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安顿下来之后赶紧洗了澡,累得直接瘫在床上,季唯显示出作为美女的自律,虽然也很疲惫,还是一丝不苟地卸妆敷面膜。
“小唯。”
“嗯?”
“你知道音乐节的幕后金主是孟家吗?”
“我知道啊,孟先生还说到时候会亲自上台颁奖呢。”
时妍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你们还在联系啊?”
季唯回头看向她,厚重的面膜覆在脸上,像戴了一副苍□□美面具。
“偶尔聊聊罢了,你别激动。”
时妍是真的有点上头了,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不行了,这件事情必须跟季老师讲了。”
“哎你疯啦?”季唯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机:“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时妍愣了愣,反应过来:“哦,那我明天再打电话……嗯,还是当面说吧。”
季唯双手叉腰:“不、许、说!”
“这件事情很严重啊,有没有想过你们进决赛可能不完全是因为实力?”
季唯下意识皱眉,却被面膜挡住了表情:“所以呢。”
时妍有点心虚地缩缩脖子:“有点不太好?”
“再怎么不好,也比你每天在外面东奔西跑找演出机会好。”季唯说:“你之前天天早出晚归的,还要低三下四的求人,就很有尊严么?真以为我看了不心疼?”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时妍揉揉因为疲倦而混乱的大脑:“我是说孟怀远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空调开得有点凉,时妍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真是太恐怖了,怎么哪里都有他。”
“他又不吃人,你别被吓着了,就是普通朋友,”季唯笑着说:“大不了下次吃饭带你一起就是了,和这样的智者聊天真的有很多收获的。”
时妍听了更加害怕:“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为什么不敢让我告诉季老师?”
“你交了什么朋友都会跟奶奶说吗?”
“我没交过你以外的朋友。”时妍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面:“更何况我又不是不敢说。”
“我也没什么不敢的啊。”
时妍只从季唯脸上看出来两个字——嘴硬。
“那我说咯?”
“不许乱说。”
“你是不是喜欢孟怀远?”
“真没有,就是很钦佩很尊敬的那种。”季唯笑笑:“他年纪比我爸还大呢。”
时妍心事重重地“哦”了一声。
“所以别多想啦,”季唯帮时妍盖好被子:“早点睡早点睡,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我们会顺利吗?”她忧虑地问。
“肯定啊,你这么努力,”季唯轻轻捏她的脸:“想做任何事情都会成功的。”
此乃谎言。
努力和成功之间的联系如此脆弱,在巧合和意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天清早,时妍刚醒就收到一条短信,通知她大学生音乐节的正式举办时间,她瞬间清醒,哀嚎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回事?”季唯也被她吓醒了:“地震了?”
“没有地震,”她苦恼地抓头发:“是决赛的时间冲突了,都是下周三晚上。”
“和什么冲突了?”
“Heaven’sDoor啊,蒋叔给咱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季唯一听就笑了,盖上被子躺了回去:“就这么点事情,也值得你这么大反应?”
“那怎么办啊?”
还没来及追问,季唯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喃喃道:“真的有人会纠结怎么选吗?”
时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然是因为预测到某人会纠结。
站在酒店走廊里,同样被时妍从被窝里拎起来的阮长风顶着头乱发,再三确认了消息属实后,蹲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要是说,周三晚上,”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去蒋叔那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时妍也蹲下来,视线和他平齐:“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蒋叔是看在李老师的面子上才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实在不想辜负他……音乐节其实我本来就挺一般般,感觉商业运作太严重了,你有没有看到上次啊,他们往我的吉他上贴赞助商标签哎!”阮长风的语速又快又急,似乎想说服时妍似的:“……那个,季唯什么意见?”
“小唯觉得这是完全不用纠结的事情。”时妍压低了声音,又指了指另外两间房门:“我估计他们也一样。”
“对不起,不过你干嘛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他看时妍的动作有点想笑。
“别吵,我在想办法。”时妍严肃地说。
“反正最后会投票表决的吧。”阮长风耸耸肩:“结果肯定是我少数服从多数呗。”
“嗯……我是想找找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可能性。”
阮长风打了个哈欠,已经准备回房睡觉了:“行了别折腾了,顺其自然吧。”
“可是顺其自然的结果你能接受吗?你才说了不想辜负他。”
“你有没有想过,”阮长风开门的手顿了顿,回头淡淡地说:“像我这种不中用的人,根本不值得第二次机会。”
时妍的心往下沉了沉,看向从走廊尽头照进来的晨光,知道今天注定漫长。
阮长风回房睡到十一点多,醒来正好大家一起吃早饭退房,却没有见到时妍。
“季唯,小妍呢?”
“不知道哎,一大早出门,说是有事去了。”
“你真是她好朋友么,怎么啥啥都不知道?”
季唯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早上小妍回来一直在叹气。”
“可能是惹她生气了,”阮长风反思,他今早一味自说自话,确实没有顾忌到时妍的感受,又有点后悔:“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告诉我吧。”
季唯迷惑地看着他:“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彼此彼此。”阮长风挠挠头:“小妍不在,我俩真的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了。”
“肯定是你把她带偏了。”季唯说:“以前小妍去哪里都会告诉我的。”ΗtτPS://Www.sndswx.com/
“不是吧这都能赖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似笑非笑地说:“等着被我报复吧。”
时妍所在的地方确实不能告诉季唯,因为她去了孟氏集团的总部。
在蒋叔那边碰了个几乎理所当然的钉子后,时妍最后能想到的是办法是去找孟怀远。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像第一次来那样来个楼下偶遇,所以这次能不能见到孟怀远就真是碰运气了。
没有季唯的主角光环罩着,时妍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而已,勉强闯到大厦顶楼,然后就被美丽的秘书小姐挡了回去,后者看上去很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了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表示等孟先生有空了会帮她预约见面,但时妍一回头就看到秘书把那页撕下来折纸了,还折不好,纸张被她揉得皱巴巴的。
等电梯下楼的时候,时妍也从随身的笔记本上也撕下一页纸,三两下折好,轻轻放在秘书的办公桌上:“你是想折纸盒子吧,对折的那一步错了。”
“哎呀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折不对呢。”秘书脸有点红,朝时妍撒娇似的笑笑:“你手好巧啊。”
时妍面无表情地转向电梯,一旁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显示轿厢正从低层上来。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大碗滚烫的鸡汤从里面泼出来,猝不及防就浇到时妍身上。
事发突然,她彻底愣住了,都没来及感觉到疼,就见一个女人捧着保温桶,踉跄着从电梯里冲出来,看着她满身狼藉,懊悔地叫道:“哎呀我的汤!全撒了!”
时妍幽幽地说:“啊,真是一点都不烫呢。”
女人抬起一张并不年轻,但依然娇俏玲珑的脸,语气像道歉又似嗔怪:“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电梯口站了个人呢——哎,刚才就是突然想开盖看看我有没有忘记放参。”
时妍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感觉到疼了,抖了抖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布料,又看了眼女人手中的保温桶,心想这保温效果也太好了,就跟刚烧开似的。
“小悦,”女人朝秘书台喊道:“过来一下。”
“夫人有什么事吗?”另一个年长些的女孩子从里屋出来。
“这个电梯,我说了多少遍了要铺地毯铺地毯你们总不改,你看我今天着急出来,差点就摔了。”苏绫惋惜地看向保温桶:“幸好汤还剩一半。”
见出了风波,刚才那个折纸盒子的年轻秘书也走过来,关切地问:“同学,你没事吧?”
时妍的脑子里还有点乱,小声问:“请问洗手间在哪?”
“我带你去。”秘书带时妍去这一层的公共卫生间,却又是不巧,修理工正在里面检修灯管。
“让她去我私人的卫生间吧。”苏绫远远吩咐道。
于是时妍走进苏绫的私人洗手间,里面的空间相当宽敞,面积近乎于更衣室或者化妆间了,她关好门,把衣服掀起来检查,胸腹和手臂上果然被烫出了大片的红肿,上衣好处理,牛仔裤又不好脱,所以腿上的情况还不清楚。皮肤上沾着黏腻的油汤,时妍看得直皱眉头,忍着一阵阵的刺痛用凉水反复冲洗患处,虽然已经尽量小心,但还是难免打湿了衣服鞋子。
门突然开了,苏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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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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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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