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这秘密,实乃三界秘事了,而且绝对震惊寰宇,如今却被历师,就那样轻描淡写地抖了出来。
自古以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夏还寒从天恩压制愤怒的眼里,看到了杀人灭口的笑意。
只不过,偏偏知道这个秘密的两位,一个是天恩不敢动的,一个是天恩不想动的。
历师这计谋,算的恰到好处。
倒是苦了夏还寒,他对这些秘史,可一点都不不感兴趣。
天恩最终还是压制了灭口的想法,反而有些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承认我骨子里冷血,苍生与我而言,不过是维系寰宇平衡的棋子,但我可没看着立春灰飞烟灭,看着她灰飞烟灭却见死不救的,是历师大人您呀。”
“但是你可也是什么都没做呢,你敢说立春,不是你维系寰宇平衡的棋子,小寒他不也是你的棋子?我,不也是你的棋子?你千方百计让我劝他下山,不是另有所图?”
“我是另有所图,你呢?你难道不是刚愎自用却又无可奈何,也是顺水推舟把他推出来,替你解决寰宇的大麻烦?”
“那也好过你步步算计,你将小寒交给立春管教,难道不是故意的?”
“你……”
“字字珠玑,句句玄机,这棋,两位走得可真妙啊。”夏还寒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事,却没我说话的分,还真是把我当空气吗?”
他的伤方好,神界的酒定是不能喝的,只是这凡间的酒,便无所谓了。
夏还寒喝的,就是凡间梅子酒。不过他给天恩和历师喝的,是神界的梅子酒。
天恩笑盈盈道:“怎么会呢,我们小寒这么聪明绝顶,帅气逼人,我们怎么会忍心把你当空气呢?”
夏还寒慢悠悠的又喝了杯酒,一盏酒下肚,他才问起:“狗咬狗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恩赐了?”
天恩愣了下,而后便是诡异莫深的笑,“小寒啊,你先后降服两大凶兽,又修复了节气令牌,本君定要还好赏你。”
“天恩要赏什么?”夏还寒虽然这样问着,却不曾有任何期待。
“赏你一滴神泉。”
夏还寒还是自顾自地煮酒烹茶,看都懒得看天恩一眼。
“不需要,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神界至宝,我拿了也是累赘。”
“哦?是吗?”天恩明显话里有话。
“难不成我必须接受天恩的好意?”夏还寒反问道。
天恩的目光一直在煮酒的夏还寒身上,未曾移动过半分,她那审视的目光,刻意又漫不经心,似想从夏还寒云淡风轻的脸上,瞧出些不一样的情绪。
只是很遗憾,她什么都没瞧见,这神泉于夏还寒而言,就像是无关紧要之事,或者说,他还不知道神泉的作用。
天恩又道:“听闻你在地府,着了梼杌的道,被他所幻化出的立春残影,伤了一剑?”
“是匕首。”煮酒的夏还寒纠正道。
“匕首也能伤得了你?”天恩审视着夏还寒的漫不经心,“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呀。”
“有些人,岂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是吗?”天恩道,“但是你,不该放不下她。”
夏还寒喝着酒,隐藏着眸中神色。
初见于他而言,是一百多年的刻骨铭心,六百年的无尽等待。
是他蛰伏数百年,算尽三界,布局寰宇,也要寻回的人。
是即使天崩地裂,苍穹塌陷,万物消亡,世间停摆,也不会忘记的人。
夏还寒道:“天恩,历师说得没错,你别忘了,是你,把我交给立春抚养,你此刻最该怪的不该是你自己吗?怎么还在这怪我忘不了她?”
他放下了杯盏,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试探。
天恩半眯着眼,盯着夏还寒,半晌,忽然笑着移开了眼,说了句,“儿大不中留呀。”
夏还寒全当她说了句废话,只是道:“我可不像两位,做惯了冷血无情,也就变得真无情了,哪天您二位仙去,我说不定也会难受那么一会儿。”
“可是真的?”天恩忽然有些期待,夏还寒为她难过的样子。
“要不你试试?你现在仙去,我也给你流几滴泪。”历师难得露出这种真心的期待,虽说他嘴上仍是说着不痛不痒的风凉话。
“有你什么事。”天恩没好气道,“鼍龙落泪,没安好心。”
历师不语,显然是承认自己没安好心。
夏还寒有时觉得,这两天界至尊,真的是炒咸菜放盐巴,闲的不行。
“二位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去吧,神界事务繁杂,就不要在我这清冷之地浪费时间了。”
这逐客令,下的毫不隐晦。
可天恩和历师,还是不想走。
“我都有些饿了呢。”天恩道,“历师,不如我们就在这世外之地,好好饱餐一顿?”
“可。”历师道。
“我这可没满汉全席,招待二位贵客,二位还是离开吧。”夏还寒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这还不好办?”天恩拽起了一旁的历师,道,“走,我二人去凡间买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你且在这里等着,一个时辰后我们便回来。”
她说走就走了,也不管夏还寒同不同意。
两位闹腾的神一走,乍暖还寒就安静了。
屋内的夏还寒把酒倒进了火炉,给自己沏上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屋外,两位神还在。
“你就这么笃定他会去偷神泉?”
“不偷他就不是小寒了。”天恩看着屋内独自喝茶的夏还寒道,“他昔日可是满腔热血,有仇必报之人,夏府那一百多孽镜鬼魂,现在可还在地府里面轮回呢。可是你看连夏府那样的变故都不能泯灭他内心的少年心性,那样情况下成神的他,依旧惩恶扬善,天真不再却依然心似烈火般明媚。但他却为了立春,甘心被贬六百年,成为了如今这么死气沉沉瞧上去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明知道仇人是谁,也不报仇,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很奇怪吗?”历师道,“若是你的所爱之人接二连三的死去,你也会变得这样。”
“我没有所爱之人。”天恩道。
“也对,你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
天恩上下打量了历师一番,道:“你不也是?我们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历师没有反驳,毕竟在这方面,他确实和天恩半斤八两。
半个时辰后,夏还寒好似累了,换了一旁的躺椅,闭着眼,睡着了。
屋外还是守株待兔的两位神,依旧在。
一刻钟后,天宫传来了消息。
“看来是得手了。”历师道。
“是。”天恩道,“走,买好酒好菜去,陪我们家小寒,饱餐一顿。”蜀南文学
两位神终于舍得走了,他们走后,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夏还寒忽然睁开了眼,掌心之中,浮现一团纯白色的水晕。
夏还寒的眼底,浮现一丝笑意,那笑意似胸有成竹。
一个时辰后,天恩和历师带着一大桌子佳肴来了,两人反客为主,招待着夏还寒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后夏还寒打着哈欠,又下了逐客令。
天恩和历师也知自己不受待见,终于决定走了。
只是她在离去时,还不忘提醒着夏还寒。
天恩眯着眼,微笑着瞧着夏还寒,笑意未尽眼低,更不曾入心,一瞬间的冷意,竟是冻住了炉子上的火焰。
“小寒大人,凡间冰天雪地,人间失格久矣,有劳费心了。”
夏还寒面不改色地融了火焰外的冰,炉中焰火,明暗难分,虚实难测。
他取下了酒盏,温了壶茶,茶香沁人心脾,散去了些酒意。
“自然。”夏还寒连个眼神,都不想赏给他们。
两位神知晓他的意思,喝酒时好声好气,借着三分醉意七分假意,冰释前嫌和气生财。若是喝茶,提神静心,志同道合便闲话家常,话不投机便一拍两散。
此时,他们是该一拍两散了。
……
“哥哥,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两位神走后,屋子里多了个人,是秋乍暖。
“哥哥你那个神泉,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夏还寒给秋乍暖沏了杯茶,道,“神泉是上古时期孕育而成,天恩只尽守护之责,以她的自以为是,她只会觉得我偷的是她设计好的假神泉,又怎么会知道我用她的假神泉替换了真神泉。”
“况且她为了骗过你,那假神泉定是做的和真神奇一般无二。”
“况且我还抽取了一丝真神泉之气巩固假神泉。”
“哥哥此招,真是太妙了!”秋乍暖道,“他们为了阻止立春姐姐复生,下这么多血本,还真是处心积虑。”
“立春的复生会动摇他们的神力地位,他们自然不希望看到我成功。”
秋乍暖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道:“其实哥哥,若是你接受了天恩之职,地位便远在现在的天恩之上,那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你复活立春姐姐,岂不是更加容易些。”
夏还寒拿起了一颗黑棋,随手下在了棋盘一处。
“阿暖,下棋者,怎么会允许自己成为弃子。”
秋乍暖明白了,“所以说,让哥哥接手天恩,背后其实有更大的阴谋?”
夏还寒欣慰地笑了。
秋乍暖又道:“只是可惜了,还是没能拿回哥哥在天恩那里的神明之力。”话音反落,秋乍暖又想明白了,他道:“所以那些力量,是天恩控制哥哥的筹码?”
“不愧是我的弟弟。”夏还寒道,“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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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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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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