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陈寒石喃喃自语道。
他身上之前那些内敛的鳞甲一阵蠕动,被“吐”了出来,重新变得完好,并且更多。
特别是有一片鳞甲径直从他眼窝里支了出来,看起来格外恐怖。
总之,他这样的变化,让季缺几人觉得他越发不像是人了。
或者说,更像是他口中的“仙”。
季缺四人并肩子站在了一起,罗老头儿和薛长老的飞剑浮在前方,蓄势待发。
老实说,这战斗的发展还是出乎了罗老头儿和薛长老的预料。
他们以为,季缺和宁红鱼是辅助他们的,毕竟是两个小辈,即便有越境杀人的能力,也不可能越太多。
可刚刚那场战斗下来,他们却有种他们成了辅助角色,反而这两小辈才是关键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事实就是如此。
先是季缺用极其奇特的方式扛住了陈寒石的强攻,又给对方套上了那样一副“镣铐”,真的,两人也算活了这么多年,属于吃的盐比这两小辈吃的米都多的那种,却从未见过一把武器能那般古怪,竟然能像一个人一样自己战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紧接着,自然是宁红鱼借此抓住了破绽,给予了这不人不鬼的云雪宗宗主致命一击。
而他们,真的只是伺机而动而已,不是辅助是什么?
只能说,二子恐怖如斯!
这张战斗之后,冰层连着脚下的石板破碎,于是绿幽幽的水就渗了进来。
细雨落下,在水面留下点点涟漪,从高空俯瞰,要不是这里的光线太过晦暗,其实是一幕很写意的风景。
“痒啊痒!”
这时,陈寒石忽然双手疯狂挠起了脖颈的鳞甲,带起了刺耳的摩擦声响。
季缺他们记得,刚刚见到对方时,对方就在用刀刮鳞片。
那时他估计已经有些痒了,而如今看起来更痒了。
“痒啊痒!”
“我要成仙!”
“我要成仙!”
在他疯狂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又有新的鳞片从他血肉中挤出,配合着他嘴角飘荡的长须子,越发像是一只站着的大鲤鱼。
这画面十分惊悚,宁红鱼已不知不觉绕后,要在对方一次致命背袭。
宁红鱼半边身形已隐匿在云雾中,随即她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这一次,他们要先下手为强。
几乎同一时间,薛长老和罗老头儿的飞剑刺向了正在疯狂抓挠身子的陈寒石。
这一次,两人的剑又快又毒,直袭对方两只眼睛。
对于这种邪魔外道,自然不需要讲任何江湖道义了!
飞剑嗡鸣,拖出了一片残影,转瞬就到了陈寒石眼前。
可陈寒石好像没有关注到这些,一直在抓挠自己的脖颈。
咔嚓两声脆响,那是剑锋切入眼球的声响,其中薛长老的飞剑和眼部的一块鳞片相撞,带起了一串灿烂的火星。
陈寒石的身体被击得一个后仰,眼眶断裂,可让薛长老和罗老头儿感到惊讶的是,那就是陈寒石的眼窝忽然多了一股吸力,就像是两张可怕的嘴巴,竟然生生吸住了他们的飞剑。
他们凝神,想要将飞剑唤回来,一时却发现做不到。
宁红鱼再次来到了陈寒石身后,只见她一跃而起,周身气劲无声盘旋,身后真元练飘散如雨。
而那把细长的红刀刀锋则有红色的气劲流转,宛若跳动的火焰。
这是一招标准的跳斩。
只见刀身如惊雷般落下,作势要把陈寒石脑袋直接斩下!
结果只听见铛的一声炸响,如晨钟暮鼓。
陈寒石被砍得跪在了地上,只是刀锋不过砍进了他脖颈两寸,就难以更进。
宁红鱼只感觉一股可怕的吸力黏住了刀身。
只见陈寒石双眼插着飞剑,后颈卡住红刀,缓缓站了起来,模样可怖。
不知何时,一把菜刀浮在他身前,散发出了青紫色的光芒。
“本命物!”罗老头儿咬牙道。
陈寒石的本命物就是这把菜刀。
四境神念境和五境本命境之间的差距,往往就是由这本命物决定的。
由修行者潜心蕴养的本命物,除开能和修行者本身联系更为紧密,能随心而动,速度和力量大幅增长外,还在于它往往拥有一种“本命道法”。
罗老头儿的“黯然销魂刺”能让被刺者黯然销魂、心灰意冷,比如如今陈寒石就是一副既疯狂又悲伤的表情,看起来既恐怖又滑稽。
而陈寒石的这把本命菜刀拥有的本命道法应该是吸力,或者说黏力。
这一刻,他隐隐中有股人刀合一的气势。
宁红鱼咬牙,扭动着刀身,于是陈寒石脖子往往往下一斜。
“啊!痒啊痒!”
下一刻,只听见陈寒石一声嘶吼,身前的菜刀一个旋转,本来往内的粘力一下子散射开来。
轰的一声炸鸣,两把飞剑和宁红鱼近乎是被炸飞了出去,附近的空气跟着扭曲变形。
罗老头儿还好,黯然销魂刺在冰面上一个弹跳,很快又和他心神相连,稳住了身形。
而薛长老则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飞剑如一片破败落叶般翻滚了出去。
紧接着,陈寒石便动了。
这一次,他找的不是季缺,而是刚刚被震伤的薛长老。
只见他身形犹若闪电,带出一串残影,五指并拢,径直戳向了薛长老的眼睛。
如果说薛长老刚刚那一剑把他的眼球刺得破裂,那他这一戳就是奔着把薛长老整个脑袋戳穿去的。
薛长老瞳孔极速收缩着,仿佛已看见了自己死亡的结局。
她不是陈寒石这种怪物,脑袋炸裂了断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结果这时,陈寒石那前冲的身体忽然一滞,慢了不少。
千钧一发之际,季缺赶到了,手中千机剑一转,转瞬化作了一个枷具,扣住了陈寒石的脖子,拼命往后扯。
只是陈寒石的力气明显大些,于是石板铺成的地面被压碎,形成了一条沟壑。
薛长老借此躲过了一劫,罗老头儿的飞剑已再次袭来。
只听见铛的一声炸响,陈寒石的本命菜刀化作了一道暗沉的刀影,和那把长满了刺的飞剑撞在了一起。
之后,空气中满是火星和炸鸣声响,那是本命菜刀和本命飞剑在不断交错摩擦,声势惊人。
陈寒石不愧为一宗之主,发现进攻受阻,一时竟一心二用,一边操纵着本命刀和罗老头儿的本命剑纠缠,一边用破碎的眼球看向了像栓狗一样拉着他的季缺,冷不丁的击出了一拳。
季缺反应极快,剑柄一扯一折,形成了一个小的盾牌,横在了那拳头之前。
砰的一声炸响,这一拳虽然被挡住了,可是劲力却大得惊人。
季缺的身躯被轰得极速往后砸去,双臂刺痛,在落地的瞬间,转瞬变成了一张“纸片”,在地上翻滚了好些圈才稳住身形。
陈寒石又要攻薛长老,结果他刚踏出两步,身体又是一滞。
本来刚刚还在那里晕头转向的季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又像栓狗一般栓着他。
陈寒石那本来已裂开的眼球一下子裂得更开了,不再犹豫,转身就对着季缺就要一阵猛攻。
季缺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在对方出拳前已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陈寒石目眦尽裂,身体一弓,就要追着打。
咚咚两声。
冰面炸裂,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拳印,而季缺早已不在那里。
就在拳头落下之前,他已双腿一蹬,贴着冰面往后一个仰泳,滑了出去,速度飞快。
陈寒石一把将扣住自己脖子的千机剑强行扳开,结果这时,只听见嗤的一声。
千机剑镖出了一串水,糊在了他脸上。
这串水并不是什么毒液,应该是清水一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力道,就像一个年轻人迎风尿尿一样,却是实打实镖了陈寒石脸上。
肉眼可见的,他身上的鳞甲在一瞬间立起,胸口的两只长着眼睑的鱼眼一鼓,就像是要夺眶而出一般。
这证明了他很生气。
非常生气!
因为已栽了一次跟头,他对这场战斗重视起来,他本打算先不理这防御招式古怪的年轻人,而是从受伤的薛长老入手。
可是没奈何的,他还是生气了。
仙人我生气了!
他本该冷静的,可实在是忍不住。
因为这个长相英俊的书生和他这把破剑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其撕成碎片。
啪的一声,还在镖水的千机剑被摔在地上,嵌入了厚实的冰层里。
下一刻,只见陈寒石双脚一蹬地,整个人一跃而起。
他跃起时不快,可下落时速度却陡然增加,带出一片残影,咚的一声往季缺所在的地方砸下。
砰的一声炸响,冰层炸裂,下方的湖水飞溅出了三丈多高。
季缺流畅的游了出去,避了开来,可还是吓了一跳。
不止是因为这一坠力量恐怖,还因为陈寒石的速度变快了!
下一刻,陈寒石已没有了任何仙人风范,蹲下身体冲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季缺就是一阵猛砸。
季缺不想硬抗,双腿摇晃,飞快游走躲避,而陈寒石则不依不饶,如一条疯狗般对着季缺一阵猛砸。
嗙嗙砰......
地面上冰层一一破裂,湖水溅射,那是陈寒石的拳头在不断落下。
唰的一声,一柄青碧色的飞剑化作了一条残影,切向了他的脸颊。
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陈寒石出手,一把抓住了薛长老的飞剑。
飞剑攒动摆动着,在他长满鱼鳞的手上宛若一条挣扎的鱼。
下一刻,只见他双手一扭,飞剑应声而断,摔落在地。
薛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流血。
这飞剑也算她将成未成的本命物,和她神识相连,如今飞剑被毁,她自然也受到了反噬。
随即,陈寒石看向了季缺,狰狞笑道:“我连飞剑都抓得住,别说是......”
砰的一声闷响!
他话还没说完,季缺一脚径直蹬踏在了他裆部。
这一脚带着季缺储存多时的厚重真元,以及他惯有的发力技巧,可谓肌肉如绞刚,在配合太极真气,可谓季缺能在短时间内能踹出的最大力、最具有穿透力的一脚。
而他这一脚也起到了用处。
本来嚣张跋扈的陈寒石竟微微弯下了身子。
是的,之前他被两把剑插入了眼球,被一把可怕的妖刀砍中了脖子都跟没事人一样,而这一次却弯起了身子。
因为这一脚太突然了,他以为季缺会被吓得只会跑,谁曾想到这种情况下,这家伙还想着无耻的偷袭!
季缺猜得果然没错,对方这里的鳞片较少,可以说防御力相对薄弱的,所以效果还行。
于是下一刻,他迎来了更为暴露的“仙人”陈寒石。
陈寒石再也没有一丁点所谓的风度,干脆双手也落在了地上,如一只四肢着地的怪物一般,对季缺发动着攻击。
咚咚咚!
闷雷般的声响不断响起,那是陈寒石的双手在如锥子般向季缺袭去。
他的拳头不可谓不快,正如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一样,他的手快得连薛长老引以为傲的飞剑都能抓住,怎么可能击不中季缺。
季缺躺在冰面上,或仰泳、蛙泳、蝶泳,甚至用上了狗刨,躲避着陈寒石的进攻。
这一次,他可谓把滑用到了极致。
饶是这样,他依旧被陈寒石的双手击中了两次。
这两次,他身上的太极拳劲、连着体内真元被彻底击破,转瞬靠着消力化解着攻势。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受了重创。
虽然来不及看,可他知道,被击中的地方绝对破皮了!
而随着陈寒石的攻势继续袭来,他担心消力恐怕不够用了。
他的身体,如今只能支持他在一段时间动用十三次消力,而如今他已被消耗了一半。
这可以说前所未有的险恶。
就在季缺感到棘手的时候,陈寒石的身体又是一滞。
缘于不知什么时候,宁红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一刀切中了他的裆部。
陈寒石回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不远处和黯然销魂刺缠斗的菜刀一阵嗡鸣,震颤成了虚影。
宁红鱼连人带刀被震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可随即,他又转身,向季缺飞扑而去。
我艹!
这次是她偷袭,干嘛还找老子!
季缺一个头两个大,身体在地面疯狂游动。
他游动姿态如行云流水,方向飘忽不定,再带上太极拳劲,可谓神鬼莫测。
陈寒石久攻不下,非常恼怒,越攻越快。
而这个时候,只听见铛的一声交击声响起,季缺不知什么时候又游了回去,抄起之前砸落在地的千机剑就砸了出去。
两股大力相撞,季缺身体下陷的同时,借力滑了出去,和陈寒石拉开距离。
这个时候,宁红鱼也赶到了,提起妖异的红刀就是一断断求风般的快斩!
陈寒石的拳头不断和刀锋相撞,四周的空气都被震得扭曲,水雾撕裂。
下一刻,季缺双手一摆,一式最为擅长的滑铲窜了过去,周身冰屑飞溅。
砰的一声闷响,这势力大力沉的一脚滑铲正中陈寒石的左脚,却并未将其铲飞,只将对方的腿踢开了一截。
谁能想到,这一个金莲脚的高瘦男人,下盘竟如此之稳。
紧接着,双方的缠斗再次开始。
一时间,季缺和宁红鱼刀剑合璧,一个长刀大开大合,以攻换守,一个躺在地上,一边游一边乱砸,手中剑千变万化。
可是百来招过后,几人皆知道了陈寒石的恐怖,他仿佛不需要换气一般,以一敌四的状况下,攻势非但没有任何衰弱,反而越攻越猛。
嗤!嗤!嗤!
宁红鱼抓住机会,在对方脖颈处斩了三刀,每一刀皆是她第一次斩中的地方。
季缺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是想不断斩那一处,将对方脑袋斩下来。
很显然,陈寒石本命菜刀的那股吸力并不能无限使用。
下一刻,季缺双手一甩,千机剑发出了一阵哒哒哒的声响,那是剑体的碎片在变化,有一种次序的美感。
啪的一声,如尺子般的千机剑变成了一条如蛇般的钢鞭子,啪的一声卷住了陈寒石的上半身。
陈寒石双臂被缚,身形一转,要将季缺摔翻在地。
可是身负“极意太极拳”的季缺根本就摔不怕,反倒是宁红鱼抓住机会,又斩了两刀,那切口日益加深。
结果这时,季缺叫道:“我来!你来缚!”
说着,他就将鞭子扔给了宁红鱼。
宁红鱼是季缺的女上峰,两人虽然之前只联手降过一次魔,这是第二次,却非常默契。
宁红鱼一把抓住鞭子,双脚啪的一声压碎了地面,落地生根,将挣扎的陈寒石死死拉住。
而这个时候,季缺双手一拍地,整个人已从地面往半空中游去。
他的目标就是陈寒石。
陈寒石的脑袋!
陈寒石看着季缺飞来,心头莫名一紧,想要后退,可是已来不及。
季缺飞身“游”了过来,左右手分别搭在了他的头顶和耳朵上。
下一刻,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陈寒石的脑袋诡异的往下一沉,陷入了裂开的颈部下面。
义击!
这是非常可怕的一幕场景,脑袋下沉的陈寒石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诧异和恐惧的表情。
只一击,陈寒石已成了断头人。
就在这时,陈寒石的断颈处忽然一动,那脑袋就像是要重新出来。
季缺吓了一跳,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对着断颈处又是一记“义击”。
啪的一声脆响,那断头从断颈下方径直又是一个下沉,贯入了胸腔。
季缺还不放心,摸着那微微凸出的胸腔,又是一记义击!
啪的一声,沉入胸腔的脑袋一下子沉到了肚子中。
季缺依旧不放心,摸着对方肚子又是一记义击。
又是啪的一声,沉入肚皮的脑袋一个下沉,破裆而出。
于是乎,最后呈现在四人眼前的,是一个脑袋挂在裆部的陈寒石。
季缺看着自己的杰作,双手十指颤抖着,冒着白烟。
一连使出四次义击,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只感觉双臂酸麻得厉害,手掌火辣辣的疼,这是左右手老婆使用过度的表现。
可是同样的,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感。
因为这是他到目前为止义击得最痛快最爽的一次。
陈寒石挂在裆部的脑袋已彻底破碎,如炸裂的西瓜一般。
铛的一声,他的本命菜刀无力的落下地来,变得黯淡无光。
这代表着它的主人已经凉了。
宁红鱼相对还好,因为她见过季缺这种技巧,只是没料到可以开发到这种程度。
而薛长老和罗老头儿只感觉后颈一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招要是用在他们身上,那岂不是要在裤裆下面找脑袋了?
唰的一声,如鞭子般的千机剑一收,恢复成了尺子模样。
而失去束缚的陈寒石身体砸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裆部的破烂脑袋挂在那里,依稀可见惊惧的表情,仿佛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就在两个长辈惶恐看着季缺的时候,季缺则看向了陈寒石的胸膛。
这个时候,对方胸膛鱼鳞间的两只眼睛,左边那只忽然闭上了。
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头生成。
“让开!”
季缺话音刚落,陈寒石破碎的脑袋忽然用动了一下,唰的一下钻出了一条漆黑的舌头!
这条舌头舍近求远,不攻季缺和宁红鱼,反而击向了更远处的薛长老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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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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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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