥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叹地看着他。
天哪,他竟然真的只听一遍,便将半生雪的曲子弹出来了。
惊叹过后,她静下心来,认真聆听。
片刻后,容桢结束了最后一个音。
屋子里重归宁静,但是时酥却好半晌回不了神。
直到容桢低沉的嗓音响起,“夫人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时酥眨眨眸,回过神来,由衷称赞道:“夫君太厉害了,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崔元皓和傅氏果然没有半点虚言。
她虽然对琴艺并不是很了解,可单凭容桢这手现学现卖的本领,便令她很是信服。
容桢眉宇间划过愉悦,“夫人谬赞了。”顿了下,又道,“夫人的歌声,也很好听。”
时酥闻言,谦虚地说:“不及夫君的万分之一。”
容桢失笑,忽地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夫人谦虚了。”
时酥一怔。
容桢意识过来,也怔了下,慢慢收回了手。
时酥回过神来,面颊微烫,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
屋子里静谧下来,气氛微妙得令人有些慌张。
她目光闪烁着,寻着话题,“夫君晚上想吃什么?”
容桢顿了下,幽黑深眸看着她,“我……”
“嗯?”时酥疑惑。
容桢突然弯了下唇,“夫人看着办就好,我并不挑食。”
时酥闻言,噘了下嘴,故意道:“夫君可真是难为死我了。”
这人还不挑食呢,都只吃清淡的,难搞得很。
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何不妥。
容桢黑眸眯了下。
女孩儿带着嗔意的娇声,落在他耳中,他只觉得心下一荡,目光更是忍不住地在她嫣红的唇瓣上,顿了顿。
只片刻,他便别开了目光。
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微颤的浓密长睫,却泄露了几分心思。
“你想吃什么,就煮什么。”片刻,他声音喑哑地说。
时酥听见了,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
他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
“那我自由发挥喽。”她笑呵呵地说。
“嗯。”容桢低应了声,端起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时酥看到了,眉头蹙了下,对了对手指,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那杯……是我喝过的,这杯,才是你的。”说着,她将他的杯子,挪到他面前。
容桢:“……”
他怔愕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俊脸一片滚烫。
好半晌,他才道:“我……没注意。”
时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丝别扭的感觉。
容桢用她的杯子喝水,这……
她抿了下唇。
“我先回去了。”容桢放下杯子,起身道。
“哦。”时酥应了声。
容桢看了看她,低声道:“走了。”
“嗯。”时酥点点头。
容桢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回到青竹院,守在门边的十一,行过礼后,突然惊诧地说:“咦,世子的脸怎么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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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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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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