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觉得墨无鸣长得“平平无奇”,说话也不大中听。
偶尔等他空了同他说两句闲话,封建糟粕思想跟裹脚布一样令人发指。
现在她倒又觉得可以理解,人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尊卑有别。
他爹,他爷,他祖辈亲眷都是如此。
让他高呼人人平等的自由言论才是违背纲常法纪,中了邪祟。
林亦扇裹着被子转了个身,又继续猜想白天发生的事。
她间接的坑了妖女,两次差点被她打死。
好在有墨无鸣和剑尊施救。
不过可惜没见着剑尊长什么样.
脑海想了下,约莫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
当时被妖女打下礁石,她直接就昏了过去。
对于后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睁眼又望了望天井外的残星。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到底又昏睡了多久?
想着想着,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
没一会儿功夫林亦扇又睡了过去。
朦胧间脸上有些痒,她一挥手拍掉又继续入梦。
月暗星移,夜来多风声,刮走枝头上的寂寥,又掀起惊天海浪。
一丝微弱红光静沉于江浮峰下的江底。
转眼又过六七日,没等到天眇子回来,倒等来入秋后的第一场雨。
“啪嗒。”
“啪嗒。”
一滴两滴,如倾倒而泄出的黄豆。
落在碎发额间,把林亦扇从梦中凉醒,“唉哟,这个鬼天,怎么不等我睡醒再下?”
嘴里直抱怨,起床搬东西的动作可不含糊。
“无鸣,下雨了,你快些换个地打坐。”
说话间卷了被褥枕头并衣裳,又抱起床尾的小柜子到石墙边。
扭头看他还跟个木头一样不动,又急着催:“公子,墨大公子,你快换个地,淋病了可没药罐子给你熬药。”
天眇子没回来,生病不好了也没治病灵药。
片刻间,青玉床已被淋湿大半,盘腿在上头的墨无鸣像是无所察觉。
前段时间他修炼是时冷时热,现在正常了又成了个植物人雕塑。
林亦扇想不管他,又念他从妖女手下救过她,脚下一跺,转身去隔壁山洞拿出她自己晒干野草编的洗澡遮帘。
用它把青玉床上的人围成个佛龛。
怕漏雨又在上头搭了几匹叶子。
叶子有点像芭蕉叶,但上面脉络不同还带着些香气,林亦扇认不出,只觉得它一片叶子大,遮雨正好。
雨声点点,又滚响起雷声。
天虽不见亮,她倒没了困意,只蹲在石壁油灯下看雨。
这油灯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用了这么久都没烧完灯油。
看了会雨又看雨中的人。
之前她总觉得墨无鸣长得一般,现在看他,完全就是个破庙里的要饭乞丐。
林亦扇坏笑了一会,没事做又拿起花柄短剑练剑法。
只把一把短剑挥得“嗖嗖”空响。
苍梧山一年只下两场雨。
春雨和夏雨。
如今突然下起不合时宜的雨,宗门上下只道不好。
后山镇妖谷是上古战场的埋葬地,至阴至寒又添了这场泄雨,只怕不是什么好预兆。
接连几日商定不下,到底是传信让天眇子回了宗门。
天眇子没寻到熬制水凝露的材料,被急召回剑宗,脸色自然不大好看。
“何事如此之急?需要连发三道急诏令。”
元守承没闲工夫和他一一详说,只朝边上着青色道袍的浮玉峰峰主关青游使了个眼色。
关青游叹息:“你离开宗门不久,便有妖女闯入宗门盗取净祟玉莲台,后被剑尊降服压在镇压谷,只是净祟玉莲台被那孽障打入凡人体内。”
“什么?”
天眇子差点惊掉下巴,“怎会如此之巧?玉莲台现在在谁体内?可曾取出?”
宗主元守承接过话头:“你弟子婢女身上。”
“既如此取了便是,犯得着催命似的催我回宗门。”
站了半天,听清缘由,天眇子满不在乎地挥袖坐下,只是椅子还没坐热,又听元守承道:“取不了,玉莲台被打入那凡人女子心脉。
生挖硬剖出来也是同心脏连在一起,她能不能活命是一回事,但净祟玉莲台是不能再用了。”
天眇子恍然:“噢,所以你们这是请我回来卜卦观星,算出取净祟玉莲台的法子?”
“正是,正是…”
六道视线齐齐落到他身上,天眇子并不觉是什么好事,又知推脱不得,稍作沉思,又故作为难:“天星卦占卜是逆天而为,如若泄露天机,我必遭反噬。”
“现今宗门出事,我作为七峰峰主之一,必不言辞,只是这反噬……”
“反噬之事,我等不能代你受过,但可略表心意。”
在座谁不知天眇子的脾性,早就商量好要割肉,元守承率先表示,自拿出一黑木匣打开。
“此乃南海岐丘渊之下的万年鬼木,炼器制丹皆可。”
话虽说的平淡,但几位都知此木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南海岐丘渊距离苍梧山数万里,一路上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危险才能寻到。
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岐丘渊只存在于一个故事,一段传奇中。
并未见人真的寻到此地。
又或者是寻到了,人死在那。
天眇子虽未去过岐丘渊,也没见过万年鬼木。
但其散发的浓郁灵力是做不得假的。
“行吧,我勉强试上一试。”
“啪”地一声,黑木匣阖上,收了东西,话还是要说的谦虚。
其余五位峰主纷纷松了口气,只有丹机峰的月卿芝对他这做派嗤之以鼻,翻个眼皮别开脸,懒得看这天眇子一眼。
天眇子先是给自己施了个洁尘术,后又祭出香炉,郑重其事的点香念词。
如此小半个时辰,才请出天星卦。
其余几人屏息凝视,静观天眇子施展,只觉其玄之又玄。
又道不清这其中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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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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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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