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火你怎么知晓?那可是三更半夜了。”
她那微微泛红的手将未绣好的帕子放下,“昨日那火是烧给我看的。”
“怎么回事?”
“颜柇从衙门出来便直接来到了我这里,他自己心爱之人护不住,却非要来怪我,真真是可笑至极!”
深情二字放在他身上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呢,不过这方家的姑娘与颜柇真的是两情相悦吗?
“他很爱方姑娘吗?”
“他若真如此,昨日那轿子就不是从太傅府出去的,而是从他东宫出去的。”
叶莞宁恍然但又不解,“那他过来找你做什么?没事找事?”
“可能犯病了吧,一进门就将桌上的东西给砸得稀碎,还放话说要给我一个大礼。”
她抱着汤婆子暖了暖手后又继续绣花,低眸间,那根银针便上下穿梭了起来。
她语气很是平缓,到如今也没什么脾气了,“万万没想到他离开后,你们所住的客栈就起了火。”
“那他确实有病,给你大礼,也应该放火烧的是公主府啊!”
“叶莞宁,你……”
暂时在一个阵营里,那颜柇自然是要时刻提防着了,而如今也是直接摆明了要跟颜琴势不两立。
为了避免这两日再会有什么大火突然烧起,她趁着颜琴绣花的空当,便将未来几天她的所作所为给看了一遍。
不知是在何日,颜琴在进宫后便没有出来,直至后面城中发生了兵变,她拖着受伤的胳膊步履蹒跚地从大殿里走出。
那满城血雨腥风,兵戈相见的场景让她心疼了片刻,怎么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此时,叶莞宁突然给她沏了一杯茶,“外面冷得很,这几日你就少出去晃悠了。”
颜琴拿着针的手一抖,扬眉打量了她一番,“咱关系还没那么好,你的突然关心,让我很是受宠若惊。”
谁知叶莞宁很是不客气地抬起了双脚,“穿一双鞋子的交情,反正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公主府里吧!”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外面不安全而已,还有若是进宫的话也带着我一起,免得让那颜柇欺负了你。”
颜琴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类似这样的话,她的父皇也曾经说过。
“琴儿啊,这些你自己留着,免得日后被旁人给欺负了。”
说罢,她的手上就多了两个令牌,而且还沉甸甸的,一时间她不知是这权力太沉重,还是这令牌太重。
思绪回到眼前,她笑着应下了叶莞宁的话,“知道了。”
因为她自己看见的那一幕幕,这几日她总是心神不宁的,而且心口还莫名地有些疼。
江晏这几日忙得很,就连阿壕也是时常两边跑。
午时,她进入了沁沫轩。
这里总是静悄悄的,而且今日格外地寂静。
她喊了半日的桃子都未有人应答。
进了屋子才发现在桌子上桃子给她留了一张字条。
已经有好些日子她都没过来了,所以这桃子就暂时先去修炼了,说是要半个月,不过她也没什么大事,便自己准备了茶水,默默地去了树下打坐。
此时正是她偷偷进步的好时候,等桃子出来了,定要让她大吃一惊,然后让她将所有好听的词都用来夸自己。
想到此处,叶莞宁已经暗自窃喜了。
可是,她这一打坐,外面可是慌乱不止。
不知为何,江晏突然回来了,他喊了几声都未见床上的人动弹。
便大步过去摇晃了一下,但还是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就将手指搭在了叶莞宁的脉搏上,一切都是正常的。
“莞宁,宁宁,不要装睡哦!”
说着,他起身将自己刚才从外面买回来的糕点拿了一块,放在了她的鼻尖。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还不起来吗?”
上次好像也是这样,有呼吸,有脉搏,可就是沉睡不醒。
偏偏今日阿壕也没在这守着,不好的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江晏的心狂跳不止,似是被刀子割了一般。
他将糕点放在了床头上,然后让阿霄将潜伏在周围的人都给叫了过来。
从密阁里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因为买到了夫人爱吃的糕点,脸上还带着笑意呢。
这一转眼的工夫,他们主子的脸已经不能抬头直视了,生怕被盯到就要挨罚了。
七八个人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屋内,而阿霄也愣是一句话未敢言,只得小心地瞧着江晏的表情。
“从昨晚到现在,可有人进过这间屋子?或者是夫人出去见过什么人?”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之人咽了咽口水,道:“回主子的话,夫人未曾出去,也并未有人进来。”
“那为何就成这样了?”他冷冷问道。
阿霄也是害怕的,上一次他家主子发火还是上一次,不过自从成亲之后,便没有这么严厉了。
把完脉的大夫背着药箱颤颤巍巍地在旁边硬是不敢上前,阿霄将额头上的汗一擦,他们主子的这个疑问或许大夫可以回答。
于是,他很是有眼力见地将那大夫给喊到了前面,“主子,大夫诊治完了。”
“说!”
“夫人脉象平稳,呼吸匀称,并未发现有任何病症。”
江晏似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语气很是不耐烦,“可还有别的要说?”
“不曾。”
“那要怎样才能将她唤醒?”
“这……”这大夫一时有些语塞,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公子,治病是要对症下药,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没能诊治出夫人的病症。”
他说完还学着那几人跪在了地上,感觉下一刻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这屋子安静了片刻,只听得杯盏碎一地的声音,众人平复下的心骤然一抖。
江晏懊恼地已经摔了杯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都出去!”
他们乌泱泱地提心吊胆地出去了后,独独阿霄留下了,“主子,是否还要再请别的大夫过来瞧瞧?”
他轻轻一摆手,“算了,你也下去吧!”
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江晏皱着眉缓缓地走到床前,瞧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的眉心又紧了紧。
然后当即就脱了外衫,他坐在床上,将叶莞宁给抱在了怀里。
轻轻摇晃着,手还像哄小孩一般拍着她的后背。
上一次他就是这么等,等到了她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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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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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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