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院西厢屋后,还真有座坟包,坟包上甚至还立着一块坑坑洼洼的木碑。
顾子然盯着木碑上刻着的名字,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铁青。
王爷这反应不太对啊,这时候他不是该下令挖坟吗,怎么却跟木碑干上了?天青挠了挠脑袋:“王爷,这奸夫——”
“闭嘴!”顾子然咬牙切齿。
他说错什么了?木碑上刻的,可不就是奸夫吗?天青把脖子一缩,万分不解。
“花娇娇!”顾子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长鞭一甩一收,将花娇娇摔在了木碑前:“你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花娇娇赶紧护住头,免得撞出个大包。
她站稳身子,瞅了瞅木碑上刻的名字:“孩子她爹啊,有问题吗?”
顾子然狠狠地盯着她,手腕一抖。
花娇娇赶紧喊:“天青,你看这墓碑有问题吗?”
天青瞅了瞅顾子然的脸色,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挠着脑袋嘀咕:“没问题啊……不就是奸夫的名字吗,能有什么问题?”
“花娇娇,你故意的!”顾子然把轮椅扶手重重地一拍。
长鞭瞬间出袖,眼看着就要缠上花娇娇的脖子。
“别欺负我娘!”
团团大喊着,却没有扑向花娇娇,而是蹬蹬蹬地跑向了顾子然。
她要是撞上鞭子,不是伤就是残!
顾子然心一惊,不自觉地收回了鞭子。
团团跑到轮椅前,指着木碑,认真地道:“叔叔,你是不是不认得字?团团给你念——顾,二,栓。顾二栓,这是我爹爹的名字。只可惜,我爹爹走得太早,我都没见过他。”hτTΡδ://WωW.sndswx.com/
顾二栓,这是他的小名!顾子然心中一团怒火在燃烧。
他小时候体弱,太后偷偷给他取了这个贱名,说是好养活。
这个小名,他只告诉过花娇娇,却没想到,竟被她刻在了木碑上,还立在了坟头!
她不但给他戴了绿帽子,还公然咒他死?!
顾子然双手攥拳,手背青筋暴起,关节咔咔作响。
团团一脸困惑地歪着头看他:“叔叔,你怎么了?我爹的名字虽说有点土,但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该怎么跟孩子解释?他解释不了!顾子然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憋了回去,咬着牙下令:“平坟!”
“你要刨了我爹的坟?!”团团惊了。
“坟不该建在府内。”顾子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这个野种,如此有耐心。
团团眼睛一亮:“你是要给我爹迁坟?叔叔,谢谢你!”
团团高兴得上蹦下跳,活像只小兔子。
顾子然看着她开心的笑脸,竟说不出伤她心的话来。
他沉默良久,点了头:“对,迁坟。”
团团愈发高兴,手舞足蹈。
顾子然神色如常,天青却瞅出了他强压的怒火,一把抱起团团,带着其他侍卫和冷香院的仆从离开了。
顾子然冷下脸,狠狠地瞪了木碑一眼,再忽地一抬头,却瞥见花娇娇唇角抽动,正在憋笑。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她却在憋笑?!
顾子然愤然甩了一个响亮的空鞭,把坟头上的‘顾二栓’一指:“花娇娇,你这是什么意思?!”
“孩儿他爹的坟啊,刚才团团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花娇娇肩膀一耸,双手一摊。
“你这是要把野种栽到本王名下?!”顾子然长鞭一甩,缠住花娇娇的腰,把她拖到了轮椅跟前。
花娇娇避之不及,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半倚在了他腿上。
鞭子缠腰,挣脱不开,她干脆撑住顾子然的腿,凑近了他的脸:“顾子然,你瘸的是腿,还是脑子?明明是自己的崽,非要说是野种。”
花娇娇吐气如兰,顾子然闻着她若有若无的体香,竟是恍了神。但他很快冷下了脸:“本王从未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给本王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说着,微微俯身,直视花娇娇的眼睛:“花娇娇,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本王能留你们母女性命,已是最后的底线,你要是再把野种栽到本王头上,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花娇娇看出了他眼底浓重的恨意,一时间呆住了。
五年前圆房的情景,宛如昨日,历历在目。他为什么不承认?
是因为有隐情,不能承认;还是他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患有隐疾,不能人道,可那一夜他分明龙精虎跃,恨不能当个一夜七次郎。难不成,他在说谎?
可若是如此,他眼底的恨意如何解释?难道是因为演技太高超?
就在花娇娇愣神的时间里,顾子然一把推开她,转动轮椅,愤然离去。
花娇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继续困惑了一会儿,回到了西厢。
当她看到桌上收拾好的包袱,顿时再顾不上质疑往事,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沮丧——她筹谋了五年的逃跑计划,居然失败了!
这时团团高高兴兴地跑进来,一把抱住了她:“娘,坏叔叔要给我爹迁坟咧,以后我是不是该管他叫好叔叔了?”
花娇娇强打起精神,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团团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把头埋进了她怀里:“娘,您是不是在为逃跑失败的事儿难过?娘,都怪团团,为了去追小黑,被坏叔叔抓住,才耽误了咱们跑路。”
“那得怪小黑不听话,关键时刻怎么能乱跑。”花娇娇说着,抓过白猫,弹了一下脑门。
白猫呜咽了一声,十分委屈。
团团赶紧给它揉了揉,等仰起头来时,眼圈却是红红的:“娘,逃不出齐王府,就没办法治愈我的病,我会不会很快就死了?”
花娇娇跟她说过,治疗她的病,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这种药材无处可买,只能等她们逃出齐王府后,自己去找。
花娇娇赶紧安慰她:“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定能逃出去。今天他们忙着灭火,累惨了,晚上值夜肯定很松懈,咱们等天黑透了,再试一次。”
“嗯!”团团瞬间燃起了希望。
天很快黑透了,花娇娇带着团团和小黑,蹑手蹑脚地摸出了西厢。
她还真没猜错,今儿的冷香院,何止是值夜松懈,临街的院墙底下,根本就没有人看守!
花娇娇喜出望外,赶紧拿出软梯,搭上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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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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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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