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娇小的人压在身上让她都动弹不得,奈何她撑着地面的手一松,叶莞宁直接承受不住地给她推到一边去了,“过分了昂。”
头顶的凉意突然袭来,她转头看去,那紧闭的房门被一人给直接推开了。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人却抹着泪地爬到了江晏的跟前,轻轻扯着他的衣角,“大人,被夫人这一推我身子有些不适。”
心儿翻着白眼绕过了江晏,她跪在地上尝试着将她给扶起来。
叶莞宁也就刚抬起了头来,便感觉后背一疼,随后又躺了下来。
“不行了,我是起不来了。”
不远处的江晏直接把衣服给拽了回来,“心儿,将她扶回屋子里去,让阿壕看紧了,若是人再跑了,他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跑到这里来,心儿愤愤地将人给扶了起来,完全没什么好脸色。
而江晏则是弯腰将躺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她小脸一红,“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为什么呢?若是你不招惹这些人的话,我还能摔倒?”
“是是是,我的错,回房后用药给你揉一揉。”
叶莞宁本是没有当真,毕竟他还要去处理公事,便随口应下了,待她被放在床上后,江晏起身在一个匣子里翻找了一会儿。
便拿着一个小瓷瓶来了,“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她迟疑了片刻,“我还是让心儿来吧,你尽管去忙自己的。”
“既然夫人这般说,那这就由不得你了。”
将叶莞宁给翻个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且他手上还拿着瓷瓶,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晕头转向间,她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床上,身上的衣裳也被退去了。
这药膏好像是上一次用过的,敷在上面凉凉的,而在这片清凉之间,她发现江晏的指腹很是细腻。
她现在可是咧着嘴一直合不上呢!
然而这笑意也是昙花一现,她受了伤,就在屋内歇息着了。
可这后院那个屋子里却是没一刻是安宁的,白蝶不是在屋内砸东西,就是要突然唱一段。
阿壕呵斥了几句,她便抓着阿壕的胳膊就咬。
如若白日里这般也就罢了,可到了晚上,她就愈发的过分。
“心儿,她这又在做什么?”
她懵懵地再次从睡梦中惊醒,屋内那微弱的光亮,渐渐地将她心里的怒气给柔和了。
“姑娘,那人在作法,估计还得一刻钟才结束。”
她实在想不通,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这精神就这么好,竟连一点困意都没有!“她想请谁来,难道还能跟神仙对话不成。”
“好像是说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死去的父亲,这两日里神神叨叨的,根本没什么人敢靠近。”心儿将安神的香重新点上,然后又把那唯一亮着的蜡烛给吹灭了。
叶莞宁起身半躺着将薄被子搭在了身上,随后就把心儿给叫到了身边。
心儿将床幔缓缓地撩了起来,“过来坐着咱们说说话。”
“姑娘不睡觉吗?明日她的家人可是要过来的,怕是又要费些口舌的。”
“心儿,你可有中意之人,我好给你说和?”
突然的关心,让心儿的紧张地在那只知搓着自己的帕子,低着头好半晌都未说话。
“怎么不说话?我现在不是主子,而是你的好姐妹。”
主仆间称姐妹,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但心儿是信了的。
“我没有,我觉得跟在姑娘身边挺好的。”
“可不能骗我,若是什么时候遇着了,一定要与我说呢!”
“姑娘,这话你都说了好些次了,我记着了。”
终身大事,不可儿戏。
各世家贵胄里的丫环,大都是到了岁数都会放出去,就算是要留用的,也都会安排一门合适的亲事。
算着岁数,她也是快到了岁数的。
叶莞宁这也是从心底的着急的,不过这一想起心的终身大事来,她也是渐渐地理解了当时父母亲的苦心。
不过万事都不能着急。
她轻轻地撩起了心儿鬓间的碎发,“你也去歇着吧,不用专门在外面候着。”
“是,姑娘也且安歇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叶莞宁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丫头可别最后弄得个铁石心肠。
这边才操心完,那边的院子又开始了鬼哭狼嚎。
在屋子里根本听的不真切,她索性将自己不用的帕子直接给扯成了两半,一边一个的就塞进了耳朵里。
重新躺下来后,用被子一蒙,这吵闹的声音也就小了不少。
但这刚有了困意,那边又敲锣打鼓了起来。
于是,她将所有的装备都拿了下来,这窗子上飘忽不定的树枝子便成了她消遣的物件。
一个一个的数着上面的叶子,然而,也就一阵风吹来,前面数的那些便都化为了泡影。
就连现在是什么时辰,她都完全不在乎了,待风停了后,她又开始数了一遍。
不过她觉得这声音越来越远了些,然后那睁着的双眼也渐渐地沉重了起来。
后面白蝶再怎么折腾,她也是不知晓了。
不到日上三竿,叶莞宁便很自觉的就醒了来,今日这白蝶的家人要来,自己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准备一下。
心儿蹑手蹑脚的端着盆进来,“姑娘醒的这般早?”
“不早了,快给我打扮一下,一会儿咱好去看戏。”hΤTpS://WWω.sndswx.com/
她打着哈欠,实在不是她勤勉早起,而是形势所迫,于是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缓慢。
鞋子是穿了一只后,另一只便就被她给撂在了后面。
“姑娘。”
“嗯?”她回头看了看那只鞋和自己光着的脚,这才晕晕乎乎的折身回去,“那院子的人没动静了,是不是睡着了?”
“我没去看,不过听阿壕说是在嚷嚷着要吃饭呢!”
将最后一个发簪簪上后,她又开始在那选耳环,心儿左手一副,右手一副,瞧着哪个都挺合适的。
“既然要吃饭,那就给她呀。”她细细的比对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右边那个玉滴的。
“并没那么简单,小厨房的已经来回跑了好几次了,都不合她的胃口。”
叶莞宁冷哼了一声,这绝对是故意的,还想闹绝食不成,但她也不会惯着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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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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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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