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先火大地问,“尚一鸣打你了?!”
南意摇摇头,“没有,不是他打的。”
“那你这是被谁打的?”
“这些不重要。”南意挡住她的话头,直言道,“那天在山上的事,不关尚一鸣什么事,是我一意孤行想让你尝点苦头。”
尝点苦头……
梁矜上如果不是幸运地有乐泉以及晁荆玉这样的朋友,足够仗义、还有足够的能力,她可能就交代在那座深山里了。
她第一眼因为南意孱弱的模样而心软,这一刻却渐渐地坐直了身子,“事实上,我不仅仅是吃了点苦头。”
她指了指额头上的伤,“这是那晚摔下去撞的,如果不是被一棵树挡住,我人就没了。南意,你确定你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
南意苍白的脸上,一对黑眼珠格外显眼。
她定定地看了梁矜上半晌,“我当然想过。我恨你恨到想让你死,这个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声音骤然响起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梁矜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知道,重新面对南意,当年的伤害是绕不过去的。
“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南意惨然一笑,怎么弥补?
身体上的伤害还能复原,但灵魂上的伤口,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过流血。
她从此回避人群、甚至不敢正视自己,永远觉得低人一等。
再对比如今的“梁矜上”,名校毕业、工作体面、最重要的是,她背后有了那样一个男人给她撑腰。
这些,本来也可以是南意的人生。
“方家宝,你现在可以高高在上地对我说‘弥补’两个字,是因为当年我代替你受了那些罪!如果今天,被几个男人糟蹋过的那个人是你,你觉得那个姓商的富二代,还会看得上你这个‘残花败柳’吗?”
关商遇城什么事?
不等梁矜上发问,南意就说了下去,“不仅是尚一鸣的工作,就连我,现在做的工作不用跟人打交道,每个月的工资够给自己买药,你知道我得到这样一份工作有多难吗?现在,那位商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没了。”
梁矜上确实不清楚这件事。
但是南意家里条件不好她是知道的,她还需要一直吃抗抑郁的药。
虽然梁矜上每个月都在给她打钱,但据南意的反应,那些钱应该都没到她手里。
如果还没了工作,她连吃药都成了问题。
梁矜上正要打电话给商遇城,那边就打了过来,“拿乔拿了二十分钟,还不下来?”
这话说得突然,但梁矜上想到快下班之前商遇城给她发过信息,问她今天加不加班。
她说不加。
所以,他这是来接她下班了吗?
她立刻意识到,商遇城不会真的在践行正常追人的方法吧?
其实……他要真是为了满足肉体上的那点需要,以商遇城的手段,梁矜上是没办法真的拦住他的。蜀南文学
他们两个在这方面,早已经没办法计算那多一次少一次的,到底是亏还是赚了。
商遇城需要真的按部就班地摆出追求姿态么?
梁矜上内心一时五味陈杂,连原本想要质问的话都堵在嘴里。
“商遇城,我现在不在公司。”梁矜上把自己咖啡厅的名字告诉对方。
商遇城大概真的没等过人,几分钟后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一脸的不爽,就连服务员来点单时都被骇得毕恭毕敬的。
“他不喝咖啡,不用点了。”梁矜上自然地帮他推掉了。
商遇城连一个眼风都没抛给南意,但他天生的上位者姿态,确实很容易给人带来压力。
南意明显更瑟缩了,两边的肩膀绷得紧紧的。
梁矜上看了心酸不已,问商遇城,是不是真的把南意的工作给搅黄了。
商遇城这才不冷不热地看了南意一眼,“这种小事我怎么会轻易过问?她说是就是吧!”
而后又转向梁矜上,眉峰一扬,凉凉道:“等了你半天,连杯喝的都捞不上?”
梁矜上有求于他,只好摆出百依百顺的姿态,问他想吃什么,她来点。
商遇城确实看不上这种快销店里的饮料,她对着菜单一种一种问,商遇城一个一个否定,摆足架子。
“……”梁矜上把菜单一扔,“渴着吧!”
南意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们两个,商遇城是什么人,她随便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了。
原本南意跟他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要不是昨天仓库主管来给她结算工资,偷偷透露给她,说是商氏少东家亲自下的命令,还问她怎么得罪那种大人物的?
南意这些年谨小慎微,别说得罪人,连大声讲话的时候都没有。
活得像这个繁华都市里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影子。
要说她怎么会惹到商遇城,那只有因为梁矜上了。
南意这些年唯一被家里逼着接触的男人就是尚一鸣。
她在尚一鸣面前犹自需要小心讨好,没想到梁矜上可以对商遇城这样任性妄为。
就好像,她真的是被宠着的。
南意的目光微微涣散,不自觉地摆出自怜自哀的姿态。
其实她的脸和气质都自带一股轻愁,尚一鸣不止一次说过,“你柔弱的样子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虽然接下来的话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通常都是想把她往床上带。
南意被冷落了一会儿,开口轻轻地提醒了她一声,“家宝。”
梁矜上立刻回应了她一声,八年了,她没再听到南意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叫自己。
南意的声音是很好听的。
商遇城瞭起眼皮,也看了她一眼。
梁矜上在旁边小声地说话,让商遇城把南意的工作还给她。
商遇城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半敛着眼皮的模样,矜贵优雅得很迷人。
南意不自觉地看楞了神,脸上没有巴掌印的地方也泛起了红。
梁矜上见商遇城不好打动,“算了,南意,我们不求他。我自己给你找份工作。”
商遇城这才动了,凑在梁矜上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在给你撑腰,你反而拆我的台。你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谁对你不好,你就对谁好。”
他说的话带着十足的讽刺,并不好听。
只差把贱不贱直白地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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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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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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