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无忧!!”
少女的骂声在这混乱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她一脚踹飞卡在地上的长剑,将其抛回给战场中心的狼人青年,同时也不忘躲开敌军的攻击,挥舞起大刀,将人砍成两截。
“你再拖我后腿我可就不救你了!!”
无忧接住武器,用力抗下夕猊的一击,震得手腕生疼,哪里还有闲心分神,聚精会神应对着攻势。
“那个小丫头身手不错,若是跟了我肯定大有作为。可惜她跟你一样——!”巨刀在他手里挥舞地如此轻松,甚至还能够笑出来。夕猊再一次用力挥下一刀,“都是蠢货!”
“咔!”
这一次,他的剑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光荣断成了两截。
“她是蠢货,但我不是!”没了武器,很难近身。无忧凭借着身形优势躲避追击,甚至顺势而为利用巨刀挥下便难以停止的惯性解决掉不少夕猊麾下的杂兵。
少女的声音夹在风中:“说谁蠢货呢!蠢货!”
夕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冷笑连连:“你们还有闲心斗嘴,这份临危不惧值得肯定。但是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脑袋掉了!”
“当——!”
巨刀劈上了金明台的旗杆,巨响之后,旗杆马上就要连带着上面的张灯结彩一同倒下。漫天彩旗轰然倒地,视野受到阻拦,无忧只能听声辨位。
“无忧!左边!”
混乱中,谁的声音喊了这么声,他立刻往反方向翻滚,果不其然,下一瞬间,他刚刚的位置被巨刀劈断,彩旗从头上滑落。与此同时又是刀剑震鸣之声。
“哈——!”
胡八从高处降落,目标是夕猊的脖子,但很可惜,他的意图早被看穿,一个回身飞踢……没踢中,那就换砍的!
“呃……!”胡八忍不住悲鸣,五官皱成一团,“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啊!!”
好不容易挣脱,见他踉踉跄跄,夕猊又趁虚而入,砍向他的跛脚。
“咿呀!”还好他反应够快,拽着头上的钢索跃至钢架之上才躲过一劫。
胡八给无忧扔去一柄剑:“我从别人身上捡来的!接着!”
“任何武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这两人的狼狈模样明显逗乐了夕猊,他暂时收了攻势,嘲讽起来,“就像野外的动物一样,小狗的牙齿就算再锋利,也绝对咬不穿犀牛的皮肤……”
“草食动物就该被肉食动物吃掉,这就是弱肉强食!食物链本就该如此!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他狂笑着,朝已经被逼至墙角避无可避的无忧劈下最后一刀!
“哦?是吗?”
突如其来的身影从中介入,居然硬生生接下了他用尽全力的这一刀!
来人握刀的手紧了又紧,略显贴身的军服显露出绷紧到了极限的手臂以及背部肌肉。他不仅接下了这一刀,甚至还颇有余韵地直视对方的眼睛,勾起唇冷笑道:“副将可不要给我的徒弟灌输奇怪的理论,他人蠢笨,万一真的当真就白费我多年的悉心教导了。”
“你是——!?”
“真不巧,我就是副将口中的食草动物——”下盘扎稳,双臂使力,两把刀刃因双方对峙的力量过大而隐隐有了卷刃的趋势,金属摩擦声无比刺耳。他笑得极其猖狂,并非凶恶的肉食动物,但气势却比任何的豺狼虎豹都要来的凶猛。“而现在,你又算是什么?”
“哈……!”大叔大喝一声,竟真的弹开了他的巨刀,趁夕猊还未回神之际,随手拖起地上的小狼崽子就跑。
“一天天的尽是不让人省心!”他骂道,“哪有人逃跑是往墙角里跑的?!你是蠢货吗?”
“……啧。”虽然被救了,但无忧是那么容易领情的人吗?他哼了声,挥剑劈开试图拦路的敌人,“谁要你来救了?你就算不来我也一样能——!呃!”
“行!那我送你回去!”大叔气笑了,直接一脚飞踹过去,替他躲开了背后袭击。手起刀落,鲜血洋洋洒洒溅了一身,他擦掉脸上温热液体,抬眼望了一眼天边的高台,“应该差不多了……”
他们一路飞奔,追兵也从廊桥追到金明台内堂中央。偌大的水面平台淌着大片血泊,如瀑布一般从边缘流下融入湖水之中。
追赶而来的士兵排兵列阵,将整个金明台包围封锁起来。夕猊从人群中走来,巨刀在地面划拉得滋啦作响——
“竟然自己跑到这里来……还真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想要被劈成两半?还是沉塘——”
“低头!”
一声尖锐的哨笛声响至头顶上方传来,两人闻言立刻俯身,有什么极为尖锐的暗箭朝夕猊射去!
“哼!雕虫小技!”
根本不需要躲避,小小的暗箭根本连他的铠甲都刺不穿,两根银针就这样掉在地上。夕猊抬头,金明台高楼屋顶之上两道长身如玉的身影映入天色渐晚的天色中,四周的灯笼光芒昏暗,风带起了他们的衣摆,衣袂纷飞,一双羽翼舒展,如神仙下凡之姿。
“哎呀……”白翎讪讪放下手中的轻弩,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我其实不太擅长战斗来着……”
“别耍帅了!他们放箭了!”
白翎神情一凛,振翅起飞,侧头躲过朝面上飞来的箭矢,以极为轻巧灵活的速度飞跃至上空。羽翼扑飞卷起的碎叶和水汽从天而降,混淆了视线。如同一只真正的鸟儿,身姿轻盈,金发和白羽缱绻交缠。他从背后抽出更为擅长的长弓,对准底下的敌人!
“呃啊!”
“啊!”
惨叫声络绎不绝,底下士兵想要反击,却怎么也瞄不准身形如此迅捷的飞鸟。
“那上面!那上面还有一个!”
箭矢改变了方向,瞄准。依旧伫立在屋顶之上的身影
“……”
舜垂眸不语,银白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如同这月光一般,无处不在。
他执起手中长笛,置于唇下吹奏起来——诡谲笛鸣飘忽四起,如鬼泣,如婴啼,百转回肠,千层涟漪。箭矢根本无法近他身,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身前,利箭诡异地停在半空中。
“……”无忧看了楼上的舜一会儿,问道,“他为什么要在上面吹笛子?”
“不知道。”大叔怎么会清楚那家伙的脑回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加buff?不懂,真的不是很懂。
他们重新加入了战局当中,刀光剑影,杀气腾腾。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又有更多的人加入战场。此处成为了厮杀的战场,血海,湖面上飘着无数残肢断臂,整片湖水都染成了红色。
从远方又响起一大片嘈杂的马蹄声,旗云义军总算赶到。为首的黑马战将以一当千的气势挥舞着两把弯刀冲入战场,其魁梧雄壮的四肢光是一记飞踢就足以将肋骨踩断。
大量义军涌入战场,与还留在城内的破晓军共同作战。
“我把极光和老八带过来了!你们没事吧!?”
穆则远他们已经来的算快的了,可依旧破晓军实在是人少势薄,即使只有短短半刻钟,大叔和无忧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
“没事。”大叔和无忧都握上高大人马的手,跃身骑在了马背上,脱离出危机四伏的乱斗现场。夕猊正想追上去,却被从天而降的几支箭矢刺破了脸颊。
“一个接着一个的,像苍蝇一样……!”若说一开始还有余韵,而现在,夕猊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他反手将手里的箭矢投掷出去,雪白的身影在天边划过,气得他双目充血,目眦尽裂,“还想逃到哪里去!?”
他彻底狂暴,恨不得撕裂周围的所有人!
“休想走!”两道迅捷身影绕到夕猊一前一后进行两面夹击,胡八目光凌厉,瞄准了他的脖子,而极光俯低身子,砍向他的双腿。
“唔!!”为了防住致命一击,夕猊抬手挡下胡八那一刀,脚下虽已然做出了应对,但仍然还是挨上了一刀。靴子绑带被劈断,噗呲一声,皮开肉绽。但这具高大的身体也只是微微晃了晃,直接抬脚将少女踹飞出去。
“呃——!”
少女的身体如沙包一样飞至几米远,摔进屋顶塌陷的废墟里,一道迅捷黑影从中闪现,将其掳走。
“以多打少,你们的实力也就只有这种水平了!”蜀南文学
“哈!”胡八夸张地嗤笑出声,“以多打少的仗,傻子才不打!没有人来帮你是因为你喜欢单挑,还是没有朋友啊?”
“闭嘴!”
“轰——!”盛怒之下,他举起碎裂的宝狮雕像投掷于人群!石破瓦碎,还未来得及逃跑的胡八被砸中了脊背,狼狈倒地。
“哈……哈……”
夕猊揪住他的脑袋,粗鲁地拽起,疼得胡八连连哀嚎。
“相亲相爱的同伴游戏结束了!就先从你开始吧!”
夕猊狞笑着,大刀举起,就要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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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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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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