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铖来说,现在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对对对,就这个。”
“啊?不是啊,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剩下的全要!”
此时的顾铖正站在烤鸡店前挑选着商品,但很显然,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吃,而是消费。
外面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白云似纱纺琉织。
店内,顾铖指着鸡架子,那副出手阔绰的样子充满了豪气,让人眼红,但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买鸡架子。
老板原本还想着面前的人是不是在消遣自己,但看到后者拍到收银台上的那捆钞票后,他顿时喜笑颜开。
一边把顾客就是上帝放进心中,一边帮顾铖将烤鸡的各个部位放进食品袋里进行打包。
“不用找了~”
顾铖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等待的意思,好像那捆钱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个老板人都傻了,还以为自己碰到用假钱的了,连忙去看那捆钞票。
编号是连着的,面额最低都是三个零,一看就是从银行刚取出来的。
“这钱…”
“够我再开一家了…”
他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人傻钱多,随后走到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晚饭就吃鸡架子吧,虽然肉不多,但至少吃起来还是可以的…”
至于顾铖是做什么的,买的东西吃不吃的完,老板对此已经没了任何好奇。
反正…
钱都在手里了,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
…
“奇怪~”
顾铖一边吃一边走在商业街上,他看了看袋子里消失不见的鸡肉后面色疑惑。
“正常人可以吃这么多吗?”
他已经吃完了将近二十多斤的鸡肉,等于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三只鸡活生生的吃完了。
但看了看剩下的骨头…
除非一只鸡可以长出六对翅膀来,不然…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顾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毕竟他连穿越都习惯了,吃的多一点怎么了?
可能还是金手指呢…
“要是去参加大胃王我肯定夺冠啊~”
微微笑了笑,在顾铖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复燃了…
突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歪过头看去,有一条小巷,门口是生机盎然的一棵柳树,后面有一间古朴的老式土胚房,上面挂匹红布,写着饰品店三字。
字是用毛笔写的,可以看出那遒劲的力道和书写者那不羁自由的性格。
鬼使神差的,顾铖想进去看看。
丢掉垃圾(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擦了擦手,转身就朝着饰品店走去。
赤日挂空未动,白云却随着顾铖而动,缓缓遮住了那层旭光,好像银幕一般的白绸缎覆盖在天空上,引得下方片片昏暗。
是清晰的视线,还是重新构造的世界?
顾铖好像着了魔一般,眼中只剩下那棵柳树和那间土坯房。
脚下是青石路,两旁是凉薄的清风,头上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不似刚才那般热情。
顾铖的大衣被风儿吹开,一头蓬松的碎发也被拨弄的肆意凌乱着。但他并没有在意,仍然前进着。
明明很近的距离,却总是触手不可及,仿佛中间存在着另一个空间,隔绝了他和它。
“坚持下去可不一定会有收获哦♪~”
耳边突然传出一道柔美的女声,好像是在挑逗,又仿佛是劝诫。
“未知的路总是要自己走下去才会发现终点,就像我们的结局,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又是一道坚定的声音,中气十足,虽然听起来冷意十足,但其中的温暖毋庸置疑的涌入了顾铖的心里。
“我…”
“大家?”
突然,顾铖的视线模糊起来,天空也零零碎碎的下起了雨。
我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那零碎的细雨。
或许都有吧。
心中涌上来一股悲伤,一些模糊的记忆不停的在脑海中流动。
那是我的记忆,我的,而不是这具身体的。
头又痛了起来,面前的青石路变成了皑皑的白雪,天空中的细雨变成了零碎的雪花和冰晶。
“贵客要看看吗?”
突然,又是一道婉转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头一颤。
仿佛是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你的身上,又好似消融的冰雪所露出的梅花。
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饰品店里了,扭头看去,外面还是那样的明媚,青石路上也没有任何的积雪,仿佛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
但湿润的眼眶和发涨的脑袋却还在提醒着自己。
再去看刚才说话的人,顾铖又感觉一阵悲伤。
说话的人是一名女人,穿着一身青色的旗袍,头上戴了一顶草帽,四周有白纱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从姣好的身躯上看出性别。
她虽然遮挡住了面容,却并没有完全隐藏那柔顺的天蓝色长发。
仿佛是千年雪山上的蓝天,又好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渊。
她身后是一排架子,上面是一些看起来很清秀的青花瓷装饰品,还有几只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红梅正生长着。
“贵客要看看吗?”
女人重复道,但声音并没有因为重复后的愠怒,仍然那般平淡清冷。
可是顾铖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温柔和思念。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顾铖想要靠近,但身体却在抗拒他,心里也有一种“一旦靠近就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从面前柜台里拿出了一枚晶蓝色的吊坠。
“来看看吧…”
顾铖身体仍旧僵硬得不知动弹,而那个女人好像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没有露出面容,可顾铖分明就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笑容。
女人走到自己面前,顾铖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却并并没有引起反感,反而觉得很清凉,让自己灵魂一震。
丝丝凉意围上脖子,惊得顾铖一颤。
女人伸出双手,将那枚吊坠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动作看起来很亲密。
两人靠的比较近,却又很远一般。
明明在眼前,却好像隔着一个世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她贴在顾铖的耳边轻轻一吻。
顾铖瞪大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
白纱轻轻浮动,隐约间露出里面的面容。
仿佛冰山上的雪莲,又好像平静的湖面上仅剩的傲然荷花。
“你…”
顾铖有意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始。
女人笑了笑,随后变得有些虚幻。
顾铖的视线又模糊起来,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滴进刚才的吊坠里。
突然间,顾铖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失去了什么,又好像得到了什么。
低头看向那枚吊坠,很美…
通体晶莹似冰,摸起来光滑如玉,里面仿佛流动着水,又好像是心脏一般在跳动着。
吊坠看起来像是盘在柱子上的龙,虽然不至于栩栩如生,却依然灵动至极。
龙是那么威风,而柱子又多么像竖立的雪花冰晶。
有镂空也有精补,看起来十分精巧,阵阵心安让顾铖舒服起来。
头不那么难受了,身体也轻松了好多,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原身的一些限制好像都合理起来。
更多的,是这枚吊坠…
自己隐约可以看见它四周正汇聚着一些冰蓝色的漂浮物,而自身四周,全是一些粉色的气体…
天空上,好像突然多了一道裂缝,时不时溢出一些同样的粉色气体和几块比较大的粉紫色的正方体。
“这就是崩坏?”
自己好像刚刚才看见,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面对崩坏。
不是游戏,也不是第三方的转播,而是第一时间切切实实的体会到那种世界即将毁灭的感觉。
顾铖却不知道,他凝视天空的眼眸中隐约倒映出一对雪花般的烙印。
人们熙熙攘攘,生活虽然规律得像是机器工,可依然乐趣十足。
也许是虚拟中的满足,又或者是现实中的清风,无论哪种,总会有一种安慰自己的方法。
谁会知道这个世界面对的危险?谁又会知道,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会有人替不明不白的大家去守护这个充满了不美好的世界呢?
你不知道,我…
也不知道。
风还是那道风,太阳也还是那个太阳。
顾铖却不是那个顾铖了。
迷茫的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扫视四周。
柳树还在,饰品店却没了。
自己还站在刚才的位置,手上的袋子里是满满当当的鸡肉,比自己买的时候还多。
可…
柳树那里再也没有了饰品店,只是一间空房,写着出租招商四个字。
“刚才…”
“我是看见了吧?”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询问着谁。
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处的吊坠才得以安稳下来。
“总感觉,好像少了一个人…”
好像在自己自言自语时,总会有谁陪着自己…
摇了摇头,抹平泪水,顾铖笑着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还吃着刚出炉的鸡肉。
只是…
他真的在笑吗?那袋鸡肉真的好吃吗?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璀璨的雪花烙印,熠熠生辉的龙纹吊坠,还有…未曾遗忘过的挽歌。
是以往的留念,也是对未来的期待。是纷飞的落叶,又是故土的黄沙。有人遗忘,有人铭记,有人歌唱坎坷的过去,有人记录美好的未来…
是罪,也是悲,是那即将绽放的蔷薇,又是那不甘平凡的心。
…
二号实验室里,有一道靓丽的风景引人眼球。
盈盈可握的柳腰和起伏的山峦,慵懒疲惫的面容上满是对生活的期待。
梅比乌斯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清冷的面容上是相反的娇柔,巨大的反差感让她看起来很是可爱。
“苍玄,那边的生物解剖分析可以再详细一些,还有…”
“叫醒丹朱哦~”
梅比乌斯扭过头对正在奋笔疾书的苍玄说道,顺带着无声的瞪了瞪睡着香甜的丹朱。
已经将红色的呆毛睡出来了啊喂!
梅比乌斯又瞟了瞟已经被堆成山的文件挡住脸的克莱因,微微笑了笑。
“克莱因,你的工作分出三分之一来给丹朱,等苍玄把分析报告写完后在做个总结就可以完工了。”
克莱因听到后停下笔,从知识的海洋中涌出来,歪着头对梅比乌斯询问道:“博士,你要出门吗?”
梅比乌斯笑了笑,随后点头回应,“是的,我要去看看如何研究实体小白鼠的研究呢~”
她的笑容很是纯洁,在那副盛世美颜显得格外迷人。
“博士…”
苍玄一边拽着熟睡中的丹朱,一边朝梅比乌斯眨着眼。
“我们的经费不够了…”
苍玄可怜巴巴的和梅比乌斯对视,后者也是做出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我尽量吧,还有,丹朱晚饭取消,留下来加班~”
说罢,转身就准备走。
“啊?啊嘞?世界怎么反过来了?”
丹朱突然醒了,是苍玄揪着她的脚给倒过来强制开机了。
刚醒过来的丹朱就听到了她要加班并且没有晚饭的噩耗。
“博士!等等啊博士!我没睡!我刚才只是在脑海里模拟立体生物在遭受能量侵蚀后的解剖示意平面分析图啊!”
不知道她自己信不信,苍玄反正是满头黑线了,克莱因也是微微一笑。
梅比乌斯眯着眼睛,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丹朱。
“行吧,那不罚你了…”
“你就把刚才说的整理出来吧,什么时候画好什么时候下班哦~”
本来梅比乌斯说出前半句时丹朱是开心的,随后的半句就让她破防了。
“等等啊~博士!”
从苍玄手中挣扎出来掉在地上,爬也要爬似的追向梅比乌斯,可后者只是淡淡一笑,关门就走,丝毫没有任何留念。
“呜呜呜…”
丹朱湿漉漉的眼眸中满是遗憾,好像差一点就能脱离惩罚了。
克莱因很自然忽视掉这个戏精,带着苍玄就去整理实验报告了。
苍玄淡定的瞥了一眼丹朱,随后冷漠无情的离去。
“你们!”
丹朱火红色的长发炸开,好像是一只小猫,凶巴巴的看着两人走远。
“不就是乱七八糟的画个图吗?还能难倒我不成?”
丹朱站起身,也投身到“实验”中。
太阳已经有了下落的迹象,不知道是为了窥视夜班的月亮,还是迫不及待的回归黑暗。
白云终于有了成熟的样貌,不似以往的清纯,更多的,还是对于地面的火热。
梅比乌斯换好衣服,稍微收拾一番就准备去看她的小白鼠。
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这让梅比乌斯不由得有点不爽。
通过崩坏能的探测发现里面并没有生命迹象后,梅比乌斯眯起了眼睛。
好像是进入到狩猎状态的野豹,又好像是盯上猎物的猎人。
“小白鼠,你在哪里呢~”
她暗自感受着蛇种的位置,诱人的红唇里是粉嫩的舌尖…
迷离的眼眸中带着几分不满,款款的步伐中透露着不缓不慢的节奏。
“居然不听话,真是需要调教一番呢,小白鼠~”
梅比乌斯微微翘起的嘴角含蓄的表达了她的心情。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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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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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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