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招式带着让人脊背发寒的剑气,银色的剑身倒映出这天幕中皎皎月影。

  夜间的河口像是起了一层血雾,飘摇的船随着两人的打斗摇摇欲坠。

  “铮——”

  铁链缠上了长剑,大汉用力一扯欲将她拉近,腿已经抬起要往她腹间踹去,哪料那女子直接舍剑,大汉一个踉跄后退一步,脚步踩在木板擦出刺耳的一声,身形被极力稳住。

  可是迟了,那人已经身手矫健绕到了他身后,一臂勒住他的脖颈,力气之大强迫着他只能后仰着身子,大汉睚眦欲裂,视线里是女人低垂的头颅,他望眼欲穿,恨不得透过那从帽檐垂落的轻纱看见她的容颜。

  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碎尸万段。

  力起于足传于腰,腰腹用力,随着他剧烈的挣扎船身也跟着大力的左右摇晃,好像下一秒就要翻入水底。

  袖中“倏”的一声短匕首被她紧握抵在大汉的喉咙。

  女人嗓音太轻,轻到呼吸不畅面色发青的大汉险些听不清。

  “孤派人散布谣言这几天,其实从未用这身份杀过一人呢,你们是第一批。”

  “那么,就心怀荣幸的去死吧。”

  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鲜血喷洒,大汉的目光由不可置信快速变得灰暗,像小山轰然倒塌,“碰”的一声坠入河中溅起多高的水花。

  女人内力一震,竟是将水花全部隔绝,她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下的长剑,指节弯曲敲了敲剑身,听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才满意的收剑回鞘。

  “这剑还不错,凑合能用。”

  说完足尖一点,衣衫蹁跹似一只优雅的白鹤,越过水面轻轻然的在岸边降落。

  “小虫子不堪一击罢了,呵,这京城连一位高手也没有吗?”

  女人语气失望,莲步轻移走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树叶才一阵沙沙作响,那借着夜色藏匿树上之人才敢尽情呼吸,已经手脚冰凉,冷汗淋漓。

  黑衣人踉踉跄跄下树,腿直发软,大抵是刚刚绝对碾压的画面太残暴,他反反复复深呼吸几次才提起轻功离开。

  那去往的方向正是皇宫。

  夜晚的皇宫一片寂静,他按着太皇太后规划的路线小心躲避着身形赶回,在一座寝宫前规矩的敲了门三下。

  “进。”

  “吱呀——”

  门被推开,屋内还点着香火,太皇太后坐在佛像前诵着佛经。

  “派你去接应的人,将他们安顿好没?”

  平缓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死了……”

  黑衣人发颤的声线控制不住的破音。

  太皇太后猛的站起来转过身看他,一双眼瞪得极大,眼角的褶皱老态尽显。

  “被人杀了……”

  “都被人杀了……那些大人们全死了……”

  许久,太皇太后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如同在景林山庄那次,佛珠被她猛的摔在地面,发泄似的想要怒斥,可是碍于这是在皇宫,夜深人静怕被人察觉,只得忍着怒气颤着手指指着黑衣人的脑袋:“可是景帝……”

  “不是,那是位身姿玲珑的女子。”

  “哀家是问你可是景帝派的人!”

  “不是,不可能是,景帝是使不动那种怪物的,她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只会寻找强者杀戮,只会杀戮……”

  那些大人们各个都强大的不得了,这才被太皇太后当做助力派遣过来,可是他们死的那么轻易,不堪一击脆弱的像新生的婴儿。

  她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心口气的喘息粗重。

  这算个什么事。

  难道这天真要灭我吗?

  “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哆哆嗦嗦的终于问起。

  “是怪物……怪物……”

  “废物,哀家问你话呢!”

  那人一激灵,好像终于从梦魇中清醒片刻,跪在地上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端正身形极力稳住语调:“我藏匿在树上,隐约听到她名为苍穹,近期坊间到处在流传着她的传言……”

  “说是有一位一身白裙,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剑客来到了京城,在别处死于她手下的败者数不胜数,而她也一直在寻找最强,但求一败。”

  太皇太后呢喃:“最强吗……”

  黑衣人喃喃:“人强大到一定境界后一定会像她一样吧,踏遍千山万水只求一败……”

  “查清楚后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就拉拢她——”

  “什么?”

  太皇太后眯起了眼睛下定决心:“由哀家派人给她寻找强大的对手,以此为交换,让她没事替哀家杀个人。”

  她朗声:“有这样的人助力,这次逼宫何愁不成功!”

  黑衣人呆呆跪在地上看着这位妇人的容颜。

  疯子,他们皇室的人都是疯子。

  现在太皇太后脸上的神色充斥着疯态。

  那种疯态早已丧失理智,剑走偏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属下知晓,这就去打探那位姑娘的消息……”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只是恐惧,恐惧如果自己真的同那人见面,对方指着他鼻尖说一句:“吾瞧汝挺强,那便与吾一战吧。”

  就像那人站在岸边随意又飘飘然的语气,然后轻易的断送所有人的性命。

  这种恶鬼,太皇太后真的可以喂饱她吗?

  那边的女子入了别院,出来时是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帷帽的男子。

  她轻车熟路的回了宫,刚走到自己寝宫门前就瞧见一人醉醺醺的靠在那儿,怀里还抱着酒坛子跟有多宝贝似的。

  那昳丽的面容,是锦歌。

  她蹲下身拉着他胸前的衣领怒火中烧:“谁允许你来孤的寝宫的?不是早下令近期除了孤谁也不能来了吗?”

  寝宫四周被她布了阵法,那是用来以防太皇太后逼宫的,这会儿不明事的人闯入,要是一不小心启动了阵法,不仅这阵白费了,锦歌这条命也堪忧。

  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脸上还有着醉态的酡红,轻着声眼眶发红:“夫君你凶我……”

  他好像真的是摔碎后用胶粘起的琉璃,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四处都是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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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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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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