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流浪兽人救助指南>第12章 为人看病
  林武居然要寻死!?

  余夏惊呆了,停下干饭的手:“林武是昨天的——”

  “是啊是啊,就是他!”

  乡下妇人最好八卦,这才半天,估计这事早就传遍街坊邻里,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就像马大娘这样见人就津津乐道,嘴皮子都说得起火:“他们那一家子本来一直藏在家里不出门,没几个人见过林武的样子。结果闹了这一出,这下好了!把好多小孩都给吓坏了!”

  “他爹他娘马上就把人抬回去了,村里大夫也去看过了,估计也没出什么事。但是……”马大娘摇摇头,“以后更难出门见人咯。”

  “其实村里人都觉得他这病是被那些蛮兽传染的,一开始还想着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去。但好在他爹他娘这几年下来还挺正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也没几个人愿意接近他们家,连大夫也嫌晦气。依我看啊,还不如再生一个续续香火咯!”

  余夏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马大娘的喋喋不休,咬着勺子陷入了沉思。

  依之前匆匆一眼见到的症状,她曾经好像也见过一次,说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病……

  但是——

  “小夏姑娘?”

  马大娘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余夏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出来,不好意思笑笑:“啊,抱歉……”

  马大娘不甚在意:“对了!我下午还得出门,小夏姑娘你要不要去哪逛逛?我喊翠儿那丫头来陪你?她跟你是同龄人,应该能聊的来!”

  回过神来的余夏笑笑,婉拒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到处逛逛!”

  “这样啊……那好吧。”马大娘也不强求,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还不忘嘱咐道,“村里兽奴多,小夏姑娘自己一个人还是要当心点。”

  “……我知道了。”

  时间还早,余夏回到房间给无忧投喂完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刚一翻身,口袋里的手机愣是硌住腰间,疼得差点飞起来。

  “呜……”虚弱地捂住后腰,余夏呜咽了几声,引得无忧频频回头观望,她只好讪讪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既然如此,那就刷刷手机吧!

  余夏顺理成章打开手机,解锁屏幕,一口气点开app,动作行云流水。

  事实证明,刷手机能使时间二倍速快进,等她拎着箱子站在林家门前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左右。

  午后阳光灿烂,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余夏眯着眼睛才能不让阳光刺进眼睛。

  她的身上在发热,可悲怆的哭声仍源源不断从面前这座屋子贯穿而来,如坠冰窟。

  一面冷一面热,余夏握着医疗箱把手的手用力地指节泛白。

  她有些紧张,仍是抬手敲了敲门:“你好……是林武家吗?”

  她的声音夹在哭声里显得那么不明显,可屋内的声音明显顿了几秒,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远到近,有人站在了门的另一边,成年男性的声音:“你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叫余夏,是从京城来的。昨天见到了林武一面,我或许可以帮帮他。”余夏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总觉得这份说辞非常像上门推销产品的骗子。

  不不不,说自己是骗子可不行!

  门内的人又是几秒钟的静默:“你是大夫?”

  “……”余夏深深叹出一口气,苦笑着,“算是吧。”

  只听门板的另一侧传来几声压低声音的嘀咕,余夏实在听不清。好一会儿后才重新传出声音:“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也不打算再找大夫了。你走吧。”

  没想到开局即结束,余夏急得喊出声:“那个!我不要钱!我只是——”

  她突然一阵语塞。

  是啊,她不是医生,也没有专业知识,这么上赶着给非亲非故的人看病是做什么?是圣母心泛滥还是……想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没有做错,证明阿土不是因为她才——

  余夏突然有点搞不清自己的目的了,或许也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我只是……想帮你们。”

  她低下头,声音轻而远。

  也许迷惘,但这份想要帮助他人的心却是一直没变过的。

  “……”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悲喜不明,被蹉跎得只剩下憔悴和沧桑的脸。林三郎稍稍侧身让出一条路,屋外的阳光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你进来吧。”

  屋内漆黑一片,被糊上厚厚窗纸的窗户完全阻断了光的入侵。浓重的药味伴着潮湿发霉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一眼就看到被帘子挡得严严实实的床

  ,如同蛰伏黑夜里的庞然巨物,能够吞噬一切。一旁坐着不断擦拭着泪水的中年妇女,她抽噎着看着余夏,眼眶通红。

  一句话也没说,妇女默默站起来,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谢谢。”余夏小声道谢,快步走上前来,隔着床帘,她小心翼翼唤道,“林武,我可以看看你吗?”

  “……”床帘那侧并未有何动静。

  这种反应在余夏预料之内,她耐下性子安抚道:“我的弟弟也和你一样患了怪病,也看了很多大夫。我跟着那些大夫学了一些,虽然还不太成熟,但我想帮你,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吗?”

  垂下的床帘微微飘拂,那人在里面,望着无一物的帘顶,于粘稠闷厚的药味中飘来一丝格格不入的香气,与帘外人轻轻柔柔的嗓音一起,搅得人心神恍惚,思绪繁乱。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从床帘缝隙中传来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缓慢地像是生锈卡住的齿轮。

  “很丑,不好看……”他顿了几秒,又补上一句,“会吓到你。”

  仿佛说完这句话用了全部力气,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昨天已经见过了。”余夏完全能理解他的不安,长期的病痛容易摧毁一个人自信和心态,更何况是影响外观的皮肤病。

  “我觉得一点也不丑哦。”

  “只是皮肤不太好而已,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等病治好了一定是个帅小伙!”

  安抚患者情绪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即使是天花乱坠的胡扯。就像对待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要好好地摸摸抱抱举高高才能让它放松警惕。

  人的话……只能话疗了。

  “不要管别人说什么,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躲在屋子里吗?”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有点冷但阳光很灿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出去逛逛……所以,我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吗?”

  “……”

  余夏说得嘴都干了都没有得到回应,以为今天也许要无功而返时,她看到床帘的一角被缓缓掀开。

  青年露出他那张满是干枯裂痕的脸,虽有头发挡着,但仍能看到那双无光无神的眼睛,恍若灯枯油尽的老人,这不是一双青年人该有的眼神。

  他轻轻扯动嘴角,硬化的皮肤让他难以展露该有的表情。他盯着余夏的脸,好似想说的话有很多,嘴唇张了又张。

  “……拜托你了。”

  过了好久,他轻轻说出这句话。

  -

  果然与她预料的一般,林武的腿上附着着一层灰褐色菱形或多边形的鳞屑,触感坚硬,一直从膝盖关节延展到脚部,似乎还影响到了他的行动能力。

  用指尖轻轻摸上去能感觉到它们随时能被剥下来,余夏用镊子撕下一小块:“会痛吗?”

  “不会。”林武摇摇头,“经常撕下来很多。”

  “但其实还是会痛的吧。”余夏指的是被掀开后露出嫩红色细肉的地方,但林武却还是摇头。

  “想早点把这些东西弄走。”

  其实并不奇怪,余夏继续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军队的时候——就是三年前,经常感觉很痒,很难受,觉得没什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林武垂眸看着蹲在床边细细观察他腿部的余夏,心跳如擂鼓震得他双手发麻,喉咙干涩,“那个,你……不要靠得那么近。”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近了,余夏赶紧重新坐回凳子上。

  “那以前你觉得很痒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措施?”

  林武摇头:“没有那种条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行军的时候晒得很厉害,有一次忽然感觉全身都很痛,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皮肤一点点变硬了。”

  “是不是冬天的时候更加难受?”

  “是。”林武显得有些难过,手指抠抠又从手臂上抠下碎屑,“现在天气冷了,这些东西会像下雪一样,怎么都弄不完。而且会痛,走路也不利索。”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没有了。”

  根据所看到的症状和他描述的过程,心下已经出现了一个答案,余夏思索了片刻,一一道来:“你患的应该是鱼鳞藓,一般来说不是很严重的皮肤病,大部分人只是皮肤干燥有粉状碎屑或者菱形状细纹而已。你这个会严重一点,皮肤硬化侵占到了关节,所以才影响到行动能力。”

  听到这话,一直在旁观看的母亲耐不住了,忙声问道:“你说很严重?那还有得治吗?”

  “当然可以。”

  余夏自信一笑,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正是她中午刷手机时提前准备好的润肤膏。

  她从一开始就怀疑林武患的就是鱼鳞藓,而让余夏这么快能够判断出来的不是教科书,而是当初为了下饭才打开的医疗纪录片。

  那上面正巧就记录了一位重症鱼鳞藓患者,那酸爽又上头的展示画面在余夏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让她终生难忘,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不愧是她!

  余夏拿出来的润肤膏是在现代以滋润补水而闻名的牌子,但塑料盒子包装不符合这里的年代感,所以她特地又准备了瓷瓶,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药膏是我自己调配的。”说大话不眨眼的余夏叫来林武的父母在旁边观看。她取出一大坨药膏在手上搓均匀后细致地涂抹在林武的腿上。

  “每天用水洗过皮肤后像这样涂上去,每一个地方都要涂到。然后——”

  她拿出一双长袜:“袜子用水泡一下,不要太湿也不要太干,穿上之后多裹几层纱布。”余夏仔仔细细地将林武双腿包好,见应该没问题了,她抬头看向青年。

  “!”青年飞快地挪开视线,好像做了什么心虚事一样。

  “?”余夏发现他的耳朵好像有些红,大概是难为情吧。没有太在意,继续叮嘱道,“一定要每天坚持,六个时辰换一次药。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十天之后皮肤就会有好转……都记住了吗?”

  见本人有些神游天外的,余夏不放心地又确认一遍,见人胡乱点了头后才放下心来。

  纪录片里就是这么治的,应该错不了。

  “余大夫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林母上前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眼泪花子依旧含在眼眶里。她的年纪还不算大,却因为儿子的事操心地白了头发,累弯了腰:“我们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用客气。”余夏扶起不断躬身道谢的妇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她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总是会因为害羞而无措,只能笨拙地笑着。余夏看到父母两人脸上皆阴云散去,露出如见曙光的欣喜笑容,不由得有些恍神。

  如果她再努力点的话,阿土也能……

  “那个!余大夫——咳咳!”在旁沉默许久的林武突然大声喊出声,却因为太久没有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而破了音。

  青年用力咳了几声,面色呛得通红,等他抬头时就看到少女素手遮面,笑得秋瞳弯弯,脸上早已不见刚刚的失神……不,这次换他失神了。

  她笑了……林武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但被她看着,嘴比脑子更快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等,等我病好了,我可以和你出去……出去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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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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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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