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同他情况差不多。
黑棺旁边只有少年一人,他落于棺盖上,身法灵活,杀气凌然,一柄软剑挥舞得如龙遨游如蛟潜水一时间,敌兵也奈他不得。
如此难攻的情势随着沈洛的加入而发生了改变。
沈洛修习云门剑术,与太极驾驭软剑的方式不同,云门将使用者内力贯之于软剑上,使之具有硬剑般的力道,刚硬之余游刃有余。
“太子殿下,你的狗当真是忠心,到了这番境地,也不弃你而去。”
沈洛说了句不知是嘲讽还是称赞的话语,那剑朝着漆雕罹当头刺来。
少年快速翻身躲开,单臂撑在棺盖上,险险躲过青年的一击,而第二剑紧跟而来,他被逼退一大步,后翻落地,而沈洛也立刻朝棺盖推出一掌。
黑棺整体水平后移几米,但棺盖纹丝未动。
晓得青年目的后,漆雕罹立刻提剑阻拦,周围的敌兵上前拦住。
陷入被动境地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洛对着棺盖又挥了一拳,这一次,棺盖与棺体错移,露出了一丝缝隙。
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混合雨水渗入棺内。
“给我住手!”
少年大喝一声,不顾一切想要冲了过去。
奈何长时间的打斗让他的体力消耗得厉害,等他杀掉挡在面前敌人后,早已晚了。
沈洛很快便搞清楚了棺盖与棺体是如何设计,随后他朝一侧水平方向推动,呲地一声,棺盖滑离棺体,翻转落地。
这一闷重响声惊动了周围所有的人。
在场的士兵几乎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黑棺那里,只见他们的沈将军正盯着棺材里的什么东西,仿若失神一般。
漆雕罹趁机上前刺出一剑,沈洛凭着本能险险避开,但腰侧还是被划了一刀,他捂住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慢慢渗出来。
而当少年看向棺内时,他露出了震惊又诧异的神色,两条细眉簇拥起来,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陈叔和驭闲离棺材稍远,暂无法确认棺中之物,趁敌兵分神,快速解决,继而往少年那边去。
这时,一只过于白皙的手缓慢搭在了黑棺边沿上。
那手骨节纤细修长,像是女人的手,指甲有些微尖上翘,若细看,会无端让人联想到锋利的刀刃。
“诈尸了!”
离得近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脱口而出。
众人纷纷露出了惊恐之色,有些胆子过小的士兵直接吓得动也不敢动,一时间所有人好似突然生了默契一般,纷纷停手,脊背发凉,皆望向黑棺。
天越发阴沉,雨势也越发大了。
“臭死了。”
一句抱怨从棺内传出来。
声音底色仿佛是沉淀了数千年一般纯净而透彻,因而传达出的情绪也就更加直白。
声音的主人在厌恶什么,只是暂无人知晓。
不少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又惊又俱又盼着棺中人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
一个白衣白发之人人从棺材里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单看背影和行动状态,该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抬起头来,却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精绝容颜,白色偏细剑眉,雪白的上下睫毛分开后,露出一双浅金色眼眸,宛如初生的太阳,唇瓣饱满但唇色极淡,雨点落在她周围,溅起小小水花,湿漉漉的,似乎自带雾气,将人衬得仿若水妖出世。
美的足够异类又足够妖异。
在场的人无不望着发了呆。
那人缓缓转动头颅,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红衣披甲的士兵,跳过陈叔、驭闲,视线短暂停留在棺材尾的青年身上,而后便锁定棺材旁的少年。
准确来说是少年的脸,像是打量一番后,便没了兴趣似的,身体仿若无力般前靠在棺材板上,双手臂软绵绵地伸出棺材搭在外侧,头歪靠在自己一边的肩臂上,几缕白色长发从身后滑出来一截,被雨水打湿后,一绺绺耷拉下来。
在黑棺的衬托下,这人像极了黑夜里那抹难忘的白月光。
黑与白,如阴与阳,都能给人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
城门内既安静又怪异,敌我都与大雨化为一体。
沈洛的喉结滚动了几次,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一身白衣白发的美人,甚至于差点忘了自己腰上的伤。
快速点了几处穴道止血,他将剑负于身后,上前一步,轻声开口。
“请问您......”
“嘘,让我先问。”
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那人分明头也没回,如此轻视,他也没有什么脾气,对美人嘛,总是会更包容一些。
白鸦羽般的上睫毛困顿地垂下来,将浅金色的瞳仁遮了近一半,刚还清凌凌的声音此时已经带了懒洋洋的味道。
“漆雕翳是你什么人?”
少年心里震颤惊讶,这人竟然真的认识他的父皇,那么他会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口棺材里?自己的父皇又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父皇会将这人托付给自己?
诸多疑问在他的脑袋里一个个冒出来,他只得暂时压下满腹疑问,直言道。
“是我父皇。”
“啊,没想到,他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跟他还挺像,啊——”
哈欠声在话尾带出来,接着俨然一副将除少年外所有人都无视的姿态,拉家常一样随口一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死了。”
漆雕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单凤眼里仇深似海,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在他的眼眶聚集起来。
白色细长眉蹙起几分,像是有些许动容。
“怎么死的?”
少年将渗透了恨意的视线一一扫向在场所有的敌人士兵最后落到沈洛身上,薄唇轻启,句句仿佛啼血般控诉着,“都是他们害的,是他们帮漆雕云谋朝篡位,杀了我的父皇母后,屠了整座皇宫的人,现在又来追杀我,想要斩草除根。”
话一说完,漆雕罹突然意识到他并不认识这个白发人,对于一个陌生人他竟然就将情况一五一十告之,万一是敌非友......
“唉!”
他惊异地听见一声叹息,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一旁刚被少年控恨的沈洛也心中复杂。hΤTpS://WWω.sndswx.com/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人仿佛肌无力般的手指活动了下,又慢腾腾提起来,掌心压在棺材边沿,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借着外物慢慢起身。
白衣早已湿透,此刻紧紧贴在身上,勾画出她清晰的身体线条,前胸的半圆弧线与腰侧内凹曲线最惹人注意。
一头及膝的白发垂在身后。
当女人晃晃悠悠站稳后,一股纯粹的杀气从她身上扩散开。
在场的人本能感受到了危险纷纷后退一大步。
站在棺材另一旁的沈洛也感觉到了她陡然变换的气势,犹如锋利的宝剑即将出鞘,见血方归。
女人抬起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捋了一把,露出了白皙饱满的额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部曲线滚落,浅金色的眸子移动到眼眶尾端,余光与少年目光接洽。
问话语气稍微正经了一些,但这句疑问却让人心头一紧。
“哪几个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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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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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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