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她连十亿的贷款都没还完,还一百亿,估计得攒到下辈子去了。
她面无表情地关上手机,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同时,脚下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使得其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四人感到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余夏摇摇头,下意识把手机藏起来。
她不愿多说,他们也不会再多问……只是,见她兴致缺缺,不像往常那样充满精神的模样,四人面色各异,阿袁先站了出来,提议道:“既然明天就是新年了,那我们现在去吃顿好的吧!”
“听说今天还能看到天香小姐的演出呢!”
余夏打起精神,应答道:“好啊。”
由于白翎的外貌比较显眼,特别是那双大翅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余夏将他从头到脚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于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背后鼓包,坐着轮椅的奇异人士,大叔是这么评价的:“怎么感觉更可疑了。”
“有,有什么办法嘛!”
他们就这样光明正大来到了闹市最热闹的林氏酒楼,灯火通明,楼内人声鼎沸,人们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各个都高兴得面色通红,眉飞色舞。
“几位客官!里面请!”
门口接待的店小二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路将他们带到了大堂最角落的位置。
“真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下这一张桌了!要不您几位凑合凑合?”
“没事。”
现在人多,没有桌子也是理所当然。余夏几人直接坐了下来,翻开桌上放着的菜单,好奇地浏览起来。
“哇……光看名字都感觉好好吃!”
只能说不愧是大型酒家,连菜品的名字都取得十分有水平,什么金骨脆玉蜜糖鸭、翡翠玉枝白叶盏、银杏铜板双拼盘……
只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大叔不予置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些名字……真的能好吃吗?”
“总之,先点几个菜吧!”
阿袁唤来小二,指着余夏刚刚念出来的名字点了菜。
“今天人真是多啊!估计都是冲着天香小姐来的。”
余夏早就对他口中的天香小姐感到好奇了,问道:“天香小姐是谁?”
说到这个阿袁可就来劲了,就差没把眼睛睁开。
“天香小姐,那可是被誉为璟州第一美人,这家酒楼的招牌人物!听说在开业第一天就是靠天香小姐的一支舞奠定了基础,从那以后名声大噪,很多人想要来一睹风采,可惜都没赶上时候。”
说着,阿袁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见过,所以今天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看呢!”
“原来你小子打着这算盘。”大叔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
“嘿嘿……有什么办法,那可是传说中的——啊!是不是要来了!”
四周光线笃地变暗,只剩下最前方的舞台上留有几盏熊熊燃烧的灯台,宛如黑暗之中仅存的黎明。在曙光之下,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立于台上。
她身着一身绫罗彩缎,不知是何面料的衣裙在光的照耀下如星空般折射出七彩碎光,熠熠生辉,竟能无风自动,衣袂飘飘。
那头如绸缎顺滑美丽的银色长发被宝石流苏头饰装点起来,璀璨如银河,光是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这支舞,献给在座的各位。”
女子声音空灵而飘逸,脚尖轻盈点地,竟原地飞舞了起来。奏乐缓缓响起,那身华丽衣装竟像有生命力那样,随着女子的舞姿翩翩起舞,真真宛如鸿衣羽裳,一曲舞姿,惊艳四方,小小酒楼摇身成为阆苑琼楼。
余夏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她仰头,那女子便踩着她上方的空气一跃而起,其姿态轻盈,不亚于水中的游鱼。可把余夏吓坏了。
她居然会飞!
如果是现代的话,威亚可以实现空中起舞,可是这里是古代,而且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辅助工具——所以她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
一直到结束,女子在台上谢幕,余夏才恍然回神,心中的惊叹只增不减:“好漂亮……”
“是吧!我刚刚差点都舍不得眨眼了!”
阿袁还在回味刚刚看到的神迹,用手肘戳了戳大叔:“大潘!怎么样?我就说很好看吧?”ΗtτPS://Www.sndswx.com/
“……”
大叔却一时没有反应,他正遥遥望向舞台,脸上没有任何欣喜或是回味,反而是深沉的,探究的。
他的反应很稀奇,阿袁忍不住打起趣来:“你怎么了?难不成对人家天香小姐一见钟情了?”
他却很快收回视线,一把拂开靠过来的阿袁:“不,没什么。”
天香小姐下台后,紧接着便又上来一个男子,他一身大富大贵的毛绒裘皮,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余夏脸色剧变。
怎么又是林公子!
原来林氏酒家真的是他们家的产业!
“各位看得可还尽兴?”林公子站在台上高呼,脸上挂着从容又得意的笑,“我们的天香小姐要去准备下一支舞,接下来就由我,林多宝来好好招待各位!”
大叔和无忧显然也看清了台上的人是谁,少年反应很大,眼神锐利如刀子,尾巴的毛都炸开了。但大叔却是已经早知道会是这样,无比淡定喝了口酒。
“……怎么又是他!”
余夏小声嘟囔着,悄悄握住白翎的手,却发觉他早已指尖冰凉,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充满惊恐。仔细一看,会发现他全身都在细颤。
这是——!
“阿袁,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白翎他——”
阿袁面露难色:“可是已经点菜了……”
话才刚说一半,就有店员将做好的菜端过来,可他一看到这桌客人站起来,已经准备跑路的样子时,顿时大喊出声:“客人!你们的菜已经做好——啊!吃霸王餐啦!”
“等等等等!”
他喊得这么大声,连阻拦都来不及,声音瞬间在整个大堂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引得不少人转头观望。
余夏推着白翎偷溜的身姿顿时僵在原地,一回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台上林公子怒目圆瞪的脸。
他狞笑着,指挥酒楼里时刻待命的护卫一拥而上:“上!抓住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同伙!”
完蛋!
“你们快走!”
当机立断,大叔大手一撑,越过桌子跳了过来,直直挡在余夏身后。他话说的很快,不给人犹豫的机会,“无忧!你知道怎么做吧?”
“嗯!”
经过半个月的训练,无忧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会的毛头小子了。他一把提起凳子往出口的方向摔去,吓得围观的人纷纷躲开,空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余夏,你先走!”他虎视眈眈地瞪着即将包围过来的护卫,猛地一回身,粗壮有力的尾巴一下将附近的桌椅撂倒,堵住护卫的路。
“嗯,嗯!”
来不及想太多,余夏推着白翎跟着阿袁从狭窄的通道直奔出口,可却在此时遇上了大大咧咧站在门口,等待猎物跳入陷阱的林公子。
他的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远远地挑衅道:“你们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呵!还真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我看看你们今天怎么逃!”
说着,大手一挥,他身后的猛汉壮汉冲了过来。
“喂喂喂!我真的不擅长打架啊!”
阿袁堪堪挡下猛汉的一击,被冲力震地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他回头看向浑身僵硬的余夏,满脸苦笑。
“我虽然很想说些这里由我来拖住这些帅气话,但是——呃唔!”
又是一击勾拳,阿袁来不及躲闪,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击,瘦弱的身板砸进最近的桌子上,碎了一地瓷片。
“阿袁!”
余夏喊了一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但那些猛汉的目标变成了她,齐齐向她走来。
“——”
余夏向前一步,挡在白翎身前。
“你想做什么?”
林公子哼笑:“不想做什么。”
“只是……我从你身上丢掉的面子,也得在你身上找回来才行。”
“给我抓住她!”
可恶!
余夏眼见那些猛汉的拳头离她越来越近,下意识闭上眼睛——!
“余夏!”
一声凶厉的喊叫,狼人少年从天而降,眼神阴鹫而锋锐,他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将不知从何处顺来的琉璃灯罩狠狠砸向那群大汉。
“不许靠近她!”
他稳稳降落在地,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一个扫腿将他们撂倒在地。几乎是雷厉风行的,少年一把拉起轮椅上的白翎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拉住余夏,直直朝林公子面上冲去!
“等,等等!”
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手下能这么快被撂倒,林公子本来还洋洋得意的脸换上了恐惧,他仓促地后退几步,却撞上了什么人。
“真是抱歉,能请你小睡一会儿吗?”
后颈处猛然一阵刺痛,林公子回头,眯眯眼的青年朝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手中的银针闪着森冷的银光。
“啊……”
他扑通一声倒地,手背还被匆匆跑过的无忧踩了一脚,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余夏被拉着跑得飞快,眼前是少年的背影,他的小辫子和大尾巴随着动作一颠一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厉气质,显得无比成熟和可靠。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那个喜欢向她撒娇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值得依靠的大人了。
他们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一路奔跑,已经无所谓身后还有没有人追赶。待跑到远离人群的区域,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
“哈……哈……”
余夏直接靠着墙坐了下来,小脸刷白,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没过多久,大叔才扛着阿袁匆匆赶来,唯一负伤的阿袁脸上红肿了一块,垂头丧气地像个没有梦想的咸鱼,画面显得有些滑稽。
阿袁被放下来后,马上缩成一团在地上画起圈圈,余夏忍笑,问道:“他怎么了?”
“你们跑掉之后,他被那些人抓住,挨了几拳,那时候我分不出心救他,本来以为得遭殃,可是那些人突然之间就全倒下了。”
“我趁乱把这小子捞出来,结果路上就成这样了。”
大叔甩了甩手臂,他也受了点伤,不过无伤大雅,便没有说出来。
“……哈哈。”
余夏笑着,靠近了阿袁,伸出手碰了碰他磕破的嘴角。
“阿袁,谢谢你保护我。”她竖起大拇指,“很帅气哦!”
“……”
阿袁知道自己是这几人里最弱的一个,既没有白翎那样的美貌,也没有大潘无忧的武力。而就在刚刚,他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不免感到十分挫败……他看着少女的笑脸,深深叹了声长气:“哈……我根本什么都做不成嘛。”
他的声音很轻,余夏听不清,可他却很快便重新打起精神来,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能被大小姐担心,我这伤受得也值了!”
他笑道,眯眯眼下藏着的是温情。
“要是能再给我个亲亲就更好了!”
对于这样的发言,大叔选择无视:“结果我们饭也没吃成,外面——”他站起来,往巷子外瞄了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追过来,可能暂时不能回家了。”
“喂!居然无视吗!”
“嗯……对了!”余夏站起来,突然提议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阿袁哀嚎起来:“连大小姐也这样?!”
余夏带他们来到西郊,这里一带都是空闲出来的宅邸,平时也鲜少有人来此地闲逛,这份宁静对余夏来说是刚刚好。她对这条路很熟悉,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未有牌匾的宅邸前。
“这里是?”
余夏神秘兮兮朝他们笑笑,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锵锵!”
“虽然我是打算明天再告诉你们的,但时机来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她走上台阶,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大门上的锁,用力一推,两扇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余夏回身,嫣然一笑,灿若桃花,她向他们宣布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门内,青瓦红砖,白瓷石路,几棵刚栽种的幼树立于院子两侧。东西两侧厢房和正对的主房恢宏大气,连窗棂上的雕花都精致无比。
不再是他们那些又小又破,冬冷夏热的小毛胚房,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房子。
“——”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表情各异,不知道心中是有多么波涛汹涌。
余夏得意极了,这就是闷声干大事的快乐!
“你是说,我们?”
大叔的问题问的很奇怪,余夏也只是重重点头:“是啊!我们!”
“我,大叔,无忧,阿袁还有白翎的新家!”她一一扫过大家的脸,害羞地笑笑,“以后可能人会变多,但对我来说,你们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家,人……?”
对于他们兽人来说,家人这两个字非常遥远且陌生的词语。他们没有家庭的概念,不知道牵挂和羁绊又是何种滋味,可这一切,眼前的这个少女告诉了他们。
月光皎洁且耀眼,它落在少女身上,可他们却觉得她的存在比任何的月亮或是太阳都还要光彩夺目。
“我会在这里设立一个医馆,会救治和收留所有困于苦难之中的兽人。”
“这对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来说也许很荒谬,但我就是想这样做。”
她看向他们,那张看似稚嫩的脸庞下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坚毅和决心。
“你们愿意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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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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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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