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这个样子,撑得很辛苦吧?”
他伸手想敛起她垂落在眼前的发丝,手腕却在下一秒被握住,他屏住呼吸不敢动。
时间静默了几秒后。
她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半眯着看他,而后,手上用力拉着他的胳膊枕在了头下,挪了挪身子,让出了一个空隙,“你瘦了。”
他就保持着半弯着腰的身体僵硬的没办法动。
他想,如果这是梦,他甘愿死在今天。
“何景琛,你不累吗?”
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他才有了些真实感。
“陶软..我...不累,你想再睡会....?”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伸出手把他拉到了身边坐下,她侧着头看他,浅浅地笑了笑,“何景琛,新年快乐。”
他怔住。
越发模糊的双眼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太多的话,如鲠在喉。
最终也只是艰难地说着,“陶软,新年快乐...”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闭上了双眼,顺势放开了何景琛的胳膊,“快回去吃个年夜饭吧?今天是除夕。”
是该陪陪家人的。
何景琛动了动唇角,眼神变得委屈,他刚被放出来,心心念念地就跑到了这里,为什么她还要赶他走?
难道还不能够清楚,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一会儿,我也要回家陪我的家人吃团圆饭,女儿和哥在等我。”
“这样吗?”
“嗯,不然呢?”
“可是....”
他连着呼吸也粘稠的沉重,努力警告自己,不要介意有汪澈的存在,不要伤害她,她和汪澈生了女儿,他不是已经早就知道了吗?
“嗯?”
陶软坐直了身体,点了根烟,眉目中尽是疲惫之色,“何景琛,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不是说,能够接受汪澈的存在吗?”
他的呼吸仿佛在这一秒停止了,面色难堪地垂着头。
隔了很久,那滴憋在眼眶的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这样你会快乐吗?”
她从舌尖推出了一口浓浓地烟雾,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反问道,“何景琛,你真的想让我快乐吗?”
他下意识地点头,无措地拉过她的手,“陶软,我真的已经变了,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我真的已经知道该怎么好好爱你了,你相信...”
吻,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唇角。
在他愣住的眼神中,陶软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一双狐狸眼风情万种,如玉的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吸了一口烟后,再次吻了下去。
烟草的味道,从唇舌蔓延进喉间,何景琛的眼底的欲色几乎一瞬就被点了起来,他搂住陶软的腰间,夺了主导权,爱意疯狂滋长。
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她的主动拉着他沉溺。
半褪下的衣衫蛊惑地挂在她的腰间,忽地,她勾住何景琛的脖颈,欺身而上,一瞬把何景琛压在了身下。
“软软....”
她一颗颗解着他衬衫的纽扣,看着他已经意乱情迷地双眼,突然玩味地笑了笑,“何景琛,以后彼此身体有需要了,就打个电话....”
眼底的情欲顷刻间消散。
她正往下探去的手被大力握住
他猩红着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软依旧不慌不忙地单手解着他的衣衫,“能有什么意思呢?何景琛,我们都是成年人,生理需要不是很正常吗?和谁睡都是睡,倒不如和你,毕竟....”
她的嘴角勾着戏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无论是时间还是耐力,我都很满意,难道你不....”
“陶软!”
盛怒之下他也还是用胳膊护在她的背脊,将她轻轻从身上拉了下来。
看着他气到发抖正在系着纽扣的双手,陶软再一次整个人贴在了他的后背,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撩拔地摩挲着,语气轻浮道,“为什么穿衣服?难道,你不想吗?来这,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陶软!”
他的声音已经沾染了怒气,腰间的手却还是被极其温柔地推开了。
“我来这,并不是为了....”
“不是为了和我睡吗?”
她不依不饶的又缠了上去,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何景琛,既然来了,难道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吗?”
他的手僵住,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情人...?”
她低头亲着他的眼角,漫不经心道,“汪澈是我女儿的爸爸,你不是情人难道是丈夫吗?”
眼泪颗颗分明地掉落在她的手上。
像是有一根烙红的针扎在他的心头。
心脏跳动的声音很猛烈,这是人在心痛时会有的生理反应。
她敛回眼底的情绪,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勾着火,在他的注视下,一下一下地舔食着手上滴落的眼泪。
“为什么哭?给我做情人,你是不愿意吗?”
“陶软,你真的想这样吗?”
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深邃的眸底,是快要被撕碎的难过。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侧着脸贴在他的掌心,“要我吗?还是你嫌弃我被汪澈碰过?嗯?”
突然的,他就大声哭了起来,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哭到浑身发着抖,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她,双手不住地轻拍着她的背脊,呜咽道,“陶软,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说呢?嗯?你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陶软,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故意伤我?你到底为什么就是要把我推开呢?明明你也是爱我的,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她靠在何景琛的肩头,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当意识到她自己哭了,又慌张地连忙擦掉。
她要怎么说呢?
她不得不推开他的理由。
要她怎么忍心去告诉何景琛,她只剩下两年不到的时间了?
如果这时候和他在一起,那她不在的那天,又要她怎么放心得下他呢?
还有汪澈,还有良知。
她与何景琛之间,又岂止是隔着生与死呢?
“我没有说过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爱你的,何景...”
“陶软!我真的就这么傻吗?!你不爱我,你为什么会把那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乞丐男人留在身边?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帮我解药?你不爱我,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与所有人为敌救我?陶软....我只是不懂怎么爱一个人,可我不傻,我能感觉得到的,你爱我的,我知道的,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愿意再接受我,好不好?我求你告诉我吧行吗?!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急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茫然无助地哀求着。hτTΡδ://WωW.sndswx.com/
只要她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哪怕前面等着他的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就算是会遍体鳞伤,他也会去把这地狱用一砖一瓦填平。
喉间一阵猩甜,胃部开始发疼,这个症状,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下。
她猛地推开了何景琛,强撑着站直了身体,玩世不恭道,“我救你,就是想要看到你现在的这副可怜模样啊!我就是想看你,有愧于我,想看你,爱而不得,你忘了吗何景琛?我说过的,如果有下辈子,我祝你爱而不得,你和我的下辈子,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只是惩罚而已,你何必装的这么深情呢?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双眼越发猩红。
在躁郁症要爆发的前一秒,何景琛踉跄着跑了出去。
她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车开远,整个人才敢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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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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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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