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红冷笑,拍掉她的手,“你得意吗?云海楼开业至今的一砖一瓦,每一分钱,都有我的功劳,员工唯命是从,迟徽也器重我。很长一段时间,外界传言我是未来的二公子夫人,他的客户,朋友,下属,公认我是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
何桑注视她。
“云海楼的女孩,他哪个也不喜欢。”倪红艰难爬起,倚着墙,灌了一大口红酒,“他更讨厌那些企图接近他的女人,聪明的,贪婪拜金;愚蠢的,毫无情趣;我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只能选择我。他现在无所谓爱情,等他四十岁呢?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他,他会寂寞的,会渴望婚姻,渴望家庭。”hτTΡδ://WωW.sndswx.com/
倪红在地牢躺了一天一夜,四肢是麻的,她一步步踉跄走近何桑,“所以我不担心,他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中年男人和毛头小子不一样,他们激情消退,经历了人生的大涨大跌,在乎陪伴,在乎合适,我当然胜过外面的莺莺燕燕。”她猛地一抓,剧烈的伏击力扯得何桑前倾,“直到你出现,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何桑被迫与她脸对脸,倪红瞳孔密密麻麻的血丝,格外惊悚。
“你爱梁纪深,不要和我抢迟徽啊。”她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报复他?你多自豪啊。我爱他如疯如魔,宁可替他背负一切,他不懂珍惜,偏偏你要搞垮他,暗害他,他视你如珍宝。男人为什么犯贱,为什么?”
倪红奋力摇晃何桑,摇得她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了。
“如果不是你设局,我根本不会在地牢!”
“倪总是老江湖了,我的小伎俩不堪大雅之堂,你不应该坠入我的陷阱。”何桑后仰,保持安全的距离,“我的确收买了3号男公关,但是口头的交易并不牢固,毕竟我没来得及兑现,有机会反悔,他不傻。只要迟徽稍稍吓唬他一通,他肯定认怂,供出我在幕后指使。”
倪红的睫毛在抖,她预知了何桑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不听!”她堵住耳朵。
何桑强行掰她的双手,“你怕了?没勇气听了?”
“你出去!”
“我清白差点受辱,他丧失理智了,顾不得挖掘真相,表面是什么他相信什么。男人虽然理性,面对感情同样有不理性的时候,你追随他多年,喊冤有用吗?”
倪红仅存的力气被骤然抽干,眼中一片死灰。
“我可以放你出地牢。”何桑一字一顿,“你回报我什么。”
她狰狞笑,“你不放我,他终有一日也要放我,不然关我几十年吗?”
何桑静静望了她良久,“经理告诉我,一楼酒吧的调酒师有一个咸猪手,经常骚扰女员工,掐屁股,袭胸。他是安保主管的表侄,背景硬,女员工只好忍气吞声,后来一个兼职的女大学生告状到迟徽那里,关押在地牢一个月,咸猪手崩溃了,治疗了三年,精神状态还时好时坏的。”
倪红情不自禁抽搐着。
“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分昼夜,连一只蚂蚁也没有,你度日如年,迟徽忙工作,忙家事,他未必想得起你了。”何桑环顾周围,往门外走,“倪总自求多福吧。”
“何桑——”
背后的女人开口。
何桑驻足。
“我答应你合作。”倪红低着头,窥伺不清这一刻她是什么表情。
“云海楼和外省地下钱庄的资金流水,广和集团的所有机密,三日后,交给我。”何桑转过身,“有问题吗。”
“没问题。”倪红一直那个姿势。
“今天下午,迟徽会放人。我有办法救你,也有办法再把你弄进来,我劝你言而有信。”何桑撂下这句,乘电梯上楼。
经理送她去车库,拉开车门,“何小姐慢走。”
她兜了一圈,调头驶出。
一小时后,泊在梁氏集团的停车坪。
前台发现何桑来公司了,给办公室挂了内线,秘书又转告梁迟徽。
她一路畅行无阻,直奔董事办。
梁迟徽正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和一位中年男人交谈。
他早晨离开老宅,何桑还睡着。
芳姐说,二公子没吃早餐,她过来的途中特意绕远去了一趟广阳楼,打包了苏式汤面,肉馅蒸蛋和排骨糯米藕。
她问郑叔了,梁迟徽嗜好这老三样。
矿盐调味,他不沾海盐。
范助理敲门,“梁董。”
何桑进屋。
男人恭恭敬敬站起,“这位是董事长夫人吧?”
梁迟徽含笑,朝何桑伸出手。
她走过去,搭在他掌心。
“顾董,梁氏集团的董事,在澳洲考察工厂,刚回国。”
何桑颔首,“顾董。”
男人浅浅握住她指尖,马上撒手,“听闻董事长夫人是话剧演员?”
“演过几场戏,演得不好。”
“您谦虚了。”顾董打趣梁迟徽,“不是顶级的大美人儿,如何征服梁董啊?”
梁迟徽露齿笑,宠溺审视着何桑,“算是美人,谈不上顶级,比顾夫人逊色不少。”
“红颜迟暮。”顾董也谦虚,“她不惑之年了,比不过风华正茂的梁夫人。”
何桑心不在焉,梁迟徽察觉,手臂横在她后背,发力一揽,惊了她回神。
“怎么一股菜香味?”
她举了举餐盒,“你爱吃的老三样。”
梁迟徽拨开袋子扫了一眼,“问老郑了?”
她点头。
“还问什么了。”他温柔逗何桑。
“你十六岁那年馋胡辣汤,呛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从此有阴影了,豆腐丝,胡椒粉和牛肉,一口也不吃。”
顾董大笑,“梁董少年时期有这样的糗事啊?”
梁迟徽也笑,“别听她胡诌。”
“谁胡诌了,姚姨...”
他捂住何桑的嘴,眼底笑意不减,“没完了?”
顾董主动告辞,关上门,梁迟徽手箍紧她腰窝,她痒,挣扎,“我说完了,不提了。”
“在外人面前不给我留面子是吗?”
他没恼,是佯装生气,何桑也知道。
“我以为能说的...”
“还犟。”
何桑垂眸,不吭声。
“陪我吃一点。”他语气缓和,拆开筷子,先给她,“喝汤吗。”
“是鸡汤吗。”
“是。”
“喝一碗。”
梁迟徽指节修长,瓷玉一般,慢条斯理舀了一勺。
“你将倪红关押在地牢了。”
他动作略一滞,神情从容平和,“她犯了我的忌讳,应有的惩罚。”
“我去看过她了。”
梁迟徽沉默。
何桑试探,“经理向你汇报了吗?”
“嗯。”
他的手下,上至董事高管,下至司机保姆,没有不发怵他的。
瞒天过海撞枪口的差事,谁都没胆子。
何桑早有预料经理会出卖她。
梁迟徽不可能关押倪红一辈子,自己去地牢见面,总会露馅儿。
“放了倪红吧。”
他仍旧沉默,斯文楚楚地吃面。
“你是替我惩罚她,我不计较了,反正没发生意外。”何桑偷瞄他脸色,他喜怒不辨,像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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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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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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