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士只是一个官至从三品的翰林院学士,可能提前知道会试的考题,殿试总归是没办法的。”
李明煜分析道:“只有皇帝的心腹,才能知道殿试考什么。”
李锦溪不明所以,在她的印象中:“殿试,不是由皇帝亲自出题吗?”
李明煜摇摇头:“非也。”
“名义上来说是皇帝亲自出题,实则是殿试前一天几个内阁大臣聚在一起,共同拟订的题目,由陛下最终从里面选一个。”
“选出来的试题,当晚传集工匠在内阁大堂刊刻印刷,护军统领带领护军校尉在内阁内外严密稽查,殿试日凌晨才能印刷完毕。”
李锦溪听明白了,这相当于古代考试的防盗措施了。
李明煜:“昨日,钱学士在大理寺受刑时亲口承认,科举舞弊一案是由苏丞相指使的。”
……
……
东宫,寝殿,
苏凌薇成亲后难得示弱,跪在地上,对着眼前的男子哀求:“救救我爹吧。”
咚的一声,膝盖碰触到地面的声音,直直撞击到了男人心里。
原先一直坐在太师椅上假意四处张望,不看对方的太子还是忍不住掉过了头,视线转移到心爱之人身上。
只是几日不见,仙气飘飘的女子脸上就多了几分柔弱和沧桑,眼球中布满红血丝。
太子于心不忍,自从那日小年夜宴席后,苏凌薇才女的形象在他心中一朝破灭,太子缓了几天也没有缓过来。
他不能接受,自己心里一直接近于“完美”的女神,竟然是个骗子。
太子一手抚住胸口,痛心道:“凌薇,你让我再如何信你?”抄袭和冒名顶替,大概是所有文人最痛恨的事情了。
太子出生尊贵,从小受天下最好的大儒教导学问,是一位个顶个的文人。
苏凌薇很聪明的没有继续为这件事辩解,是与不是抄袭,只要再问几个宴席上类似的问题,就能知道,纸终归是包不住火。
她闭了闭眼睛,遮掩住里面蕴含着浓浓的嘲讽。这世上男女,有些人爱对方的才学,有的人爱美色,爱钱。爱所有自己爱的东西,唯独不爱那个原本拥有这些东西的那个人。
更通俗点说,太子爱的是自己心目中想象的那个才华横溢的她。所以当这项特质破碎的时候,所谓的爱大概率也会跟着破碎。
苏凌薇并不觉得伤心,这大概就是人性。
她缓缓低下头,优美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几丝内里的风光,若隐若现。
果然,赵睿的注意力被吸引,眼珠子跟着黏了上去,他坐在椅子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伸手摸了摸跪在地上女子的头发,轻声道:“凌薇,你答应我,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好吗?”
“凌薇知道。”苏凌薇额头顺着那只手,枕到男子的大腿上,再往上,
“嘶~”太子轻呼出声。
一番云…雨之后,太子揽着怀中女子安慰:
“岳父大人乃是天下文人之首,钱学士的指认并无实证,孤明日再去朝堂上周旋一番。”
说着他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上去,这样柔顺的苏凌薇鲜少见到,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看着都上来狗啃的太子,苏凌薇心中焦急似火,恼怒的不行,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
她们苏家与东宫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无论她是否有才华,与现在发生着的这件事相比,都得是小事。
他要是太子,就算为着权势和东宫之主这个位置,都该想尽办法帮助苏府。
可偏偏对方貌似被自己伤了心,最近几日每天躲在房间里,无甚作为。非得靠自己主动去“哄”,去“求”,才肯真的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苏凌薇从未见过如此废物,轻重不分之人,梨园台上唱哭的戏子都没他玻璃心。
依她所见,这个时候两人还睡个毛线啊,赶紧召集幕僚想想怎么办啊。
床铺吱呀吱呀的响,苏凌薇含着破碎的声音提议:“实在不行,就让钱学士永远闭嘴吧。”
来个死无对证。
倒不是她对穿越过来的这个便宜爹有多少感情,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古代家族为首的社会形态下,苏凌薇很清楚这一点。
月黑风高时,正是杀人夜。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你当下不去做,那可能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做了。
这一晚的太子因体力劳动过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睡梦中嘴角微微翘起,像是感情里被哄好的孩子一样。
而与此同时,大理寺监牢。受舞弊案件影响,最近关押了许多人,尤其是,与这届科考有关系的翰林院文人。
其中一间位置隐秘的牢房里,单独关押着一位身穿紫色官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正正经经的端坐在凳子上,面上波澜不惊。
正如太子所说,钱学士的指证,还没有任何证据。在案件没有完全审判明了的情况下,苏丞相这身衣服,暂时是不用剥下去了。
顾淮带着几人走过来例行询问,
赵力甩了甩手中蘸了盐水的鞭子,直接问:“是不是你干的?”
苏丞相眼都不眨否认:“不是我。”
赵力:“钱学士说是你指使的,殿试前一夜,他去过苏府。还有你们府上的门房可以作证。”
苏丞相死猪不怕开水烫,强硬开口道:“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那个门房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怎么可能出面给大理寺的人作证,休要诈他。
话说让他意外的还是钱学士,每三年的科举卖题一事,几乎都变成了圈子内部历年不成文的规矩。
是大半个翰林院重臣都参与进去的事情,专门为那些顶尖权贵服务,为此,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能分上一大笔羹。
今年也不例外,太子在西原山开采铁矿,颇为耗钱。苏凌薇的水粉铺子遭遇大皇子构陷,生意一落千丈,反而倒着赔给了那些贵妇不少银子。
眼看钱不够用,往年为了保密,只卖出一个进士的名额,载苏丞相的做主下,今年多出了几个家里富甲天下的商人之子。
他与钱学士也也算合作很多年了,之前从未出过问题。
他不明白的是,就算被抓住了,这等明摆着株连九族的事,主动认罪也不会减轻任何责任,钱学士为什么要将他给供出来。
好得私下来先威胁他一下啊,比如说你必须想办法把我捞出去或者把我的家人捞出去,否则我就告发你。
他也不是不能答应啊。
赵力挥起鞭子,落在了苏丞相的脚踝边,打的地面啪啪作响。
苏丞相呵呵笑道:“来啊,你有本事杀了老夫。”
他现在还是一品官身,这身衣服不脱,对方就没有权利体罚他。
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这件事,苏家,皇后娘娘,迟早能把他捞出去。
苏丞相猜的不错,以他如今的地位,赵力还真不敢轻易打人,刚刚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他把目光看向顾淮,求指示。
顾淮摆了摆手,意思是今天到此为止。
几人回到前堂,顾府的四菜一汤及时送来。
赵力边打开食盒边抱怨道:“这老家伙油滑的很,审了几天也没有丝毫破绽。”
盒子里有顾淮最爱吃的叫花鸡,鱼香肉丝外加两个素菜,还有一盘糕点。
顾淮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到馒头上,一起塞进嘴里吃。
一想到准备饭菜的人是谁,连日里的疲惫都缓解了许多。
他又掰了一个鸡腿,
“不好了,大人,天字号牢房里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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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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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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