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暮大概是最近碰上了太多事儿,自顾不暇,状态看着没有平时好了。
虽然仍然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样子,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非常疲惫。
傅长暮关上门,走到了靳越朔对面。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仿,气场相当,争锋相对时,周遭的气压低得不像话。
如果有个第三者在,大概要被这剑拔弩张的状态弄到窒息。
傅长暮紧紧盯着靳越朔,镜片后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每一道都在彰显着他这几日的疲惫。
傅长暮主动开口,嗓音很哑:“瞳瞳呢?”
靳越朔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以往的对峙里,基本上都是傅长暮占上风。
傅长暮早已习惯了这样,如今位置对调,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可是女儿在靳越朔手上,傅长暮又不得不极力隐忍。
傅长暮:“成年人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扯上孩子。”
靳越朔听完傅长暮的这句话之后就笑了,笑得极其讽刺。
“成年人的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扯上孩子。”靳越朔把傅长暮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真他妈可笑。”
“你拿着孩子骗苏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谈及这件事情,靳越朔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他生来是个直性子,对于傅长暮这种利用孩子的行为十分不齿。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拿来算计的人,现在跟他扯什么孩子是无辜的,真他妈是个笑话。
听到靳越朔的嘲讽后,傅长暮的脸色又沉了几个度。
他本来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傅长暮轻笑了一声,反问他:“你没想过苏烟为什么会被我骗吗?你没想过她为什么宁愿带着孩子跟我在一起,都没想过跟你坦白真相?”
“很简单,因为她不信你。”傅长暮抬起手来,轻轻点着靳越朔的肩膀,“不如你仔细想想你这一年多都对她做了什么,她心心念念的事业被你毁了,名声也被你毁了,抑郁症也被你逼出来了。”
“你顶着这些事情,跑来控诉我对她的伤害,不觉得可笑吗?”
傅长暮向来都擅长玩弄人心。
在这方面,靳越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靳越朔本来就对苏烟于心有愧,经傅长暮这么一说,他心底的愧疚感更是翻腾疯长。
靳越朔拳头收紧,小臂的血管快要爆炸了。
傅长暮低头,瞥见了靳越朔的拳头,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傅长暮这个人向来如此,自己不好过的时候,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这个时候,靳越朔表现得越激动,他就越亢奋。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已经是影后了,你知道这是她的梦想吗?当年她跟我分手,就是因为我不肯让她去拍电影。”
“你是不是觉得,苏烟当初是嫌你穷才打掉孩子跟你分手的?”傅长暮亮出了自己手中最有力的一张底牌。
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只是并不是温和的笑,看起来有些狰狞。
傅长暮问的这个问题,正好也是靳越朔今天来跟他见面的目的。
傅长暮问完之后,靳越朔的眼皮剧烈跳动了几下。
他绷着脸不说话,目光冷冷地向傅长暮抛了过去。
“是你。”靳越朔毫无起伏地吐出了两个字儿。
靳越朔会猜到,傅长暮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甚至还替他鼓起掌来:“恭喜靳二少,猜对了。”
鼓掌结束后,傅长暮突然又换上了一副惋惜的口吻,“可惜……晚了。”
靳越朔被傅长暮的样子激怒了,直接放狠话:“你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想见你女儿了。”
靳越朔本来不想用这种事情威胁傅长暮,可事实证明,对付卑鄙无耻的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否则,他永远都不知收敛。
傅长暮欣然承认,“没错,是我逼她打掉孩子的。”
靳越朔咬住了牙齿,目光肃杀冷厉,“你他妈真是找死。”
傅长暮并不在意靳越朔的怒火,他自顾自说着当年的事情:“不过也要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不是你对她隐瞒身份,她又何必为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忍痛打掉八个月大的孩子?”
靳越朔:“……你说什么?”
傅长暮:“很意外吗,你难道连自己受伤的事儿都不记得了?那靳二少是真的心大。”
傅长暮的话让靳越朔陷入了回忆。
苏烟打掉孩子跟他分手的时候,是他在执行救援任务受伤最严重的时候,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他已经丧命了。
他昏迷了几天才醒来,可一直联系不上苏烟。
后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苏烟盼来了。
结果,却等来了她引产的消息。
那是靳越朔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天塌下来”。
说句不孝顺的话,当初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那个时候不顾身上的伤口,抓着她的手质问原因,眼眶酸得发胀。
可是苏烟全程都很平静。她当时说过的话,靳越朔迄今都能一字一句重复下来。
她说:“我本来就不爱你,你给不了我更好的生活,我还想拍戏,我还想成名,我也不想被你和这个孩子耽误了前程。”
她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靳越朔当时被她这两段话打击得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后来苏烟丢下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拽了针头,狼狈地从床上下来,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她。
他的脸埋在她的后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近乎卑微地乞求她不要走。
然而,没有用。
苏烟背对着他,冷冷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将重伤的他推开。蜀南文学
当时他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倒在了地板上,身上的伤口又出了血。
即便是那样惨烈的状态,都没能换来她的一个眼神。
她走得那样决绝,表现得那样冷漠。
之后的很多年,靳越朔都会梦到被苏烟抛弃的那天。
每次噩梦醒来,他都想报复她,可转眼又会想起曾经恋爱时的美好。
这些年,他都是在这样的痛苦和撕扯中度过的。
他强忍着不去看她的消息,在偏远山区,倒也不是那样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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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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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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