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单独找她搭话,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林三酒仔细打量了姜甜几眼,在心里一边琢磨着对方的意图,一边反问道:“你怎么认定我在增加可信度的?”
“你肯定是,”姜甜长得很好看,但或许平时不太讨人喜欢,因为即使当她笑起来时,也隐隐有种胸有成竹的高傲感,好像总在居高临下看着他人的心理活动。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注意到了你的眼球运动。”
怔了怔,林三酒明白了。
因为数字永远处于视野的右上角,就像面对着游戏画面一样,每人必须转动眼珠,才能看清楚数字;想必是姜甜留心注意了,发现林三酒在说完一句话后,就立刻转眼去看视野右上角,所以判断出她是在用言语测试增加可信度。
眼睛上这么多毛,都没阻挡住姜甜的目光,说明她这个人对细节相当敏锐……林三酒点了点头,说:“我只增加了0.016,因为有一个人认为我说谎,扣掉了0.1。”
至此为止,双方都交换了一个透露了也无妨的讯息,作为试探彼此意图的基础。
“这么说,你试了两次。”姜甜点点头,说:“我也估摸着你是试了两次。”
这个女人的头脑是真快;加上被扣掉的0.1,林三酒激发的信任度总共是0.116,乘回12的话,说明要么有人产生了多于0.1的信任值,要么她试了不止一次——考虑到姜甜现在应该也知道一句真话只能激发0.1的信任值,自然答案就是后者了。
“你呢?你试了几次?”
“一次。”姜甜微笑着说,“很可惜,原来当我自己也不完全确信,只是表示怀疑的时候,那么即使我怀疑对了,也不会让人产生对我的信任值。所以哪怕我们发现场景中确实有不止一个东西数量超过十二,当时听见我说话的人,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给我贡献。”
也就是说……让她获得0.1可信度的那句话,是关于林三酒与万伏特说真话的几率问题。
“怪不得你能一次就产生这么多可信度,”林三酒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因为几率就是几率,数字就是数字,不受个人立场偏见影响。只要想明白这个数学问题,都会毫无保留地赞同你,对你产生信任值。”
“你反应也很快嘛,”姜甜一边说,一边示意她跟上自己,走进了会客区,在沙发上坐下了。“不过这个副本游戏也挺狡猾的,如果只是说一些与游戏无关的真理,比如一加一等于二,人没有空气就会死之类的真实废话,那么一点信任值也不会激发。”
“你已经试过了?”林三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姜甜难得地微微升起了几分懊恼。“试过了,真不该试的,其实想一想也该知道没用。”她叹息着说,“结果反而被那个女的给我扣掉了0.1……我想是因为她意识到了我在干什么,以为我要用我的可信度骗她,马上对我产生了不信任。”
是刚才大家乱哄哄从厨房里拿食物的时候吧?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其他十二人中也正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试探和发展……林三酒想到这一点,直起后背,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姜甜抬起头,面容上神色认真而严肃,正视着林三酒说:“接下来的话,我是冒着被你误会的风险说的。尽管在这个游戏中,我们都要注意着不能轻信任何人的任何话,但想必你也发现了吧?这是一个不交流讯息就无法进行的游戏,更别提获胜了。”
就像脑海深处有一座钟忽然被“当”地敲了一声,林三酒立刻意识到,姜甜是把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心底沉沉浮浮、若隐若现的想法给用语言表达出来了。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游戏和真实世界很像:哪怕你知道有很大可能性,某处有某人正在说谎,但你仍然无法拒绝讯息的交流,无法什么都不相信——什么讯息都不听、什么人都不相信,没法在人类社会中活下去。
姜甜说完这番话后,眼珠没有转向视野右上角。
“我特地观察到现在,仔细听过每个人说话,看过每个人的行事,尽管为时还早,但我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接触的人……你有可以做盟友的潜质。”她压低声音,说:“这个游戏最终的赢家,可以有两人,能够合作互助,肯定比单打独斗的机会更大。”
“为什么一定要找盟友”的疑惑,在林三酒心里刚刚冒了头,就被明悟给替代了——说来讽刺,在这个谁也不敢信任别人的游戏中,如果有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那么这一点将会给这彼此信任的二人带来无法衡量的巨大优势。
“而你选择了我?”林三酒反问道。
“头脑反应让我看得上眼的,目前就是你,鸭绒,和晨医生三人了,我以前就与晨医生打过交道,按理说他是最合适的。”姜甜似乎没打算隐瞒,“但晨医生对谁都和和气气的,我怕他性子软,会靠不住;至于鸭绒……她说什么都是一副没底气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她,这种盟友也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现在游戏才开始了二十分钟,连第一个场景是谁的都还没弄清楚,姜甜已经决定好要找她做盟友,似乎有点太早了。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早了,又怎么样呢?
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姜甜这番话信息量很大,说得很多;可是没有暴露她的任何行动计划,也没有泄露任何关键信息。万一真的在游戏一开始就成功结盟了的话,反而会在谁也预料不到的时候形成优势。
“你考虑一下,”姜甜说,“我知道,你不太可能一上来就全盘信任我。”
林三酒正要说话,余光中正巧有人影走来,她下意识地转了转眼睛——原来是海娜和罗阿卜。他们二人刚才依着酒店前台,一边吃手中蛋糕一边说话;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他们一起朝酒店门口走了过去,或许是想隔门看看外头,恰好经过了大堂会客区。
但真正抓住她注意力的,还是酒店前台。
二人才一走开,林三酒刚才遍寻不获的鸭绒立刻从前台后头猫腰钻了出来,几步就滑进了后方餐厅,没人注意到她一直躲在前台后听人说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姜甜顺着她目光转过头时,正好错过了鸭绒。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他们要出去。”林三酒示意了一下海娜二人。“我会好好考虑……我们最好不要再单独谈话了,频率高的话,难免会被人注意到。”
姜甜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这句话就意味着,林三酒至少有结盟的倾向了,才会考虑到要避人耳目。她徐徐站起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三酒。”
结果报了名字也没用。
“我以后还是会叫你毛女,”姜甜说,“毕竟表面上要保持距离嘛。”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了会客区,融入了餐厅众人之中,林三酒有半晌没说话。姜甜说的有道理,结盟也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战略;只是有一点,她必须得先弄清楚。
这个场景属于姜甜的可能性,只有1/13;不过,这不代表在非主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人们合作互助,就比单打独斗强”——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姜甜的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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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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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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