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被赶下车,顺着幽美的林荫道走了两步,就遇到了同样提着行李的阮长风。
他的汽车后备箱塞了不少行李,合上挺困难,容昭赶紧过去帮忙,两人合力,总算把行李都装下了。
“您这是准备跑路啊?”
“现在还不到跑路的时候……”阮长风摆摆手:“趁着暑假,去趟横店。”
“呦,生意都发展到这么远了。”
“不是事务所的生意,是我自己的私事。”阮长风敲敲副驾驶位的车玻璃:“带小姑娘去演个电影。”
玻璃放下,露出小女孩秀丽绝俗的脸,虽然年幼,但绝对是可以登上大银幕的美貌,略微羞怯地朝容昭点点头。
“安知,在车里等我一下。”
季安知点点头:“好。”
阮长风和容昭走到季安知视线以外,借着遮挡才低声问她:“你身体还好吗?”
“呃,从健康角度还是从美观角度?”
长风看了眼她背上的大片伤疤,叹了口气:“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小意思啦。”容昭旷达地笑了:“我们练武的,摔摔打打很正常,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好像努力了这么久……”阮长风给容昭点了根烟,自己却没抽:“什么事情都没干成,你丢了工作,折进去个小武,胡小天没逮住,徐婉没救出来,死了个花琳琅……还是魏央自己杀的。”
“和公家合作,很多手段施展不开,又有安辛这个老古板在旁边盯着,肯定束手束脚。”容昭体谅他的难处:“至少粉碎了一个贩毒集团和一个走私集团,能有现在的成果,大家都没掉链子。”
阮长风惆怅地看天:“比我预想的结果差太远了。”
“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就这么算了。公理和正义不应该是个笑话。”容昭眯了眯眼睛:“他们不会永远逍遥下去,公道不允许,我也不允许。”
“所以……”阮长风怔怔地看着容昭。
“阮长风,我代表我个人,向eros事务所提起委托。”容昭转向长风,正色道:“我现在不是警察了,但我想委托你帮我把计划继续下去。”
“不会再有官方提供帮助了,我们得孤军奋战。”容昭朝他伸出手来:“虽然我的身份暴露了,但我相信魏央还爱我,那我还能利用这点感情做些事情。”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清白公道的宁州。”容昭黑白分明的眼眸雪亮:“我要所有的犯罪者都接受法律的审判,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身后站着谁。”
“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阮长风回握她的手:“那就尽我所能,助你一程。”
宣誓是激情昂扬的,但之后还是会面临实际问题:“你本来是打算去哪里的?”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容昭挠头:“我是想先离开宁州一段时间,换换心情什么的,不过好像没钱也走不了太远。”
“这段时间魏央也在养伤……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你自己休整一下也好。”
容昭突发奇想:“对了,你车里那小姑娘,呃,安知,准备演的是什么电影?”
“好像是个武侠片吧,她演的是女二号小时候。”
“那正好啊,我跟你们去横店吧,”容昭说:“我觉得我可以应聘剧组的武打替身。”
阮长风一想,也是个办法,自己一个单身男性带小女孩毕竟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的,难免会有照顾不周全的地方,可身边多个容昭就会好很多:“行啊,那上车吧,正好顺路。”
“幸好我行李不多,”容昭美滋滋地把自己的包丢进车后座:“不用再开一次后备箱。”
她坐进车里,季安知好奇地回头打量她。
“你好安知,我是容昭。”容昭乐呵呵地伸手和她握了握:“放暑假真好啊。”
安知很认真地点点头。
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那些故事
魏央感觉病床边上来了个人。
之所以是感觉,是因为他现在眼睛上缠了好多圈纱布,爆炸时的弹片从眼眶缝隙间扎进颅骨,做了几次手术,仍然不能保证全部取出来。
“谁?”他轻声问。
“魏总。”沈文洲喊了他一声。
“噢……文洲。”魏央转动脑袋朝向他的方向:“帮我看一下,几点了?”
“两点半。”
“听说你胃不舒服,现在好些了没?”
沈文洲沉默了一下,如实作答:“没好,这次反而查出来胃里面长了个东西。”
魏央声音低下去:“怪不得你这半年瘦了这么多……能治吗。”
“过几天就做手术。”
魏央嗯了一声:“最好能一次搞定……像我这样反反复复才难受。”
“其实也不一定能治好……我先跟你告个别。”
魏央转了下脖子,命令道:“必须治好,我没允许你病死。”
沈文洲苦笑着摇摇头,这种霸总语气用在他这个大男人身上实在浪费了,嘴上却敷衍道:“我会治好的。”
“病床不是我们的归宿,我们这样的男人,必须站着死。”魏央又问他:“所以姚光知道了吗?”
“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没敢告诉她。”
“……她呢?”魏央又问:“陆哲不肯告诉我。”
沈文洲莫名其妙领会了:“前几天出院,已经辞职了,现在应该不在宁州。”
魏央没说什么,但沈文洲没有忽视他唇边那抹胜券在握的了然笑意。
“她会回来的,我又赢了。”魏央几乎要笑出声:“文洲,你们是一样的人。”
可是这样一遍遍重复强调,分明是自己心里也不确定吧。
魏央是不是已经有点慌了。
“是的,”沈文洲轻轻垂下头:“所以想离开的人,最后都会回到你身边。”
但他又忍不住在心里说,她怎么会一样。
她怎么会和自己一样。
沈文洲走后,护士小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在魏央床边坐下,摊开一本书:“魏先生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听出声音不对,魏央问:“平时那个林护士呢?”
“小林姐姐今天轮休了,”护士声音清甜温柔:“我来代班。”
“今天别念书了,”魏央没有深究:“我不想听。”
“那要喝点水吗?”
魏央点头,护士小姐扶着他坐起来,把水杯捧到他唇边。
魏央突然抓住护士的手腕:“你的脉搏很快。”
大半杯水都洒了出来,泼到魏央衣服上,护士惊叫一声:“对不起魏先生……”
“没关系,”魏央没有动怒:“柜子里有衣服,拿出来帮我换一下。”
护士帮魏央换了上衣,然后站着不动了。
魏央的脑袋朝她那边转了转:“裤子?”
沉默了很久,护士冰凉的小手轻手轻脚地帮他脱下裤子,然后是内裤。
他听到她可爱地轻轻倒吸一口气。
就是嘛,明明这才是正常女孩子的反应嘛,而是像个老流氓似的对着它吹口哨。
魏央伸手精确地摸到了她的脸,触感温软细腻,五官的线条精细地像工艺品。
“如果林护士换班会告诉我的,你是谁?”
魏央感觉她的脸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对于她的目的已经了然。
“仰……仰慕魏先生罢了。”
“是么……”魏央倦怠无聊地躺回去:“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伸手描摹她精致的五官,找准了樱桃小口的位置,手指勾勒出她牙齿的形状,整齐小巧细碎,女孩子应该有的一口银牙。
用力咬人都咬不痛的那种,和那人的截然不同两种牙齿。
于是他按住她的娇小的后脑勺,把自己送进了她口中。
女孩显然缺乏经验,第一反应就是要干呕,魏央被触动了某些记忆,狠狠一把攥住她的头发:“不许吐出来。”
她脸上全是冰冷的泪水,魏央胡乱擦了一把:“敢往我杯子里下药,却没想到有现在?”
女孩像个小动物一样啜泣,僵硬且抗拒,侧耳倾听她被呛到的痛苦咳喘声,魏央心中被沈文洲搅起来的不平之意,终于慢慢平复下去。
他松开女孩被他钳制的后脑勺,放任她像惊弓之鸟一样飞奔出去。
同样是在某家医院里,清晨时分,沈文洲坐在窗边写信。
他的脚边已经散落了若干废纸团,显然写得并不顺利。
有很多话想和她讲,也有很多话根本不好意思告诉她。
人生落在字面上是满纸的荒唐,不如意者十,可与人言无二三。
“沈先生,要准备手术了,还有半个小时。”护士敲敲门提醒他。
沈文洲知道再不下笔就写不完了。
于是他闭上眼睛,狠狠地想想她,想她现在应该还在做考前的最后冲刺,桌上的书堆成小山一样高,镜片后面一双平静专注的眼睛。
这样一想,便觉得心神大定,开膛破肚的手术也没那么让人恐惧了。
于是他提起笔,落纸,一气呵成。
“姚光:
你好。
我在病床上给你写这封信,但当你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结束了高考……”
作者有话要说:唔,把刀放下,说了多少遍了,别对魏央的人品抱什么希望
再卖个关子,大家猜猜这个小护士是谁
提示,之前出场过
容昭去当武替的这部电影,也是季安知小朋友的荧幕处女作,也算是eros事务所出了次外勤吧,当然是有故事的
但为了眼下剧情的连贯性,这一段先暂时略过,写完金刚不坏之后我再倒回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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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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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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