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赫一看,尉婪果不其然给他们报销了。
还是尉老板财大气粗啊!
于是他撸起袖子又要往回走,“那敢情好!我回去再跟楚鸢来两盘,我就不信赢不了她个小丫头片子!”
陈聿推了推眼镜说,“再来无数次你都赢不了的。”
宋存赫不服输,脚步一刹,“凭什么?”
“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以为楚鸢打牌是运气好吗?”
陈聿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镜片上似乎有一道光反了过去,“她是记牌的人。”
记牌?
宋存赫倒抽一口凉气,“楚鸢打牌的时候,还会记牌?”
那不是职业打德扑的选手会干的事情吗,记住已经打出去的每一张牌,来计算接下去没摸到的牌里面还剩下什么牌,通过这些数据形成一个个概率,楚鸢……楚鸢一个女人,记忆力竟然如此惊人?
光是打牌而已,她就能把出过的所有牌都记住,这也太可怕了吧……
单纯的疯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脑子有谋略又豁得出去的疯批美人,这种人得罪了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宋存赫咽了咽口水,“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这和性别无关。”
陈聿指了指脑袋,“有些东西天生的,那些技能已经点在她的脑海里了。你觉得她记牌可怕,指不定她还是轻轻松松随便一记呢。”
听见陈聿的分析,江殿归在一边戳着手指说,“那她玩弄人心是不是很厉害啊。”
宋存赫白他一眼,“你这个露出向往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江殿归轻声说,“想……想被坏坏的楚鸢玩弄呢……”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陈聿没绷住,爆出一句方言粗口,“侬脑子瓦特啦?”
热闹的三个人走了,楚鸢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她沉默地看着窗外,感觉自己身上割裂感太严重。嘻嘻哈哈的是她,满眼仇恨的也是她,有的时候,楚鸢快要分不清自己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不知道看窗外看了多久,似乎有个人从窗台直接爬了进来。这里楼层也不高,按照楚鸢的水准也是爬得上来的,她立刻从床上一个坐起,身体已经隐隐要出动了,“什么人?!”
那人翻墙而入,姿势干脆利落,一点没有做贼的自觉,进来以后还掸了掸身上的灰,就着窗外的月光跟楚鸢打招呼,“晚上好。”
“滚。”楚鸢眉毛皱在一起,她提防一个人的时候,表情有些锐利,然而正是这份凌厉衬得她愈发漂亮,“景雍,你大半夜爬窗来找我?”
景雍望了眼四周,“下面布满了尉婪的人,想要避开眼线不容易。”
楚鸢一愣,“尉婪的人?”
“不知道吗,尉婪派了人守在你病房附近。”景雍那张脸和尉婪有几分相似,但是更偏向女性化,有一种阴柔的美感,他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你情深不寿呢,谁曾想,原来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啊。”
楚鸢对景雍没有任何好印象,面对他的突然闯入,自然也没有好脸色,“我没空跟你聊天,识相就快滚。”
“你跟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景雍走上前,看着楚鸢虚弱的脸色,但是他还记得她嚣张反抗的模样,明明处于下风也不会求饶一声的铮铮傲骨,所以自己的哥哥才会对这个女人格外上心吗?
“可惜了,尉婪要的东西,我都要抢走。”
刚要伸手去摸楚鸢的脸,就被她啪的一下打掉了,只见眼前的女人冷笑了一声,“你不累啊?一天天的跟尉婪较劲。他去死你去不去?”
景雍僵住了,回过神来还有些微怒,“你不懂我经历过什么!”
“我才没空去懂你经历过什么!”
楚鸢盯住景雍的脸,一字一句,“你大可不必炫耀着你曾经受过的伤随后来伤害别人。过去受过伤是不是了不起死了,可以拿捏着这个人性弱点来责怪全世界是不是?是不是要所有人都心疼你理解你呀?我最烦你这种干了坏事还要喊着‘是你们对不起我逼我’的混账了,连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承认自己是个人渣都不敢!”
一番话说得景雍脸色煞白,他原本要去摸楚鸢的手被她打掉以后,变作了去掐楚鸢的脖子,岂料楚鸢一点不怕,还把自己的脖子亲手送上了他的虎口,咧嘴笑着说,“这世上谁活着都不容易,谁都需要拯救,而这并不是你去害别人的理由。嫉妒尉婪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吧?你真是白瞎这张脸,在我眼里,丑陋极了!”
丑陋极了!
景雍登时便使了劲,将楚鸢掐得当场咳嗽起来,他嘶得倒抽凉气,“你懂什么,你对我一无所知!”
“你对我也一无所知。”
回答他的,是楚鸢没有一丝畏惧的声音。
她曾经遭到背叛差点身亡,被刀子扎透了的疤如今还留在她肚子上。
楚鸢喜好穿各种裙子,唯独不露腰。她腰那么紧致,却从来都没有让人看见过腹部的肌肤。
因为那里有道疤,这道疤甚至夺走了她的孩子。
楚鸢在想,那一刀是不是也刺进了孩子的身体,鲜血涌出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生命在流逝。
各种回忆从脑海里掠过,楚鸢只觉得喉间气血上涌,下一秒,景雍竟然伸手去撩她的衣服下摆,楚鸢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用腿狠狠一踹他,“再这样我叫人了!”
“今天来,是替你传达一个信息来的,顺便来看看我哥能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景雍压着楚鸢,“你打不过我的,忘了吗?”
楚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景雍就像一条变态的毒蛇,被他盯上的猎物就注定了无法逃脱,她咬着牙,“你放开我!”
景雍一点没听,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别的,单手便抓住了楚鸢的两只手腕,将她双手腕捏在一起高举过头顶,随后毫无顾忌地将她腰上的病号服直直推到了胸口!
那一瞬间,腰部的疤痕让景雍颤了颤。
他大概是不敢相信,楚鸢这身体,他想象中是肤如凝脂的,然而腹部的疤痕却让他压根挪不开眼睛。
“这是……什么?”
楚鸢抽着冷气,“疤啊,看不出来?”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疤!”
“我身上为什么会没有疤?”
楚鸢撇过脸去,只觉得可笑,这一瞬间,她觉得景雍像个歇斯底里的小孩子,“跟你没关系。”
“怎么来的?”
“被刀捅的。”
“谁捅你的?”
“歹徒。”
景雍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两年前那个胖子是你……”
他从来不去记不重要的人的名字,所以也没有在意过当初的胖子是楚鸢,他只知道楚鸢这两年在尉婪身边,和他关系暧昧,所以景雍才想着对楚鸢下手。
却不料想,早在更早以前,命运早已让他们的时间线相交。
看着景雍变了的脸色,楚鸢皱眉,“两年前我也不认识你,把手拿开!”
是,她确实不认识他。两年前那个绑架案发生的时候,景雍压根没去想具体的人物,岂料现在所有的人都串在一起了……季遇臣,蒋媛,楚鸢,他早该联想到一块的!
“原来我哥救下你,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景雍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野兽般的光,嗜血又恐怖,“这样看来一切都想得通了,你大变模样确实令我意外,楚鸢……”
这道疤,是我们相交的痕迹。
“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可比我那个忍了两年都没碰你的哥哥多呢。”景雍竟然低头,吻在了那个伤疤上,这个动作让楚鸢浑身颤抖,他这句话里的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冲击感太强,让楚鸢根本没办法理清思绪,“你别碰我,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你绑架的我?还是说——”
景雍从她平坦的小腹上抬起头来,舔着唇说,“今天来转告你一件事,楚鸢,蒋媛怀孕了。”
蒋媛怀孕了。
五个字,让楚鸢猛地攥紧了手指!
“季遇臣的,没错……他还要摆宴请圈里人吃饭来庆祝,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自然会对比起你。”景雍竟然真的松开了楚鸢,也不知道他刚才从哪里获得了满足,“你最恨的两个人,马上要有孩子了呢,你猜猜,是不是你之前死去的那个孩子投胎回来的啊?”
这句话瞬间激怒了楚鸢,她一下子将景雍掀翻下去,喉间几乎带血,“你不配提我那个孩子!”
“蒋媛会借着怀孕这件事情扭转风气,毕竟做一个辛苦的妈妈在世人眼里都是伟大的,洗白轻而易举。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的还是你,楚鸢。可怜可恨,只会复仇,活在过去,像个疯子……”景雍摇着头啧啧感慨,“我是来通知你一声的,楚鸢,你不会以为暴风雨过去了吧?”
没有,只要仇恨还在。
她永远都还在暴风雨的最中央。
犯下错误的罪人轻而易举地颠倒黑白就能换取太平,留下她一个人得不到解脱,痛苦地挣扎在仇恨的海洋里一直到溺毙。
凭什么……凭什么……
景雍还拿出手机来,“你还记得他们二婚现场你丢出来的b超吗?瞧瞧,如今这是蒋媛的。我和蒋媛关系还不错,她托我转告你一声,楚鸢,好好看看这个孩子的b超吧。毕竟你那个倒霉啊,哈哈哈,短命,来不到世上!”
那一瞬间,楚鸢眼赤欲裂!
【作者有话说】
蒋媛:我不要下线!我还能作死!
尉婪:给你邦邦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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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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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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