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夜起,蓝湘琴就被喊醒,开始梳洗化妆,直至现在坐上喜轿。
这场亲事举办的匆忙,从议亲交换庚帖到现在,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蓝湘琴忍不住握紧喜服的裙角,她还从未见到过未来的相公,只因对方虽是永安侯府的庶子,可对比自己这样的小门小户,也算是“身份高贵”,
是以尽管从时间上来说,这场亲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可父母亲还是什么都不管,一口答应了。
蓝湘琴心里很是忐忑。
说实话,她对这场面都没见过的亲事,根本没有多少期待,只希望等会儿去了永安候府,看在自己乖顺懂事的样子下,能够少受一点苦。
终于到了,大红的喜轿停在永安侯府门前,她的相公牵着喜绳的一端,将人带了进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大红的盖头被人挑开,四目相对之下,入眼的是一位十分俊秀的少年,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羸弱,却也显得文质彬彬的。
蓝湘琴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丑八怪就好。
丈夫与她喝了交杯酒,就又出门应酬去了,直至深夜才归。
她谨记出嫁前,母亲嬷嬷教导的三从四德,柔顺道:“妾身命人做了醒酒汤,夫君喝一点吧。”
江少宁缓缓抬起头,眼眸里清醒的很,仿佛刚刚那丝醉意是她的错觉。
“不用,我没有醉。”
男人脱掉喜服,穿着白色里衣躺在外侧,蓝湘琴躺在床铺里侧,
能够感觉到男人清瘦的皮肤。
该做那档子事了,
蓝湘琴有些害怕,出嫁前嬷嬷特意教导了一番,让她务必在床上要将人讨好。
只是,和想象中的情况不一样,身边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隔壁鸡鸣声叫,隐隐直至天光大亮。
江少宁拿出匕首划破胳膊,鲜血滴到床上,说了句:
“对不起,委屈你了。”
确实委屈,原来是个不行的。
蓝湘琴终于明白,自己这个高攀的亲事从哪来的了。
那日之后,江少宁没有在府里待多久,很快就去边关从军去了。
他走的时候温声叮嘱:“在家里待着,有事可与我写信。有什么要买的别拘着,房里的银子全凭你支配。”
蓝湘琴笑着点点头,想着这个夫君虽然不举,但对自己也还算贴心。
……
……
江少宁在军营里一待就是两年,他在边关打了不少胜仗,从最基础的斥候开始做起,再加上他的身份,如今在武将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存在了。
辅一回来,就被永安侯叫去了书房,二人在里面谈论事情到半夜。
江少宁走至卧房外,有朦胧的火光映照出来,是里面的人还没有睡。
到底是名义上的妻子,头一天回来就不进去,传出去对蓝湘琴的名声不好,
江少宁推开门,烛光下,女子正坐在床边绣帕子。
听到动静,蓝湘琴抬起头,有些吃惊,
这么晚了,她以为他不会来了,毕竟这两年来,二人的关系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平平淡淡,和传说中的琴瑟和鸣没有任何关系。
见对方盯着自己手里的帕子看,蓝湘琴解释道:“一个人等着郎君,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她耍了个小心机,说自己特意等着。
江少宁的眼神略过女子的手,两年多的习武叫他视力远超于常人,能够看到指头肚上面的三五个针孔。
女子在接触到目光后,下意识将手掌垂在了身后,
江少宁没有当即发问,不动声色的躺到床上,吹灭了灯:“睡吧。”
第二日的清晨,
当蓝湘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照到了屁股上,
她慌里慌张喊来丫鬟梳洗,
“糟糕,起晚了,没有按时给婆母请安。”
小丫鬟笑吟吟道:“是少爷让奴婢别喊的,说您昨晚睡得迟,累着了。”
说起累这个词,小丫鬟语气带着揶揄。
蓝湘琴心里一暖,对江少宁生出一丝感激之情,走至正厅外,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嚣声。
是婆母在哭闹,
她的心里不自觉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儿媳妇伺候婆母,不是应该的嘛。我只是叫她为长辈做几身衣服而已。”
江少宁冷哼一道:“哪个府上的主母,会将儿媳当做裁缝用,她夜夜对着油灯,眼都快瞎了。”
恰巧这时候蓝湘琴走了进来,永安侯夫人拿捏惯了儿媳,瞅着她质问:“湘琴,难道不是你前段日子发孝心,主动为我做衣服吗?”
蓝湘琴低头,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被迫,哪家的闺秀愿意日日居家绣衣服。
可这是婆母,她不愿意叫江少宁夹在中间为难,正准备开口应是,
一只温暖的大手递了过来,掌心带着厚茧,牵住她的手。
江少宁:“我看母亲近些年是身体不好了,才会说胡话。来人,将母亲送回主院去,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他自是知道蓝湘琴为何受折难,几年前,正妻的嫡子不堪重用,为了苏凌薇犯下大错,被夺去世子封号。
本来位置理应由嫡二子继承,却被他这个庶子给抢先了,永安侯的培养重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身为嫡子之母自然不舒心,将怒火发泄在了独留府中的蓝氏身上。
“这,这不好吧?”
蓝湘琴紧张的劝阻,她原以为自己受的苦,江少宁不会管,毕竟大齐以孝道为先,婆婆和媳妇发生矛盾,哪有儿子先去责怪婆婆的。
更别说将人直接囚禁起来。
这种惶惶不安一直持续到两日后,请封世子的圣旨下达到府里。hτTΡδ://WωW.sndswx.com/
不仅没人责怪她,蓝湘琴,一个五品边缘小官的女儿,直接成为了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江少宁握着她的手许诺:“以后,你就是永安侯府的女主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当夜,两人再睡一起,蓝湘琴觉着身边的人异常可靠。
……
江少宁只在府里待了两个月,没过多久,又去了边关。
仿佛他的回来,只是为了请封世子一事,至于与妻子团聚,则是捎带的。
江少宁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这两个月内,只要不说爱情,
对方都会尽力满足她。
蓝湘琴在成为世子妃后,那些原来她没有资格涉足的宴席,争相邀请她去。
在一次某个贵夫人举办的茶宴上,有人说起了江少宁与李锦溪的往事,
故事讲的绘声绘色,
众人自然而然将眼神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她们本就看不上对方对出生,如今有了机会嘲讽,自是不会放过:“呀,没想到,世子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我记得那位李姑娘生的极好,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声音阴阳怪气,叫人很是不适。
蓝湘琴面不改色:“我的夫君从不纳妾。”
“那是世子心里有人,看不上别的姑娘。”
蓝湘琴:“那又怎样,我夫君不纳妾。”
她们夫君倒是心里没人,看见喜欢的都纳进了府里,整个家里鸡飞狗跳的。
蓝湘琴想,相比于每日和小妾斗智斗勇,她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她是个吃惯了苦的人,从小看着母亲周旋在后院之间,处处碰壁,父亲还责怪她管不好小妾。
蓝湘琴就觉得江少宁对她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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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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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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