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颜之晓和宁白露各自的工作也开始进入收尾时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到家躺在床上就能秒睡,黑眼圈一个比一个重。
如此这般半个多月,两人终于做完了繁重的年末工作,相继放了年假。
这天,慕思思打电话过来,问:“你们放假了没,我这边要订机票和酒店了,给个准确时间。”
颜之晓说:“宁白露明天放,我后天放,你就定后天或者大后天的票吧。”
慕思思:“行,那就后天吧,具体时间买好了票我再发你。”
颜之晓:“嗯。”
慕思思:“对了,你们放几天假?我准备订一周的酒店,直接在那边过年,你们怎么打算的?”
颜之晓:“正好,我们两个都放一周,在那边过年也行——倒是你,大过年的和家人分开真的没关系吗?”
慕思思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有什么,你们两个也是我的家人啊。”
颜之晓摸了摸鼻子,心里十分感动,嘴上却嫌弃地说:“噫,真够肉麻的。”
慕思思哈哈大笑:“哎呦,装什么,我知道你很感动!”
颜之晓翻了个白眼:“谁感动了,你少来。”
慕思思乐不可支:“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们记得早点收拾行李,那边很冷,多带些衣服手套什么的,滑雪用具到地方再买。”
说到这,她又想起来:“哦对,还有幸运,到时候就一起送到团团她爷爷奶奶那里照顾着吧,反正下周就回来了。”
颜之晓一一应下:“好,那就这样。”
“嗯。”慕思思说,“那我挂了,你们也早点睡。”
颜之晓:“晚安。”
慕思思:“晚安~”
挂了电话,颜之晓躺在床上,钻进宁白露的怀里,问她:“我们要不要新买一个行李箱,感觉之前的那个有点小了。”
宁白露说:“可以再买个一样大的,我们两个的行李分开装,走路也更方便。”
“好主意。”颜之晓表示同意,“这样能装的东西也更多了。”
宁白露笑了笑,轻轻亲了她一下:“好了,早点睡,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么。”
“嗯。”颜之晓叹了口气,“可怜的打工人。”
宁白露忍俊不禁:“睡吧,乖。”
·
隔天傍晚,颜之晓在下班的路上买了个新的行李箱,回家和宁白露一起整理行李。
慕思思刚发了机票信息的截图,飞机起飞的时间是明早九点半。她们八点左右就要出门,所以今晚最好先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免得时间过于拥挤。
外出旅游对两人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外地过年倒是头一回。
颜之晓本来就有点选择困难,这会儿更是纠结得不得了——什么都想塞进行李箱,塞进去之后又觉得没必要,到最后反而不知道该带什么了。
与之相对的,宁白露做事向来十分高效率,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那部分行李。
她将行李箱放在玄关,然后返回来问颜之晓:“还是没头绪?要我帮忙吗?”
“要要要!”颜之晓立刻扑进她怀里,用看救星的眼神看她,十分做作地撒娇,“宁姐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嘤嘤嘤……”
宁白露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好啦,快起来,再不快点又要熬夜了。”
……
晚上十点半,宁白露关了灯,两人相拥着躺下。
每次外出旅行的前一天晚上,颜之晓都会激动得睡不着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大脑非常清醒,有点想翻身,但又怕吵到宁白露,只好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木乃伊,平躺着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
睡不着。
好痛苦。
颜之晓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侧传来了一阵响动,下一瞬,宁白露靠了过来,轻轻环着她的脖子,用慵懒的声线问:“睡不着吗?”
“嗯。”颜之晓回抱住她,闷闷道,“一点也不困。”
宁白露笑着叹了口气,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瓣,落下温柔的吻。
女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暧昧至极的蛊惑:“要不要?”
颜之晓的意识逐渐迷蒙,声音软得不像话:“……要。”
……
翌日,清晨。
颜之晓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镜子里自己眼底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心情复杂地揉了揉眉心。
有点太不节制了……
洗漱完毕,两人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带着行李抱着幸运匆匆下楼。
慕思思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
团团坐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看到宁颜二人和幸运相继上车,兴奋得拍起了手:“阿姨!猫猫!”
慕思思扶了扶墨镜,启动车子,催促道:“快坐好,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一行人先去团团的爷爷奶奶家安置好了小朋友和猫猫,然后才前往机场。
登机前,宁白露问:“你的车怎么办?”
慕思思在包里翻着身份证,随口回答:“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孩子她爸,让他过来开回去。”
她们所在的城市到滑雪度假村的距离不算特别远,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平安降落。
东北的冬天温度本就非常低,加之今天是阴天,出了机场大门,三人被冷风吹得齐齐打了个哆嗦。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们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下榻的酒店。
酒店就在滑雪度假村所在雪山的山脚下,采用欧式装修风格,房间很宽敞,还有一扇落地窗,一眼就能望见外面的景色。
放好行李之后,三人便前往附近的雪具商店购买滑雪设施。
慕思思这人从不讲大话,说请客那就真的全程掏钱,店里逛一圈下来花了大几千,她眼也不眨地直接付了款。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花,洁白的冰晶落在睫毛上,浸着一抹湿润的凉意。
时间不早了,她们决定先回酒店吃午饭,下午再去滑雪场。
东北饭店的菜品分量都很足,三人听老板娘的劝说没有点太多,只选了三道菜,却还是连一半都没吃完就撑到了。
窗外的雪依旧飘飘洒洒地下着,直到一点多才停。
下午两点,三人准备万全,全副武装地坐上了登山的缆车。
海拔越高,气温就越低,所见的景色也就越美。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洁白,一排排松树挂满了银霜,灰蒙蒙的雾给天地罩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如仙境一般缥缈。
颜之晓有点恐高,不敢往下看,仰头盯着乳白色的天空,感受缆车攀升时产生的晃动,心脏跳得很快。
宁白露握住她的手——两人都戴着厚厚的手套,这个举动也就显得颇为笨拙。
颜之晓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以同样笨拙的动作回握住她,心情渐渐平缓。
下了缆车,她们抱着滑雪板走了一段路,和慕思思事先联系好的滑雪教练汇合。
教练是个个子很高的年轻女孩,性格很好,教人也有耐心,四个人很快打成一片。
就这样一直滑到傍晚,一行人筋疲力尽地回到酒店。
颜之晓脱掉外套瘫在懒人沙发里,累得说不出话来。
她学东西慢,今天几乎是从头摔到尾的,膝盖和屁股都痛得要死,估计是磕出淤青了。
宁白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颜之晓还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无奈地笑:“起不来?”
颜之晓痛苦地点头,哼哼唧唧:“感觉要死了。”
宁白露失笑,只好帮她洗了澡——字面意义上的洗澡,毕竟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其他事了。
洗漱完毕,两人回到床上,宁白露拿出白天买的治疗活血化瘀的药,帮颜之晓处理淤伤。
药是教练给她们推荐的,触感冰冰凉凉,擦了没多久就开始发热,效果很好。
宁白露虽然也摔了几次,但还远远没到她这种程度,用不着擦药。
颜之晓窝在她怀里,学团团小朋友用叠字撒娇:“姐姐,人家痛痛。”
宁白露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轻嗔:“学人精,不知羞的么?”
颜之晓脸颊微红,嘟了下嘴:“有什么,反正我在你面前早就什么脸都丢尽了。”
·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颜之晓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渐渐也摔出了一些心得,学习成果意外地还不错。
大年三十这天,三人没有滑雪,白天到当地的各个景点逛了逛,晚上则找了一家仍在营业的饭店吃饭。
店内的人不多,电视里放着春晚,老板一家就在隔壁桌包饺子,看起来年味十足。
慕思思要了一箱啤酒,和两个好姐妹边吃边聊,心情十分愉悦。
吃到一半,团团的爸爸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慕思思和他聊了几句,又看了一眼女儿,没多留恋就挂了。
颜之晓感叹:“说实话,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还觉得难以置信,想着以你的性格,估计不出一个月就得离婚,没想到……你连孩子都生了。”
慕思思已经有些醉了,双目迷离,无所谓地笑说:
“嗐,我结婚其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的,团团她爸长得……啧啧,贼特么帅,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觉得他配当我孩子的爹。”
“本来想着孩子生下来就离婚,结果处着处着,哎,发现这男的还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过到现在了。”
颜之晓忍不住大笑:“这叫啥,先婚后爱是吧?”
慕思思咋舌:“什么先婚后爱,妈的土不土啊。我只是现在觉得他还行,指不定哪天就、就腻味了,带着我宝贝女儿跑路。”
宁白露无奈地笑:“你可给自己积点德吧。”
慕思思不屑地撇撇嘴:“德行当个屁用,老娘、老娘的开心最重要!”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以后他如果答应了跟我各玩各的,我也不是不能继续跟他过,就像我爸妈那样……也挺好的。”
慕思思的感情观深受其父母影响,这么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宁颜两人作为朋友,自然也不好多做干涉。
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
离十二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三人结了账,一起在街道上漫步消食,顺便醒醒酒。
除夕夜还在外边活动的人并不多,灯火倒是通明,天边偶尔炸起一朵烟花,绚烂至极,却转瞬即逝。
颜之晓将宁白露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小声说着话:“冷不冷?”
“还好。”宁白露眉眼弯弯,靠在她怀里笑,“帮我把帽子戴上。”
一边的慕思思不乐意了,扯着嗓门喊:“喂,你们俩,光天化日的注意着点!搞什么小动作呢,孤立我是不是?”
颜之晓一阵头疼:“姑奶奶,您能小点声吗,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宁白露眨了眨眼:“哪里有光天化日,明明是光天化夜。”
“光天化夜也不行!”
慕思思哼哼两声,挤进两人中间,一只手挽着一个人的手臂,笑得狡黠:“我今天就要棒打鸳鸯。”
颜之晓:“你好恶毒!”
三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跨年的钟声不期然响起,远处传来一阵阵欢呼,一捧捧烟花照亮夜空。
新的一年到来了。
慕思思抱着她最好的两个朋友,不知为何落下一滴泪来,轻声说:“新年快乐。”
宁白露:“新年快乐。”
颜之晓:“新年快乐,哎呦,慕姐你哭什么啊?”
“谁哭了?”慕思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少冤枉人。”
颜之晓和宁白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七天的年假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回程的日子。
下了飞机,踏上熟悉的土地,感觉周遭的一切瞬间亲切了起来。
宁白露和颜之晓先跟着慕思思的车去了团团的奶奶家,把寄养在那里的幸运抱了回来。
幸运很久没见到两个主人了,粘人得不得了,一到家就开始缠着宁白露要抱抱,小模样十分谄媚。
宁白露没办法,只好伸手将它抱在怀里,让颜之晓先去整理行李。
颜之晓“啧”了一声,走过去捏幸运的尾巴,凶巴巴道:“臭猫,又霸占别人女朋友,你很得意啊?”
幸运甩开她的手,又往宁白露怀里钻了钻。
颜之晓“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去收拾行李了。
宁白露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可真是两个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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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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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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