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即逃跑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最可恶的是,白术问好像知道余夏已经摸清了他的小秘密,更加变本加厉地逗弄起来。
比如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上来,又比如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问她为什么不摸他的耳朵了,又又比如在教学的时候故意贴上来撒娇说他搞不明白要手把手教他——
嘶……这些招数,余夏感觉自己在某些恶俗电视剧里的绿茶女配身上看到过很多次。
是绿茶味的鼠鼠一只捏。
正因为她被这样无数次地戏弄着,不明真相的「破晓」新兵对她的看法从了不起的人族女子变成了“手段可以啊”的那个女人。
余夏要崩溃了。
所以每次上完课就迫不及待来到无忧这进行一顿毛茸茸的充电。
“余夏乖,摸摸。”
狼人少年一本正经地摸了摸挂在自己身上的余夏,学得有模有样。
余夏长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从折寿的疲惫感中恢复过来,这才注意到无忧脸上、手臂上都有几块不太明显的淤青。
“痛吗?”
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无忧摇头。
少年的头发半干不干的,垂落在脖子上时不时滴落几点水珠,他垂眼看过来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落在脸上,竟让那双本来清澈的金眸变得有些晦涩不明。
余夏知道这几天无忧跟着营里的士兵混得很熟了,但据大叔所说,那些人纯粹是看不惯无忧这小子臭屁的性格,硬是带着他进行了一番男子汉的切磋和打磨。不仅同吃还同住,感觉都快成「破晓」的编外人员了。
不知道无忧跟那些人都学了什么,余夏突然感觉他变得有些……陌生?或者说是沾染上了一些别的气息。
像是一个成熟的,不能再像这样随意搂搂抱抱的成年男性的气息。
“……”
余夏讪讪松开了手,开始认认真真打量无忧。
少年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在遗憾没有人摸它了。他平静的目光望了过来。
外形……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黑发金眸,处于少年和青年中间的青涩眉眼。也许是头发散开的原因,发丝贴在下颚、脖颈上,将那一寸寸紧绷的下颌线和喉结勾勒出丝丝缕缕男性张力勃发的味道。
“为什么不摸了?”
少年主动贴近,垂下头,想要少女的手再多摸摸自己。刚刚用冷水降温过的身躯再一次恢复成炽热烫手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那底下的热度源源不断传达过来。
余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内心一慌,往后退了一步:“我……”
他还是喜欢像以前那样与余夏亲近,可是却发现比起被她抱,他现在可能更想要……抱她。
小狼从不违背自己的内心,于是他直接伸手拉住少女的手臂,稍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陷入他的怀中。
无忧突然明白为什么以前余夏那么喜欢抱他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像是抱着一团软绵绵暖呼呼的棉花,想要让人用力,在用力一点,彻底与之融合为一体。
而且气味也很好闻……
他回想起前几日的深夜夜聊——
“诶,无忧!听说你一直跟在余小姐身边的吧?好羡慕啊!”
臭屁小狼在黑暗中得意地摇了摇尾巴,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一声冷冷的哼。
“可恶!你看他这反应!明天你惨了无忧!”
“就是就是!负重十斤跑山头十圈!”
“别的不说,咱们这营里的臭男人可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
“不知道啊,我倒是听说子鸢尉央他们俩从小就待在山里,跟个和尚没什么两样!”
“哈哈哈哈哈哈!好惨啊他们!”
“唉……我现在就想在余小姐离开之前能记住我的名字,或者摸两下我的尾巴也好——我的尾巴应该还挺毛茸茸的。”
“你个臭袋鼠毛什么毛,我觉得我倒还不错……”
“那我也!”“我也是我也是!”
无忧听他们讨论得热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顿时一掀被子蹦了起来:“不行!我不允许!”
吵闹的帐里被这一喊寂静了几秒,而后又很快闹起来。
“无忧你小子凭什么说不行!”
“就是就是!余小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霸道!专制!”
无忧才不管他们乱嚷嚷,只知道这些人又在觊觎他的余夏:“我说不行就不行!余夏就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当你还是小孩啊!说你的就是你的!”
“你说余小姐是你的,难不成你们已经做过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无忧还是个小毛孩,还不如跟在她身边的那头羊或者大狐狸还更有可能。”
“哎呀呀呀……真可怜啊无忧。”
“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跟在余小姐身边啊!!”
话题突然拐进了无忧听不懂的区域,他皱着眉头,死活都没想明白——“做了……是什么意思?”
“……”
此话一出,再一次迎来了众人沉默,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吧!”
“没想到连第一步都没搞清楚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们别笑得太猖狂了,无忧可还是纯洁无瑕的小孩子啊哈哈哈哈!”
突然,无忧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黑暗中幽幽亮起一双双眼睛。
“无忧,你想要长大吗?”
“?”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男子宿舍的团结就是这么简单,仗着良好的夜视能力,他们连灯都不用点。围成一圈开始观摩从山下带上来的“宝藏”。
那一夜,无忧的CPU差点要烧坏了。
长没长大先另说,但现在已经具备了某些知识的少年抱着怀中的人时,脑中不可控制地浮现出一些那晚在小画本上看到的画面——
他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
手指不自觉用力,陷进了少女柔软的腰腹上。他感觉指甲痒痒的,牙根也痒痒的,想要咬些什么。
余夏看不见,狼人少年的尾巴已经炸起了毛并且高高翘起。
“无,无忧?”
总感觉无忧怪怪的,余夏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了急促的心跳和沉闷的呼吸声,再配上过于炙热的体温……她抬头,好不意外撞进了一双充满水意的迷离眼眸,少年望着她,双颊微微泛红。
“余夏……”
他哑着声音呼唤着,缓缓低头——
可少女却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好像确实有点烫……”
无忧:“……”他发烧了吗?不知道,但比起去休息,他更想……
“别在这站着了!去躺一会儿!”不等他反应,余夏直接把人给塞进榻上,并十分贴心地替无忧掖好了被窝。
哪有人刚运动完就冲冷水的啊,这不得把身子折腾坏?她叹了口气,这孩子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ΗtτPS://Www.sndswx.com/
“我……”无忧被卷在被子里了,只能露出一颗头,他试图给自己辩解什么,可刚吐出一个字,又被打断。
“我去给你倒杯水!”少女显得很是匆忙,边说边离开了帐篷,只留下无忧一个人在榻上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
少年眨了眨眼睛,轻而易举就能从卷成春卷的被子里脱身出来。
这里是余夏用来午休的小榻,到处都沾染上了她的气味。
他抽动着鼻子,将整张脸埋进被他卷作一团的被单,深深地吸了口气——
唔,感觉身体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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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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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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