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看看江知月自己会不会承认自己是私生女的事情呢!
tareza一招不成又出一招,对着欧権笑了笑,“那还是欧少比我了解,我一开始没想到她是江家的,毕竟江家什么时候多了个……”
这话不就是意思是她在江家不受宠爱吗!
欧権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几个意思?你和江家很熟吗?”
tareza一僵,眼珠子转了转说,“没有没有,就是最近和江家大少订婚的林薰儿是我的好闺蜜啦,她跟我说过江家的事情,所以我也颇有耳闻。”
难怪上来目的性这么强,针对得这么明显。
是林薰儿的闺蜜啊,那不奇怪了。
江知月看了一眼tareza,不疼不痒地说了一句,“林薰儿什么时候会找网红当闺蜜啊,不符合身份吧。”
一句话,戳中了tareza的最痛处!言下之意便是,你tareza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不过是个粉丝多一点的网红罢了。
女人几乎要直接从卡座上跳起来了,“你你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边上路京没出声,看好戏的表情让江知月觉得倍儿刺眼。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手。
反而很乐意看她出丑。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江知月两手一摊,靠着欧権的胸膛,笑得起劲。
tareza受不了她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扭头委屈巴巴看着路京,“路少,你听听,我好歹也是薰儿姐的闺蜜,她居然这样说我……”
江知月差点笑出声来。
tareza,你以为路京喊你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是林薰儿的闺蜜,他才会多看你几眼。
林薰儿可是路京的白月光啊,你在他心里是连林薰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还真以为他的宠爱都是因为你自身吗?
江知月都懒得拆穿tareza,或许有的女人就是一种靠幻想活下去的可悲生物,而她江知月也不例外。
活在痴心妄想里,生怕哪一天梦境突然醒了,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离她远去,只剩下残忍的现实提醒她——凉薄男人给予的爱意,都是他们不要的垃圾。
江知月敛了敛眉目,看着路京假惺惺地哄慰了tareza两句,后者像个恋爱中的女人似的,立刻娇滴滴地放晴了,下一秒带着挑衅得意的表情看向江知月,似乎在说,看,路少多宠我。
江知月想,路京可以随随便便宠爱任何一个人。
大抵也可以随随便便跟任何一个女人上床。
他今天白天的时候能搂着tareza笑,晚上的时候就能掐着她缠绵。
路京,是不是在你眼里,不是林薰儿的话,任何人都可以。
见江知月沉默,tareza活像打了胜仗似的,目光里带着讽刺地看向江知月,“有的人,身份可能还不如网红呢……”
私生女是什么?是最恶心的孽缘结下的最恶心的果。
是横在原配心里的一根倒刺。
小三和私生女都该去死。
江知月不止一次听见旁人这么议论和讨伐。
她被绞杀够了,被围攻够了。
如今谁都要来踩上一脚,是不是也太……不把她当人了?
于是江知月站起来,顺手拿起了卡座上的一杯酒,在tareza还得意笑着的时候,走到了面前。
adrian正坐在路京边上,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江知月面不改色地说,“你往边上挪挪,一会泼到你。”
adrian顿时很乖地将身子挪到了一边,而后眼睁睁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酒狠狠泼在了tareza的脸上!
“啊!!”
女人尖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做,“你!你这个贱人!你做了什么啊!”
“我做了什么?”
江知月将酒杯往边上一抛,粉身碎骨的却是她的尊严,“如你所见啊。”
tareza被泼了满脸的酒,不可置信地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抓江知月,被江知月闪身躲开,倒是tareza没站稳就这么扑进了路京的怀里。
她抬头看见路京的下巴,一时之间就哭了出来,“路少,你看看她啊,居然这么对我……”
路京的反应是一下子将她从自己怀里撕开了,“你别沾我身上啊。”
“……”这个男人也太无情了吧。
被路京这样拒绝,tareza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顿时委屈得大哭起来,这哭声让边上的人频频围观注目,还以为是酒吧又来上演原配打小三的戏码了,一看哭的人还是一个脸熟的大网红,顿时都举起了手机过来拍照。
“喂,哭的那个是不是网红啊?”
“不知道啊,我看长得有点像tareza……”
“好像本人没有精修图好看诶,是本人吗?”
“是本人啊,手上那个纹身明显是,我日,居然在酒吧碰到tareza了!”
“她为什么在哭啊?”
“好像被人泼了一身酒吧?动手那个女的在哪?”
“对面站着呢,大长腿超短裙,漂亮得一批。”
“歪日,这下刺激了啊,到底是啥情况,难道是tareza插足别人的感情了?”
“怎么这么说tareza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动手那个女的撒酒疯欺负tareza呢?”
流言蜚语在耳边不停地传播,江知月也没有去管一下,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看着tareza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觉得讽刺,于是女人扯了扯嘴角,“tareza,你真的很无聊。”
tareza哭得一怔,扯着嗓子要去和江知月争个你死我活,“你先动手的,还要人身攻击我,你以为这里你一手遮天了吗!”
“我没有那个一手遮天的资格,只是也不喜欢别人蹬鼻子上脸。”
江知月看着tareza,一字一句,“你和林薰儿关系好的话,那么你也是帮着林薰儿过来替我出气的吧?我觉得你们这种女人真的很搞笑啊,就那么喜欢雌竟吗?就那么想要和同一个性别的女人较劲吗?赢了同性会给你们很大的快感吗?”
字字句句就像是刀子似的直直戳到了tareza的心里。
女人脸色苍白,妆容也花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江知月。
她能做的就是哭得更加凄惨,让别人同情自己。
“我真的觉得你们很无聊,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多赚点钱,也不至于在一个男人身上费尽心机,生怕别人要把你的猎物抢走了似的。你是谁啊你?你有本事管住路京啊,你管不住他,跑来跟我挑衅撒野?”江知月笑了一下,那一下竟然还有些英姿飒爽,“你这种女人思想真的很low,还停留在雌竟上面,对同类型的女性抱有极大的敌意,事实上,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拥有众多粉丝的tareza怎么经得起江知月这样的侮辱?
她看着眼前的江知月,越来越觉得她面目可憎,凭什么一个私生女能够这样闹到她头上来?
林薰儿果然没说错,这个江知月就是个虚伪的小贱货!
tareza恶狠狠地咬牙,看向江知月,“你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被江家赶出门的私生女,我看不起你针对你又怎么了!你这种出轨生下来的畸形产物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出轨生下的畸形产物。
江知月这辈子没有受过如此重的指控,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听见她是私生女,周围的风气又一下子变了,有的人开始讨论起她的身份来。
“私生女啊,难怪这么狂呢。”
“没有家教是这样的咯,随便欺负别的女人。”
“tareza好可怜啊,被一条疯狗咬上了。”
江知月一脸麻木地瞧着tareza,她费尽心机往她身上泼脏水,不过是能够将自己的作恶衬得更加心安理得一点,可是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周围一群富二代,竟无一人出来管这些事情。
对于真正身份优越的他们来说,只会看戏,从不做选择。
但是这个时候,欧権上千了。
他走上前,拿起另一杯酒,再一次泼在了tareza的脸上!
花开二度。
tareza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张嘴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发颤,“欧少,你……”
“你意思是江知月的身份没资格指责你,那我呢?”
欧権冷笑了一声,酒吧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精致又冷漠,“请问tareza小姐,我有资格了吗?”
tareza的肩膀狠狠哆嗦了一下!
谁都想不到欧権居然会站出来帮江知月说下,这一下等于是公开站队了江知月,她再也不是孤立无援的处境了。
再度被泼了酒的tareza哭得梨花带雨,“我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了……”
“你做作得令我恶心。”
欧権眼皮都没眨一下,“下次有我在的场合,我不想看见你,现在也是,请你自觉一点,滚出去。”
说完欧権看了一眼在一边高高挂起的路京,“阿路,你应该不会生气我把这个女人赶走吧?”
路京笑了一声,“怎么,你这是一怒为红颜吗?”
“不可以吗?”
欧権揉了揉手腕,活动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他眯起眸子来,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tareza,一字一句,“你的惺惺作态令我觉得不堪入目,所以请你自觉离开这里吧,tareza小姐。”
满座皆惊!
tareza怎么样也算个大网红,拥有不少粉丝的追随和喜爱,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公开说出了赶她走的话!
tareza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女人羞愧难当地看了路京一眼,只是路京面无表情,白皙漂亮的脸上照例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令tareza一下子心寒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tareza捂着脸就这么从场子里跑出去了,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这下倒好,坐实了江知月的恶女名声,引得周围人看江知月的眼神还带了些许厌恶。
“欺负人么这不是。”
“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找帮手这样羞辱tareza吧。”
“难怪是私生女,就是小门小户会干出来的事情。”
“确实啊,看看她那个眼神,啧啧,真恐怖啊。”
议论声在耳边不停响起,世人似乎恨不得要将她下入油锅才算解气。
江知月茫然了一会,一直到欧権将她的双耳掩上,从背后将她揽到了自己身后,轻轻说了一句,“不要听。”
江知月忽然间鼻子一酸。
“他们好像都恨不得我去死。”
“我可没有。”
欧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开心的话我们提前走吧。”
说完欧権看一眼路京,“阿路,要不,我先回去了。”
路京的眼神就这么死死锁在欧権和江知月互相接触的肢体上,男人的眼里藏着一片波诡云谲,是连江知月都看不懂的阴沉和复杂。
“大好的心情又作废了。”
adrian在边上吐槽了一句,“江知月,你可真是丧门星啊,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我们原本玩得好好的,这下好了,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江知月笑啊,笑红了眼。
本身就是他们对她带着偏见,她不甘反抗了而已,到头来却成了她是丧门星。
江知月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就像是在同意adrian的说法似的,还笑着给他鼓鼓掌,“是啊,你们都清高,你们都一个个优越得不得了,是我高攀了。”
adrian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江知月说这个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皱眉,对着江知月道,“你说话干嘛这么难听?”
“没关系,我说话难听,有的是女人说话好听。你去找她们就行了。”
江知月站起来,似乎是决定要离开了,“我说话难听,真是抱歉了。”
说完这话,江知月转身就要走,欧権做主说送她,岂料江知月摆摆手说,“跟我扯上关系已经足够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欧権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江知月,似乎是不想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些。
每次都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江知月,抨击她的身份,江知月什么时候还过嘴呢?
她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应该……受够了吧。
欧権说,“你一个人回去,我怕你出事。”
“怎么会呢。”江知月眼眶通红冲她笑,“哎呀没事的啦,我先回去啦,你们玩得尽兴。”
全过程她只跟欧権一个人说话,甚至走的时候都没和路京打一声招呼。
路京观察着江知月这反常的态度,略微有些不爽。
自从欧権出现开始,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变化了。
江知月一个人打车走了,留下几个富家子弟搂着另外的美女们面面相觑。
adrian略微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江知月也是玻璃心啊,说两句就要走。”
他又不是故意说她的,再说了,也没说错,赖不得他。
倒是傅野意味深长说了一句,“玻璃心?我倒不觉得。”
adrian没想到傅野居然会这么说,下意识就要否定江知月,“她这不是玻璃心是什么,tareza只是说话挑衅她了一点而已,她可是直接动手拿酒泼别人了啊……”
“是我就不只是泼酒了。”
傅野眼神冷漠,留下一句点评,“我是直接一耳光给她了,懂吗adrian,你对江知月有先入为主的恶意,所以觉得她小题大做。那么从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来看,你觉得,谁活该谁委屈?”
谁活该谁委屈?
答案不言而喻。
江知月没惹任何人,是tareza先撩者贱的。
adrian咽了咽口水,“你干嘛,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啊。”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替江知月开脱的,就算是她占理,也不会改变他对她的印象。
“你这么讨厌江知月,讨厌到了连客观都做不到……”傅野挑眉,玩味看着adrian,“大明星,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所以才会变得有些盲目了吧?”
一句话跟戳中了adrian痛处似的,他立刻大喊道,“怎么可能!那种私生女,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以外还有哪里是优点?我会喜欢她?你讲什么封神榜!”
说完这话大明星又举起酒杯来吨吨喝了两杯酒,好像是有些急于掩盖什么似的,倒是边上的欧権看了急眼了,“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家江知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adrian也急眼了,对着欧権叫了一声,“臭舔狗,看剑!”
“你才舔狗,老子是江知月的保安,懂不懂,保安!”
欧権跟他闹成一团,“江知月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ΗtτPS://Www.sndswx.com/
“以前怎么没见你站出来!”
“她不联系我!我怎么站出来!”
“那说明她心里没你!”
“她心里没我又怎么样,我心里有她就行!”
“你还敢说你不是臭舔狗!”
“也好过你死鸭子嘴硬!”
两个人这样互相叫板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只是从头到尾路京都没说一句话,往日里他都是漫不经心笑着看戏的,如今眼里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傅野察觉到了路京的反常,又看了眼江知月离去的方向,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这天夜里江知月一个人打车回去的,路京一群人倒是玩到了天快亮。
他们家世好,样貌好,似乎深受上帝的偏爱,所以肆意挥霍着旁人可望不可即的一切,寻欢作乐至死。
路京带着酒意走出酒吧,欧権倒是没喝酒,在一边问了一句,“要我送你吗?”
路京皮笑肉不笑地说,“干嘛,没送成江知月,倒要来送我。”
“这不是担心你吗。”
欧権在边上嘟囔着,“没良心的家伙,我怕你喝多了回去出点意外。”
“我能出什么意外。”
路京眯着眼睛笑了一声,酒意令他的眼神愈发肆无忌惮,好像在玩弄全天下似的,“你倒是该坚持送江知月的,万一这娘们出什么事呢。”
“我比较尊重她的意见,她不让我送,我就不坚持了。”欧権跟着路京一起往外走,他们从小生活到大的,倒没有什么隔阂,何况欧権不知道路京和江知月的关系,这会儿还要问路京,“你也是,干嘛就这么放任那个女人欺负江知月啊,以后别带她过来。”
路京眼神一闪。
他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喜欢江知月?”
“额。”欧権罕见地停顿了一下,就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似的。
喜欢江知月?
或许是喜欢的吧。
只是喜欢这两个字太单薄了,无法承载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重量。
于是欧権摇摇头说,“不是喜欢。”
路京不知为何在心里松了口气,便听见欧権接着说,“是比喜欢还要更加厚重的那种感情。”
说完欧権严肃地转过脸来看着路京,“你对江知月不也是吗?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了诶。”
路京的睫毛颤了颤,隔了一会,他坏笑着说,“我可不像你,我不喜欢江知月。”
“你怎么能不喜欢江知月了!”
没想到欧権还来气了,他一边走一边对着路京说,“我们江知月这么好,你凭什么不喜欢她?”
路京被欧雀气笑了,“你这人,什么脑回路啊。我还非得喜欢江知月不成?”
欧権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对的,没错,你就该喜欢江知月。这样才能体现我们江知月的好。”
张口闭口我们江知月我们江知月。
烦死了!
路京捏了捏眉心,“算了,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被你吵得头疼。”
欧権乐了,“你就是喝多了还不好意思承认,走路直线都走不出来了。”
路京翻了个白眼,“滚蛋!”
两个人坐上车子,欧権看着副驾驶座的路京,还哼了口气,“唉,来的时候我副驾驶坐的是长发飘飘的美女,怎么走的时候换了个男人啊。”
这阴阳怪气的。
路京笑着骂了他一句,“瘪三,老子穿女装你要不要看啊?”
“我日,你变态啊。”
欧権登时就急了,对着路京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是喜欢女人的,你想泡我,你想得美!”
“……”欧権开车送路京回去的时候,发现路京和江知月居然住在一个地方。
‘男人愣住了。
脑子里各种念头掠过,他干巴巴地喊了一句,“你,你和江知月怎么,住一个地方啊?”
路京大脑也宕机了一下。
不好,刚才就是欧権接江知月来的,这下子把他送回来,不是暴露同一个地址了吗?
于是路京脑子飞快运转,说了一句,“她最近跟我妹玩,所以一块在我家。今天穿的礼服还是我妹送的呢,你不知道?”
欧権信了,还喘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啊,芙妹这么乖巧可爱,居然还有如此性感的礼裙。”
乖巧可爱?路京又想翻白眼了,外人眼里他妹妹乖巧可爱,他可不这么认为!
真乖巧可爱能和江知月玩一块去么!
路京开门下车,欧権目送他回到自己家门口。
按了指纹开门,却发现室内一片漆黑。
路京看了眼玄关,玄关处连江知月换下来的鞋子都没有。
那一瞬间,路京的瞳仁骤然紧缩!
下一秒,欧権就看见路京冲出家门朝着他的车跑回来,“快!江知月出事了!”
******
江知月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也许是之前用来迷昏她的药物还未过药效,于是她现在看东西都无法对焦。
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眼前的东西看仔细,却显得有些徒劳无功。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粗糙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
江知月浑身一惊,紧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没说错,是个好货。”
“哈哈,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真骚啊。”
“这会儿估计还意识不清呢,你叫她一声,看看会不会有回应啊。”
“就是这样意识不清楚的才好,刺激啊。”
耳朵里传来旁人的淫笑声,江知月汗毛倒立,她想挣扎,却发现四肢软弱无力,只能任由那只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每动一下,都让她浑身颤抖。
“这个小美女还在抖呢哈哈。”
“估计是恢复了点意识了,怕着呢。”
又是一盆冷水从头灌溉下来,刺骨的冷水打湿了江知月的衣服,她本身穿得就不多,如今衣衫尽湿,乍一眼看过去就跟裸了没区别,所有的布料都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被打湿以后隐隐透着她肌肤的颜色。
江知月终于能看清楚东西,喘着气张嘴想要说话,身边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啊,小美女。”
“所以,只能由哥哥几个来惩罚一下你咯。”
“不听话的坏孩子被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说完这话,江知月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被人抓住了,似乎这群人要将她肢解了似的,带着灰尘的手指抓着她的小腿,江知月咬着牙踹了一下,微微使出了些许力气,却被为首的小混混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哥几个来粗暴的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崩裂出凶狠的精光,“原本还想着温柔对你,现在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将江知月从地上拖了起来!
江知月因为疼痛而有了些许清醒,闷哼了一声,“放开我……”
“放开你?”
几个小混混哈哈大笑,就仿佛江知月说着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放开你是不可能的,今天哥哥们注定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了。”
说完这个,边上还有人举起了摄像机,对着现在浑身无力又衣衫湿透凌乱的江知月狠狠按下了快门,那嚣张又奸淫的笑声跟针似的刺着她的耳膜,江知月不堪受辱,泪逼红了眼眶,“是谁派你们来……”
“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
小混混拍了拍江知月的脸,“别怕啊,哥哥一会就让你舒服。到时候你把哥哥伺候爽快了,哥哥心情好,指不定就告诉你是谁了。”
得罪了人?
江知月脑子里掠过tareza这个名字,想起她临走前那个愤恨的眼神,顿时凉意从脚底窜起,她深呼吸一口气,“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哈哈哈!”
这话仿佛是取悦到了这群小混混,只见他们啪嗒啪嗒按了两下指关节,好像在听个笑话似的,对着江知月说,“你还真是天真呢小美女,你觉得我们会在乎这种事情吗?再说了,我们可是拍了你这种见不得人的照片啊,你要是报警的话,那可就要给全天下都知道你这样丢人的样子咯!”
江知月的心狠狠一颤,想不到这群人如此极恶穷凶,甚至留了后手要她身败名裂!
她摇着头,只剩下徒劳无功的抵抗,“你们放开我,我是江家的人,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江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家?”
小混混一边将江知月的双手举起来绑住,一边说道,“那就更没弄错人了,你是江家的私生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在江家眼里只会是丑闻一桩,又怎么会替你伸张正义?哈哈,你别安慰自己了!”
听见这个,江知月感觉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这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混混居然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那么肯定是有人和他们叮嘱过了,才会令他们如此猖狂。
江知月颤抖着,“就算是丑闻,我好赖也算是江家的人,为了自己家人的面子,你们就那么确定江家不会背地里出手对付你们吗!”
这话倒是让小混混停了停手。
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男人随即便肆无忌惮地压到了她的身上,嘴巴里的气对着江知月的脸吹,令她几欲作呕,“你说的没错,不过那又怎么样,我说了会有人保着我们的,你用江家威胁也没用,兄弟们,别听她胡言乱语,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
“封起来不好吧头儿,还是想听她哭着求饶啊。”
“哈哈哈,你说的这个建议好,小美人,你还不如求求我们呢。”
感觉自己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江知月脸色苍白,想挣扎却又无力挣扎,她眼里就像是一个世界在缓慢凋零,漆黑一片的绝望逐渐在她眼底弥漫开来,女人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一直到胸口的裙子被人狠狠扯开,她发着颤喊了一声,“你们别碰我!”
“哈哈哈,叫了叫了!”
“再叫两声呢。”
听见江知月无力脆弱的话语,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兽欲,男人将江知月双手绑起来以后,还用力在她的嘴唇上摩擦了几下,紧跟着江知月就看见眼前的一群人开始解开皮带脱起裤子,她一颗心哆嗦得厉害,灭顶的绝望灌下来,几乎令她窒息。
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老天爷,适可而止也该放过我了吧……
江知月痛苦地闭上眼睛,下一秒就听见脱裤子的男人传来一声惨叫。
“啊!!!”
江知月被这声惨叫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去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身影闪过,紧跟着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狠狠抱在了怀里。
“别怕,江知月……别怕……”
欧権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男人将她护得很紧,生怕她下一秒就要碎了似的,还遮住了她的眼睛,“别看,江知月,我们来了……”
我们?
江知月无力地伸出手,拨开了欧権遮住自己双眼的手,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一截看起来像从地上随便捡起来的坚硬水管棍子,托着在地上划着往前走几步,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知月的呼吸一滞。
那一刻,她憋了很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路京……”
路京听见江知月喊他的名字,攥着水管的手猛地青筋暴起!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在拍电影,江知月都还没看清楚路京的行为,就见他被一群小混混骂骂咧咧地包围了,生怕路京受伤,江知月软弱无力偏偏还要摒着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喊,“路京你小心啊——”
伴随着她的呼喊声一同响起的是小混混们的痛呼,男人踩着墙壁一跃而起,一个回旋踢踹飞了第一个扑上前的混混,紧跟着手里的棍子便又直接当头甩在了第二个人的脑门上,那力道不是把人砸晕的力道,是活生生要把人砸死的力道!
第二个混混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这样失去意识昏倒在地,第三个混混吓得脸色大变,却也强撑着上前,手里变出一把小刀来,“他娘的,敢坏老子的好事?找死!”
话音未落,路京闪身躲开了那人刺过来的匕首,锐利的刀刃割开了他领口下的一颗纽扣,纽扣便从他身上摔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路京伸腿将那人的步子狠狠一绊,另一只空着的手蓄力就这么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刹那间,纽扣往地下掉落,鼻血往天上飞溅!
鼻梁骨碎裂的剧痛令男人大叫了一声,听起来撕心裂肺,不过这一点都没动摇到路京,他眼底都红了,死死攥着手里的棍子,直直指向了最后一名被吓傻了不敢往前的小混混!
欧権都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路京,从来没有……
就好像路京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路氏集团总裁,而是浑身杀意充满暴戾的杀人魔……
他怎么会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谁派你们来的?”
路京的声音冰冷,饱含着杀气,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棍子直接捅进那人的身体里穿透他的血肉一般,“报名字!”
“一个……一个网红,是英文名,我读书少,不认字……”
小混混顿时吓得眼泪和尿一起流出来,直接给路京跪下了,“别打我,别打我,我什么都——”
话音未落,路京走上前,抬起一脚,将他直接踹得整个人往后翻滚飞了出去!
从嘴巴里吐出一口血来,小混混哀嚎着,身子摔落在几米开外远,一起摔落下来的还有他那被路京踹断了的半颗门牙。
欧権一边遮着江知月的眼睛一边企图唤醒路京的理智,“够了,阿路,够了……等下警察就来了,别太过火了……”
“他们该死。”
从路京的喉咙里翻滚出一句浸满了怒意的话。
他看见江知月被那群人压在身下,边上还有人在脱裤子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逆流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另一阵声响,路京还以为小混混的帮手来了,结果在一片烟雾中看见一辆机车就这么撞开了大门,直接冲了进来!
路京错愕地抬眸,对上一张俊美的脸。
“这种时候不得是我们正义的伙伴出现救场了吗?”
机车一横,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古代打仗时神兵天降立马横刀的大将军,尉婪从车上走下来,跟着楚鸢也在后座摘掉头盔,对着路京说了一句,“哥们,刚那几招挺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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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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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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