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澜经过最近的发奋刻苦学习,医术有所提高不说,还找了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在百草堂坐诊,她一边跟着学习医术,一边筹备万香会的事宜,可以说是忙碌的快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了。
在十里钱庄的帮助下,百草堂逐渐恢复了生意,再加上周家也来帮忙,提供了海运来的好药材,价格也十分公道,百草堂借着老大夫坐诊的势头,又办了两次义诊,一路声望大好,彻底摆脱了颓势。
李家也因为此前“忘红尘”的整治,另外几房再也不敢明目张胆跟李知澜对着干,收敛很多,至于耳根子软的李夫人,也被李知澜安排人妥帖照顾,让她不再被那些企图不良的人烦扰。
在这方面罗竟夕倒是有些偏门的办法,李知澜听了他的意见,找了几个戏班子进府给李夫人唱戏,又找了几个手巧的侍女,每天不但把李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还教李夫人打理花草,偶尔出去逛逛街市,一来二去,虽然钱多花了些,但李夫人出门涨了见识,又感觉到了生活有了奔头,再也不窝在佛堂每天怨天尤人了,而是变得积极了起来。
李知澜甚至想把罗竟夕搞到百草堂当掌柜,这家伙的奇妙点子着实不少,不过罗竟夕拒绝了,他最近在周若泉的介绍下,总跟千机阁的那对姐妹花混在一起,倒是暗中收集了不少赵强的消息。
周若泉现在已经彻底倒向了大理寺,他看出来这个年轻但手段狠辣的大理寺少卿迟早要收拾赵强,周家也不想再总被赵强盘剥油水,周且暮从大理寺走了一遭,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什么事都不管,把家当都交给了大儿子随便折腾。
于是最近泉州官场的风气都正经了许多,主要是因为顾重阳赖在府衙不走,导致赵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不敢干,甚至政务都比之前办得勤快了,得知这些之后,李知澜笑称朝廷应该把顾重阳镇在泉州一年,直接就能让泉州府衙上下风气一新。
肯定深受百姓欢迎。
然而顾重云可不敢多休息,他就不是那种能在一个地方坐住的人,要不是因为这次伤得太重,他实在没法硬撑着出门,这人估计早就自己动手,上门把侯鹏家掀一遍了,还能让这群狗东西拖拖拉拉,最后把人都给拖死了。
反正就是,最后还是得顾重云亲自动身去趟福州。
顾重云面对李知澜的时候总归是有点胆怯的,不过见她没把自家姐姐带来,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有机会的。然后李知澜就气势汹汹伸手过来给顾重云把脉,顾重云不乐意都不行,半个字都不敢说,作天作地的小疯子此刻比小兔子还乖巧。
李知澜带了最好的伤药,她听到赵强放出来的风就懂了,这死小子怕消息传出去,所以躲到赵强这儿来了。也幸好赵强这里药材应有尽有,吃喝不愁,顾重云休养的不错,内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气血还是亏点,但不是因为伤势,是有点先天的问题。
她想起顾重云曾经说过,他睡得不是太好,而且也见过他经常点些熏香,用的都是盈香谷特调,或许真的是他的精神上更需要延续调理。
李知澜先前对自己的医术没什么自信,现在经过老大夫的指点,有了些顿悟,她本来就是那种有天分的人,又肯勤奋刻苦钻研,只要稍微一点拨就能进步神速。所以这次再给顾重云把脉,她心里就对他的症状又有了多一些的了解。
等她的医术再精进些,就能上手给他好好调理身体了。
李知澜的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嘴上她是不能轻易饶过这小子的,伤那么重还敢躲起来,李知澜没什么好气地把他按在椅子上,要看他的伤口。
顾重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头痛这些不好惹的姐姐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开了领口,李知澜上手直接拽衣服,顾重云连忙上手按:“姐!”
“姐什么姐!叫娘也不好使!”李知澜心想你看看你干得那点事,现在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吗?
不告诉你亲姐已经是她最大的慈悲了。
顾重云都慌了,脸也红了,这种阵仗比暗星堂还可怕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李知澜注意到顾重云的脸红的跟擦了胭脂一样,终于肯停了手,只是打趣他。
“那是小时候!我都快二十了!”顾重云抻着脖子争辩,那时候他还当着她们的面光膀子下湖呢,可现在再说起来那就不是一回事。
李知澜直接拽开了顾重云的衣襟,露出他的肩膀,上面都是当初雪蚕丝武器划出的细小血痕,愈合之后就留下细细的痂,现在还能看得出来。李知澜更生气了:“我都快二十一了,怎地了?”
顾重云搞不太明白李知澜这个要压过自己一头的气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严格说起来她只比他大一岁而已,只因为她从小就经常跟顾潇潇混在一起,所以也学了一身当大姐的做派。
好歹他也是个堂堂大理寺少卿,怎么就不能抵挡一下被姑娘拽衣领啦!
再说了,“姐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能不能稍微矜持点,别成天跟我姐学的……”
顾重云低声嘀咕着,他也不敢真上手,只能念叨念叨,李知澜直接照着他头轻拍了一巴掌:“你姐怎么了?你有意见?”
还真反了你小子了,这也就是看着顾潇潇不在,否则早就跪得标准又乖巧了。
“我不敢”,顾重云想到李知澜还是存在告状可能的,所以想说的话又忍住了。
李知澜拿了自己带来的伤药给顾重云上药,男人无论再怎么细致都是表面,李知澜看着处理的乱糟糟的伤口,眉毛都要扭到天上去了,耐着要把顾重云打一顿的念头,仔细把所有伤口都重新处理了。
于是,顾重云的衣领直接拉到了胸口,他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话都说不顺溜了。
李知澜目前只注意到顾重云的伤口,一心一意当个大夫,把顾重云的不自然的反应都抛在了身后。她帮他重新处理完的伤口,又拿出了带来的益气补血药丸给他,顾重云不爱吃苦药也反对无效,认命吃了药。
他喝水吞咽的工夫,李知澜终于得空注意到顾重云的身材,是习武之人应有的健硕,敞开的领口一路往下,能想象掩藏在衣衫之后的……
李知澜刚有点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突然目光一凛,落在他左侧胸口依稀露出的一道伤疤上。
那是一道旧伤疤,几乎要落在心口要害的位置,可见当时的伤势不会轻到哪里去。
不过伤口愈合的不错,伤疤现在也淡了很多,不过仍是很明显能看出来。
李知澜不知道顾重云是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尽管已经时过境迁,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后怕。
“这是……”,李知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开口却问不下去。
顾重云意识到李知澜看到了什么,装作不经意地拢起了衣襟,随口解释:“没什么,旧伤。”
见他不愿意提起,李知澜就隐约猜到了什么:“暗星堂那次?”
大理寺办案的日子就算再凶险,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除非是那次让他讳莫如深的经历。李知澜有些犹豫,她实际上对此事有些探寻的好奇,但对方是顾重云,她又不愿意开口问让他太为难。
顾重云看出来了,只是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自己对那段经历不愿提及,是有些精神上的创伤,他本来性格就有些偏执极端,为了进入暗星堂,他故意放任自己性格当中偏执的部分,有时候有些事情易放难收,对他的影响一直都没有彻底消除。
至于别人,王春大人一半心疼,一半担心被顾潇潇上门打死,所以这段也就按下不表,只把功劳表写得天花乱坠,才让圣上看了拍案,称赞此等人才属实难得,御笔给顾重云赐了一对蝴蝶刀。
办理暗星堂的案子时,顾重云已经跟随大理寺资格最老的司直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江南道的水路漕运发达,南来北往的水路运输货物都要从漕运司发运使的掌管下讨便利。一批要运入京城的粮食却并未按时抵达,户部正要追责,随后便出了漕运司数名书吏联名上书参奏发运使任人唯亲,收受贿赂,导致运粮船沉没的事情。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上书的书吏一夜之间全部被暗杀,无一幸免。
这案子原本是当地司直办理的,可查了数日都不见头绪,查来查去都是江湖杀手拿钱杀人,没有证据能直指转运使是指使。
顾重云年少气盛,跟师父一同前往办理这个案子,他见不得正义被如此埋没,自己出钱在千机阁挂了悬赏,有钱能使鬼推磨,终于有人给了线索,说是此事与暗星堂有关。
最终倒行逆施的发运使还是没斗过老资格的司直,更别说还有个剑走偏锋的顾重云,作茧自缚,被下了大狱。
可暗星堂在大理寺挂了号,始终是一块心病。
只是那地方铁板一块,王春拍了几波探子都没能成功撬开口子,眼看兄弟死伤不少,他愁得不行。
于是顾重云想了想,告诉王春说,我去,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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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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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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