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会难受的,哭上好一段时间。”
明明是一句很肉麻的话,从李锦溪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两只眼睛清凌凌的,直视着钟叶,
让人知道,她是认真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钟叶面色发红,打掉凑过来的爪子:“别到处勾搭人,你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
“要懂得和男人避嫌。”
李锦溪瞳孔震惊:“避嫌?”
你跟我一个型号的,让我避嫌?
二人打打闹闹之间,气氛缓和了许多,也不再纠结谁出去谁留下来的问题了,
既已入城,趟进这趟浑水,那就一趟到底。
李锦溪带人跑遍了城中的水源,从一条主干河流中又捞出几具尸体。
绑着石头一起沉了下去,水面上看不到,是以一直没有人发现。
尸体在水里泡的太久,血肉快要肿胀成皮球了,再夹杂着病毒,尸斑……
李锦溪没忍住,当场吐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探出一只手,
抓到的确是一把空气。
沉默了几秒钟,才有一位稍显机灵的属下递上个水囊。
皇后吐的这么厉害,应该是需要漱漱口……
李锦溪无奈,只能从怀里掏出一张八百年没用过的手绢,自己擦了擦嘴。
就,没有顾淮,还挺不适应的。
“先消毒。”李锦溪早有预料,命属下抬来两大桶液体,倒入其中。
“令城中所有百姓喝水之前,必须煮沸,如有违者,斩立决。”这是李锦溪来到离城,下达的第二条命令。
光是立法还不够,李锦溪叫人将水里有毒,必须煮沸之后才能服用的知识科普出去。
从前的庶民,嫌弃烧水麻烦不说,还浪费柴火。他们认为,热水和冷水都能解渴,只是温度不一样,何必矫情的区分呢。
现在不一样了,不喝热水,丢掉的就是命。
怕有人存着侥幸心理,李锦溪不说哪条河里有毒,让人猜,最好猜是每条里面都有毒,不管想喝哪里的水都要煮沸。
疫病之下,身体免疫力降低,喝生水也是间接致死的原因之一。
在这样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不出几天,离城的瘟病情况就得以缓解了许多,
解毒,清热,退烧,大量的药材消耗,离城几家药铺的储备量一干二净,幸好李锦溪的手上不缺钱,之前京城做生意的积累,加上贩卖私盐所得,正好能解决这一问题。
至于动用国库的银子,
呵呵,
户部尚书被下了大狱,处于赤字状态的国库还等着她解救呢。
提前命人在附近几个郡县强制征收草药,按照市场价的七折大批量购入,不接受讨价还价,一旦发现有人将货故意屯起来不卖,直接砍了头,一文钱不给,家底没收。
在如此半强硬半仁慈的征收政策下,离城所需的药材终是凑齐了。
李锦溪带人走在大街上视察,郊外时不时升起一簇火光,在头顶炸裂,那是焚烧尸堆产生的,对于此,百姓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几天时间,已经到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因为,这个方法是真的管用,他们发现,焚烧之后,疫病在城中飞速减少。
圣人有言,死者为大,不得火葬尸体,对死人不敬。
这句话是圣人说的,也是活人说的。
圣人之所以能被称为圣人,教化众生,就是因为稀少,是亿里挑一的存在,
普通人还是普通人,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这句话很快就变成了狗屁不如,被人刻意遗忘在了角落。
有疫病已经好转的人,背着大筐小筐的山货,到街上叫卖了。
虽和疫病之前没法相比,
可离城的生机,正在逐渐的恢复。
“菩萨,女菩萨!”
街边的百姓看到李锦溪,自发下跪磕头,
他们不清楚女子的身份,
只知道在这个人来了之后,离城变得有救了。
庙里的菩萨只能用来许愿,
而眼前的这位活菩萨,可是真真正正的在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李锦溪心下赫然,快速低下头向前走去,
原定半日的巡视计划,被她草草结束。
“庶民们,还真是热情啊。”
回到府邸,李锦溪摘下头上的兜帽,感概道。
热情的叫人招架不住。
身后的侍卫们抱着一堆瓜果蔬菜跟着进来,全是刚刚百姓们强制性塞的。
钟叶看了一眼,吩咐道:“送去厨房,晚上加餐。”
这才转头回答李锦溪的问题:“那是自然,你于他们有恩,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磕个头不算什么。”
桌上卷起的堪舆图被打开,李锦溪从左边铺开,铺到右边,刚刚放在桌上的帷帽就被顺势扫了下去。
钟叶将帷帽从地上捡起来,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忍无可忍道:“离了顾淮,你变成傻子了吗?”
前天她问自己鱼刺怎么剔,
昨天她说水里的帕子怎么拧不干。
“这不怪我。”李锦溪委屈道,顾淮这些年一有时间就和她待在一起,凡事亲力亲为,把贴身丫鬟的活计都给挤掉了,导致她以为自己出门行军打仗,不用带女子丫鬟伺候。
她说这话时,丝毫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自力更生是本能,根本用不着丫鬟,也用不着顾淮伺候。
几年间,李锦溪的动手能力,退化了。
钟叶懒得废话,他跟着李锦溪几天的时间,就觉得心累身也累,也不知道顾淮是怎么坚持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好多年的,并且看起来还乐在其中。
他指了指堪舆图:“陛下带人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辰国,大概七日之内就能到达,我们从离城出发,给这帮兔崽子来个前后夹击。”
“好,都听你的。”
术业有专攻,李锦溪对行军布阵的事一窍不通,她选择相信钟叶。
招来本就守在离城的几个将军,就出兵一事做了详细计划之后,此事算是定了下来。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李锦溪单手摸下巴壳,眯了眯眼睛,喊了一声“钟叶。”
正在铺褥子的钟叶掉头:“什么屁,快放!”
李锦溪:“你说,离城的疫病这么严重,你怎么就没感染呢?”ΗtτPS://Www.sndswx.com/
要是别的上位者说这句话,下属早就瑟瑟发抖了,可这个人是李锦溪,
钟叶没好气道:“那说明我体质好。”
李锦溪点头:“要是你也感染了疫病,还为此死了。你说元祁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呢?”
钟叶思考了一番:“会的。”
他恨归恨对方,对元祁于他的爱情却也很相信。
“你这么说,倒还真是个惩罚阿祁的好方法。”
万一兵败了,他可以选择自尽,
看起来就像是对方逼他死的一样,后悔一辈子。
……
……
顾淮出兵的速度比钟叶预测的七天之内还要快,
在其日夜兼程下,不到五日,就打到了辰国的内部,与元祁面对面交战。
他打起仗来不要命,有种一往无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劲。
看到这样英勇的将领,齐国士兵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再加上这些兵中大部分是从西北带过来的,身体天生强壮的同时,还整日以羊奶供之,浑身力气越发的大,用起来一个对方士兵抵两个。
辰国看似强大,在真正的铁血对手之下,像是纸糊的一般,迅速溃败。
这也是元祁之前觊觎着大齐,却一直不敢堂堂正正出兵,非要使用卑劣计策的原因。
辰国与大齐百年不和,硬性纳入大齐国土实属不易,最基础的一点,就是民心不好收拢。
顾淮带兵站在王宫前,
提出了三个无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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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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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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