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真的没人……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方腊的小船进入被水淹过的水口镇,从南到北,自东向西,在镇中转了整整一个圈。

  别说人的尸体了,除了一些杂物之外,甚至连只死耗子都没看到一只。

  “圣公,这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啊。”

  “怎会如此,朕费尽心机……竟是一场空?那王腾难道是神仙,能掐会算,可提前预知危险不成?”

  “这水口镇没人,也就是说,那王腾提前撤出了镇子,可为何我等毫无察觉啊?”

  “难怪,原来……”

  这名副将的话提醒了方腊。

  现在他才想起昨夜李玉与他说的水口镇异常。

  明明是守城一方,城墙上连个火把都没有燃起。

  当时他只道是守军松懈。

  现在想想,怕是那个时候王腾就提前出了城。

  “话说王腾撤离的话,他会往哪里撤,西南方向可还有沈大人镇守。”

  “西南……沈寿!快,快派人去沈寿营中一探!”

  “圣公,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船。”

  “靠岸,快……先靠岸!”

  察觉到不对,方腊说话声音都颤了。

  王腾既然在昨夜那般恶劣天气中,连夜撤出水口镇,那绝对是提前洞悉了他的水攻之计。

  姑且先不论他如何洞悉此计,只说他撤离的方向,除了自己这边,另一个方向就是沈寿大营所在,而现在沈寿那边没有半点动静,着实不妙。

  “圣公,小心。”

  “我无事,你们速去。”

  “是,圣公。”

  小船划靠北岸。

  两名副将搀扶方腊下船之后,没有停歇,连忙划着船,迅速向西南方向而去。

  “圣公,您的脸色不好。”这个时候也只有四大元帅之一的邓元觉敢说话了。

  “国师,朕真的没有想到那王腾这般不好对付,他竟预知了朕的水攻之计。”

  “逃了?”

  “是啊,花费这般人力物力,连根毛都……唉,可恨啊。”

  “圣公放心,我们东军有王寅王尚书,杜微杜太尉,西军有太子和厉天闰元帅坐镇,必能挡住他东西两路的进军,这次即便王腾他能逃脱升天,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一支孤军,没有补给,没有支援,难逃死路。”

  “王尚书,太子……你说的对,朕还没有败,优势还在朕这里。那王腾千算万算,却还是下错了一步棋,他不向北突围,就还没逃出朕的手掌心!”

  “圣公振作,圣公英明!”

  在邓元觉的劝说之下。

  方腊再次重燃信心。

  东西两军才是他的王牌。

  只要有一方胜了,那王腾就别想染指江南。

  “传令下去,速速搜集建造船只,召回挖堤引水的鲁安,潘俊。”

  “是,王爷。”

  “……”

  另外一边。

  划了整整半个时辰的船后。

  负责探查水口镇西南方向的两名副将,终于是下了船。

  “我的天,圣公搞得什么水攻,这是淹了多大的地方啊。”

  “说的是啊,这水口镇的东南方可不少村子良田,我都不敢想那些村子有多惨,哎,你说这百姓招谁惹谁了,一场水……唉,水火无情,有伤天和啊。”

  “呵,圣公干这种缺德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昔日打着什么摩尼教的名义也屠了不少村子。”

  “行了,别说了。”

  “哼,如何不说,我早就看那方腊不爽,程兄弟,不如趁机反了吧!”

  “啊?”

  说话的副将名叫家余庆。

  曾经是官拜湖州经略使。

  因为收税不利,恶了方腊,这官职一降再降。

  要不是他有点武艺,这次出征王腾,他怕是连一个副将都混不上。

  新怨旧怨,这一刻,突然爆发,当真是语出惊人。

  姓程的副将名叫程胜祖,与这家余庆关系莫逆,曾经还当过其副手,这听到对方的话后,吓得登时便是一激灵,连忙上前捂住其嘴,左右观望。

  “卧槽!你慌个毛,我们划船划了半个时辰,这附近还他娘的能有方腊的人不成?”家余庆一把便挣脱了程胜祖的手。

  “不是啊,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能是乱说,连方杰都降了,那可是方腊的亲侄子,你还说这方腊真是明主?”

  “呃……总之兄弟你还需冷静,这胜负犹未可知,我们依旧是圣公麾下,做决定什么的切勿冲动。”

  “你啊,还真是谨慎,知道了,那先去沈寿营中。”

  “……”

  二人将船停好,整理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了行动。

  一路之上,百般的谨慎。

  王腾突围方向会不会是这里,如果是,那么与沈寿大营的厮杀是没法避免的。

  谁胜谁负,沈寿为何没传战报,也是个问题?

  “没有血腥味,没看到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大雨冲散了血迹和气味。”

  “尸体没有,战斗的痕迹也没有。”

  “是啊,王腾难道真没走这边?”

  “营中有人,速去查探。”

  “……”

  没有发现异常。

  二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沈寿的大营。

  “七哥,快看,来了两个新面孔!”

  “啊?新面孔?”

  “是方腊的人。”

  “什么?方腊?”

  现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刚刚进入大营的两人身上。

  “卧槽,兄弟,有点不对。”家余庆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

  “我……我也看出来了,这群人……像是在打扫战场,坑里的是……是尸体。”

  “咕噜。”

  家余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程胜祖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抖动。

  眼前是何等景象。

  好大好深的一个坑。

  坑里密密麻麻的摆着尸体。

  几十个汉子正在往尸体上泼着火油。

  最最重要的是,这几十个汉子,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自己人。

  “家余庆,怎么办?你个乌鸦嘴,这……真他娘的出事了。”

  “兄弟,你看看,我们身后有人没有?”

  “完了,有!”

  “要不然就听我的吧,直接跪,降了。”

  “艹,我明白了,刚下船你说的话是故意的!”ΗtτPS://Www.sndswx.com/

  “没,我是不小心就……”

  就在二人低声嘀嘀咕咕的时候。

  阮小七已是暗自命人断了他们的后路。

  然后便是带着这一群赤身的大汉,一步一步,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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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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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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