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又是对公卿抒发了一波思念之情。
公卿要是知道估计能感动哭,这辈子就没被这俩难缠鬼这么温情脉脉的念叨过。
天色像被倾洒的墨汁浸染,几颗零散的星子缀于其上。
今天天气很好,晴朗的天空就算到了晚上也一样明媚。
温岁礼只是回屋拿了条毯子的工夫,再出来时,天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星星。
他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将毯子披在身上,月光倾洒而下,披了他满身的温柔。
君临看着他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到了许多年前,师父以前总爱揪个人看星星。
起初是公卿,可是人不乐意,小奶团子挣扎着跑开了,觉得看星星这么浪漫的事,两男人一起多诡异。
温岁礼委屈,他只是孤寂太久想找人唠唠嗑,可是没人愿意坐他身边听他啰嗦。
经过几次极限拉扯,公卿把君临推了出来。
一开始这漏风的小棉袄也不干,一看师兄就是居心叵测,别想趁着把她推给师父的时间偷偷进步!
可对上师父那委屈又故作坚强的眼神,这拳头反复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后,最终还是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练武时间妥协了。
起初只是挨着他坐下,可是晚上温岁礼怕她冷渐渐的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护着。
时间久了她也养成了这习惯,一到点了自觉的跑到他怀里坐好,温岁礼也教会了她很多天象知识,就连着一开始排斥的公卿,也慢慢靠拢坐在了师父身旁。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君临到了十岁时便再也没干过钻人怀里这事了。
温岁礼那时叹息许久,孩子大了不中留呗。
时隔多年,这次他又坐在这里,笑着朝她招手:“快过来。”
君临摇头,说出的话再次让他晒干了沉默。
“不行的师父,男女有别。”
温岁礼:“……”
这会儿你又知道男女有别了是吧?
那会儿用我茶杯喝水时怎么不见你说呢?
在我床上睡了一夜怎么不见你说呢?
怎么就非得在他情绪都酝酿好了,马上就能抱抱小徒弟怀旧一下的时候,你就想起来自己是女人了呢?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
这丫头,总在不该开窍的时候开窍,气的人胃疼。
温岁礼无奈拍拍身边的位置:“那坐过来可好?”ΗtτPS://Www.sndswx.com/
君临琢磨着这不失礼,可以坐,于是大气的肩挨着肩在他身旁坐下。
男人心累叹气,把身上的毯子分她一半牢实裹住:“别着凉。”
这个木头凭实力单身:“我内力强大,就算穿着单衣也不冷。”
温岁礼:“……”
“你这张嘴啊,还是别说话比较好。”
君临:“???”
她不理解,为什么谁都对她说这话。
说事实有错吗?
锦歌也经常说:你这张嘴啊,能不能说点中听的话。
得,你们男人真难伺候,心思一个她都猜不准。
索性直接闭上嘴不说了。
两人裹着同一张毯子,脑袋挨在一起,呼出的热气也不清不楚的交融后才在空气中消散。
温岁礼抬起手指向那成勺状的北斗七星,同她静静诉说。
“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记,皆系于斗。”
“北斗为帝车之象,也可探出帝王命格。七星中,天枢为枢纽,天璇掌旋转,天玑主宰变动,天权掌权衡,玉衡则为平衡轻重,开阳为开阳气,摇光乃光芒之意。”
随着他手的比划,君临的视线也不停跟着移动。
男人的字音轻柔悦耳,听的人不自觉的就消了满心的烦躁。
天文这一块君临懂得远没有温岁礼多,他是真的能做到夜观星象察觉到天地变动。
能做他们师父的,才能远不止这些。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忽闪:“我记得御剑山庄有个镇庄之宝,北斗七星剑阵。”
温岁礼知道她肚里又冒什么坏水了,纵容的笑开:“其实那阵并没有多难破解,可依此推及方位及变化,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如若遇到硬茬,必要先踏罡步。”
你瞧瞧,御剑山庄的杀手锏这会儿在她师父眼里啥也不是。
好像夜间的凉意真的侵袭到了她,让她不自觉拢了拢毛毯,温岁礼侧眼看她,笑意清浅,随即伸开右臂揽过她的肩,往怀中带了几分。
女人的肩瘦削又单薄,真正搂在怀里了才知道她一直罩在宽大衣袍下的身姿有多纤细。
君临一愣,自己就是听的入迷不自觉摸了摸毛毯,怎么这会儿就被师父带怀里去了呢。
“我们还将面临不知多久的分别,日后数载,望君珍重。”
他的情意是那么深重,沉甸甸的压在君临的身上。
相反,君临却是觉得一身轻,好似他的情意化成了她的羽翼,让她轻盈的飞向更高处。
“望下次再见,你我能好好的欣赏一场初雪。”
她回应他的话。
现在她出奇的老实,没再搞什么直女发言破坏气氛,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星星。
男人垂眸盖住眼中柔软的像棉花般的眸光,随着一串愉悦的笑声溢出,引得君临靠着的胸膛也在轻轻颤动。
他在笑。
许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过了。
无疑是此刻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银色的长发,冰蓝的瞳仁,月华落了他满身,如同神明般静坐的人,怀中珍惜又爱怜的搂着一个女人。
女人不时侧头同他说笑,跟他说她的抱负,她的野心,她的下一步计划,温岁礼耐着性子一一回应,为她拨开遮挡的迷雾。
这一刻他们再登对不过了。
没人会比他们更般配了。
大概是因为明早就要分别的缘故,两人贴在一块珍惜的熬到了凌晨,这才各自回屋歇息。
温岁礼的屋内点着安神香,因为谷中常年只有他自己,房门也没锁,这不,君临轻松的推开门就进来了。
她来干嘛?
她来尽孝道了。
人轻手轻脚来到师父床边,给人仔细掖好被角,又替他整理了下微卷的额发,指尖从男人温热的肌肤擦过,没好气道:“占卜小事倒无妨,可是窥探天机受到的损伤,远不止你表现出来的这些吧。”
“一起生活这么久,你肚子里藏的那点事怎么能瞒住我,师父,再惜命一点吧,这样以后每年才可以一起看初雪啊。”
“雪域贵族失踪一事可能会牵扯两国战争,若雪域不敌可随时派人来大景借兵,这恩情我势必是要还的。”
她碎碎念着,手底的动作越发温柔:“这天终会亮的。”
漫漫长夜终会结束,再暗潮汹涌的海浪,也会迎来平息的一天。
她静坐了有一刻钟才小心离开。
雪色的长睫缓缓睁开,蓝色的双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迷人。
男人伸手搭在自己的额头,那里是君临刚刚触碰过的地方。
他的眸光晦涩难辨,带着难言的深意,最后侧翻了个身,再次阖上眼睛。
是啊,黑暗到最深处就会迎来黎明。
这天,终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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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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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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