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特意叫来了户部尚书,户部侍郎。
下旨着重给连家军安排军事补给,米粮军饷。
整个户部的人忙得人仰马翻,银子是一车一车往外拉。
户部侍郎户部商户,脸拉得比面条都长。
朝廷上下都知道陛下宠爱连贵妃,为了贵妃,遣散了后宫。
眼下爱屋及乌,显然对连将军这个大舅哥也很看重。
连贵妃有望成为继后啊。
朝廷隐隐传出风声,很多命妇一窝蜂地进宫巴结贵妃。
仿佛皇后已经板上钉了钉,就等陛下下旨尘埃落定了。
又送走一个拜见的命妇,连贵妃揉了揉头,吩咐道:“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最近觐见的都给回了吧。”
“娘娘——”
连贵妃摆摆手,最近她清瘦了不少,衣服挂在她身上,都打晃。
她最近又是担心哥哥,又是应付这些夫人。
被众星捧月般的逢迎夸耀,天上有地上无地,都有些飘了,仿佛自己已经着了凤冠了。
只是陛下从未踏足后宫。
仿佛还在生着她的气。
连贵妃心里比黄连都苦,后悔得无以复加。
按道理说,后位应该轮到她坐了。
只是哥哥前阵子丢了城池,虽然陛下没说,怕是心里有了想法。
连贵妃看着这高墙,又看着乾清宫的方向,她狠下心,往乾清宫走去。
“臣妾想要求见皇上——”被守门拦下时,连贵妃没有不悦。
“敢问贵妃娘娘求见陛下有何要事?”新来的二喜问道。
贵妃神色尴尬,她温柔一笑:“臣妾担心陛下操劳国事,带来了鸡汤……”
连贵妃此时有些后悔,“是臣妾僭越了,臣妾这就回了。”
她将食盒递给二喜,刚要转身离开,被门口的陈桔叫住:“贵妃等等,陛下有请——”
连贵妃原本垂头丧气的脸上,瞬间绽放光彩,她整个人都好像打蔫的花,吸饱了春露一般。
“劳烦公公带路……”
她进来的时候,南宫烨从案上抬头,手中的笔没停:“爱妃何事?”
贵妃斗胆凑上前,刚想随手拿起奏折,但见南宫烨眉头皱了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贵妃,后宫不得干政。”
连贵妃手中的奏折顿时烫手,她赶忙松手,讪讪一笑道:“臣妾知错。”
心里万分后悔,先前陛下生病的时候,曾给过她机会,让她帮忙看奏折。
当时她生怕遭到陛下的猜忌,一推二六五,躲得远远,避之不及。
现如今,她想往前凑,却失了陛下的信任。
南宫烨声音虽然温和,两个人之间相隔并不远,面对面却仿佛中间隔着万重山水。
面对陛下冷漠的脸,贵妃的心底犹如被兜头一盆凉水,淋了个透心凉。
自古君王多薄幸,最难消受帝王恩。
连贵妃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记仇,一次小小的错误,居然全盘否定了她的一切。
“陛下,您难道真的要跟臣妾生分嘛……”连筱蝶颤着音,浑身簌簌发抖。
南宫烨疑惑搁笔,起身走来:“贵妃何处此言?”
连贵妃数着他脚下的步子,心里告诫安慰自己,无事的,陛下还是那个宠爱自己的陛下。
她低着头,看到陛下在她面前两步站定。
心,陡然沉了下去。
她脑海里涌现出了一丝疯狂,她想不管不顾投入到他怀里,歇斯底里地跟他怒吼,撕扯他的衣服,看一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冰冷。
可甫一抬头,对上南宫烨清冷的目光。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如今不是依仗他哥哥的梁王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如今哥哥出征在外,生死难料,她不能在此时连累哥哥。
因此,她到底是扯出个笑来:“臣妾担忧陛下,心系陛下,只是许久不见,想见陛下而已。”
“如此……”南宫烨嘴角扯了扯:“如今可是见到了?”
“见、见到了。”
“那回吧,朕如今还有许多折子要看,等得空了,朕去找你……”南宫烨轻声说道。
说谎话眼也不眨,什么叫得空?
朝廷琐碎,每日批不完的奏折,断不完的官司,他何曾何时有空过?
不,他往常每日都要去慈宁宫去,日日不落,风雨无阻。
彰显“孝心。”
连贵妃心中恨极,面上却半分不敢显露出来,她不想不能也不敢,在此时与陛下撕破脸。
只能半垂下头,乖乖行礼告退。
她失魂落魄的转身,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刚行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南宫烨的声音。
“贵妃——”
她心中一喜,惊喜转身,却看到南宫烨提笔,低头看着奏折。
眼光都吝啬扫一眼。
他仿佛是谈论今天天气好晴朗一般随意道:“朕许你的,你可以要,朕未许你的,你不可肖想。”
连贵妃怔在原地半晌,才明白陛下这句看似寻常,暗藏警告的话。
许你贵妃,是你应当的。
后位,朕没许你,你别妄想了。
她待明白南宫烨的意思后,整个人如坠冰窟,身子都打着晃,她脑海空白一片。
曾经美好的过往,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真真假假,真情假意。
她坐着秋千,看着他的容颜。
心里钝疼得厉害。
曾经的柔情蜜意,仿佛过眼云烟。
她居然自始至终都没走进过他的心。
她曾经看不起沈静若,商贾之家,目光短浅,行事小气。
可南宫烨到底是允许这样的一个人,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而自己,居然不如沈静若。
“陛下……”连筱蝶的嘴唇哆嗦着,抖了又抖。
脑海里无数句质问的话,想要出口,她想问,难道你心中从来都没有我么?
难道慈宁宫的那个贱人,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她使劲拽紧身上的裙摆,心下一沉刚要转身质问。
南宫烨平淡无波的声音再次传来:“陈桔——”
“奴才在。”
“送贵妃回宫。”
“嗻。”
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细密如发,贵妃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看着两边的高墙。
松手抛去了手中的伞。
“娘娘——”
“本宫想清醒一点。”雨水都不及此时她内心的冰冷。
“娘娘,到头了——”陈桔看着钟粹宫的大门,行礼告退。
连贵妃看着眼前的大门,仰头痴痴地看着,她的位置,也到头了。
此时天空的雨,忽然倾盆而下,中间还夹杂冰雹。
一旁的侍女赶忙打伞护着她回宫,连贵妃却形同木偶一般,眼神失去了焦距。
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清颜皱了皱眉。
“雨下了几日了?”
薛裴光也拧眉看向窗外:“两日了。”
“粮可备好了?”
“备好了……”薛裴光随口答着,执棋子的手顿了顿,犹豫了下。
落在棋盘上。
他看着眼前的棋局,忽然起身:“失陪。”
说完,转身冒雨走近了雨中。
季云慢慢走来,和清颜并肩看着外面的雨。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
清颜却不认同:“若你头上没片瓦,置身风雨中,心中所念的,当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这场雨再下下去,恒河就要决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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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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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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