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敌人攻来,蛮荒和韫玉疲倦的喘息,他们死守着门口不曾让步分毫。
韫玉脱力发麻的指尖似乎就快连剑也提不起了,青年目光沉郁:“你若现在认罪放弃抵抗,陛下还会饶你一命,不停派人来送死,有何意义?”
他和蛮荒已经杀到了麻木。
杀到了疲倦。
杀到了脱力。
可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袭来要取他们的性命。
太皇太后厉声:“权力一直伴随着牺牲,想要这至高无上的东西当然要用鲜血和尸体换取,成大事者何以在乎这点损失?”
她调遣军队挥兵直下:“给哀家杀,冲进寝宫拿到玉玺。”
士兵们踩踏着满地尸体继续冲锋,华安王挨在妇人耳边轻声:“太皇太后,臣为您取得玉玺,日后可否封臣做这大景的丞相?”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皇太后欣然应允。
瞧见自家主子点头,华安王一身戎装抽出腰间佩剑,褪去了平日的伪装,阴寒的杀气围绕在周身,令韫玉和蛮荒微微侧目。
这人,竟也是藏拙了。
两人要是平常状态,华安王根本不是对手,可关键就在于他们体力被消耗的所剩无几,身上又挂了不少彩,拦住他也变得困难起来。
华安王杀来,韫玉咬牙将剑横在身前抵住一击。
蛮荒缓缓转动眼珠,猛的整个人再次发了疯的杀了起来。
寝宫中又走出一人,身形颀长美如冠玉。
是明赫。
他的怀中还抱着方正剔透的玉玺。
太皇太后眸光一亮:“去,全都给哀家去把玉玺夺回来!”
除了守在她身边的面具人,其余所有人都蜂拥而上。
宫外乌老将军正带军与太皇太后的人厮杀,老将军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人怎么越杀越多?
这跟一开始摸清的势力并不匹配,太皇太后哪来的这么多人。
宫内剩余所有兵力将景帝的寝宫围的水泄不通。
明赫抬眼扫过四周,削薄的唇开合,也只吐出了一个字:“杀——”
“轰轰轰——”
异响破空而来,全副武装面容冷峻,呼吸沉重犹如死神般的军队举着长刀杀来。
肃杀之气不是普通兵种可以比的。
这是君临为他们留下的精锐部队,人数不多,却可媲美大景铁骑的存在。
这支精锐之师被莫名窜出的势力阻拦在外,多亏得蛮荒和韫玉拖延时间,这会儿才等到军队杀进来。
铠甲摩挲声沉闷,他们遵循明赫的命令甚至可以自己摆出军阵变幻杀招,势不可挡的将敌人击退。
杀戮不曾停过,敌军步步溃败。
被迎进屋的韫玉笑得羞赧又无害:“抱歉,只能拖延到这里了。”
行之发抖。
你杀人那会儿狠厉如斯,能不能别装小绵羊了啊,现在笑起来超恐怖的啊!
但其实韫玉性子就是内敛又腼腆。
蛮荒老实憨厚的挠挠后脑勺,干巴巴道:“抱歉。”
他和韫玉一个意思。
行之:“……”
你当初红眼乱杀的模样至今让人记忆深刻。
君烬这药箱根本没来得及收:“先过来处理下伤口。”
两人乖乖的被君烬领走了。
寝宫之外由精锐兵阻挡,让他们得以片刻喘息。
行之狐疑:“是不是又有什么势力混了进来,这跟我们起初摸清的状况不一样,我进宫时发现了许多陌生人,似乎不是景国人。”
明赫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假玉玺,长眉微拧:“我们被太皇太后堵在这里并不知晓外界情况,现在只能等着乌老将军领兵杀进来了。”
满川摸着羊须胡面色肃穆:“这事本来我们可以大获全胜,可是随着陛下出征后,局势竟一下变了,我们可能会……”
兵败被杀。
这四字满川没说出来,可是谁都懂。
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大量士兵,还有精通奇门遁甲的高人,就连许多江湖人士也被她请了来,更有王公贵族领着悄悄培养的私人军队相助,现在的局势怎一个乱字了得。
“碰”的一声,门被砸开。
精锐兵倒地,明赫等人一惊,怎么会这么快?
几人连忙抬眼朝外看去,突然窜出的陌生军队正与精锐兵厮杀的不可开交。
明赫握紧双拳:“你说的可是他们?”
行之压下心中的晦涩:“是。”
倒是一直不出声的蛮荒开口便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所有人体无完肤:“是越军。”
“什么?!”
蛮荒吐字带着窒息的压抑感:“主还未曾登基时便经常研究其余四国军队的特征,那时她同我说了许多,我也记住了些。”
他继续道:“外面这些人不论是动作习惯还是进攻的路数,都与越军无异。”
君烬哑然:“越军怎会潜入景国皇宫,是与太皇太后勾结了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逼宫了,他们也许今日真不能活着出了这寝宫。
外面的战况渐渐明了,精锐兵身负重伤,太皇太后盛气凌人,久违的意气奋发道:“交出玉玺,不然哀家血洗皇宫。”
屋内空气像浓稠的泥水,无法流动半分。
全员沉默。
压抑的似乎要将人的五脏六腑碾碎。
“……”
“我去吧。”
君烬站起身,所有人错愕的看他。
男人淡然一笑,夹杂着苦涩:“我与太皇太后有些交情,如若有机会,也许可用我换你们一命。”
“不可!”
“你不能去!”
“无需如此!”
各种声音纷杂,太皇太后笑着就要挥军屠杀。
除了满川,这里就要数君烬年龄最大,他像个长辈包容又宽和的看向他们:“等不得了。”
他想赌一赌,能否靠自己这身子换明赫他们活命。
望着他走向门口的单薄身姿,所有人竟是喉咙沙哑发不出声。
太皇太后看着承担着自己所有欲望的男人,讥讽挑眉:“你若愿意夜夜承欢,哀家便饶他们一命。”
君烬像朵终是被风吹断的孱弱之花,被衣袖遮盖的掌心正滴着血,那是指甲大力掐入所致。
浓密秀美的长睫挣扎着颤抖覆下,在对方讥诮的目光中酸涩出声:“我愿……”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敢?!!”
带着蚀骨怒意的熟悉声音破空传来,所有人神色呆滞,君烬怔怔抬眸望向奔他而来的熟悉面容,眼眶忽然湿润。
他爱怜又近乎虔诚的呢喃:“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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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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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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